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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欲与陛下试比高 > 第144章 临近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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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在问你话!”左相见敛收不做声,忍了一晚上的羞辱终于爆发了出来,拎起床边的椅子便砸了过去。

“嗯?本相?东凌的本相?”敛收淡漠地瞥了一眼左相,由衷地困惑道。

敛收此话激怒了左相,只听左相低吼道:“本相是大延的左相,绝不认同大陈更不会归顺东凌!本相与你们只是合作!”

敛收不紧不慢地给左相端了杯凉透了的茶,说道:“这点倒是与我相似,我也不属于谁,可惜这自由我还真是要不起。”

左相目光戒备,丁点儿同情心都不会给敛收,只是忍着怒气又问了一遍:“我们这是在哪儿?”

“甘城。”敛收将手里端着的凉茶倒在了地上说道。

左相皱了皱眉,又道:“甘城?我们如今不去东凌暂避?”

敛收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饰,甚至还有几分嫌弃,说道:“东凌?宾州如今正值战乱,你我前去是送功还是就义的?再说走金南,我倒是能来去自如,只怕左相您常年留恋温柔乡,早就没那么体力了,我总不能带着你的骨灰看着苏安延被拉下马吧?”

左相羞愤不已满脸通红,偏偏敛收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那我们如今要去哪儿?甘城离锦都也不远。”左相坐起了身子,说道。

“边城,临近大夏,他们如今关心的重点都在宾州,自然不会也不敢联想到与大夏接壤的边城。”敛收胸有成竹地答道。

“此言有理。”左相嘟囔着说道,脑子里也在规划着往边城去的路线。

以及受了威胁逃跑的路线。

此时的苏安延正应付完早朝,暗访了左相府邸,再三嘱咐左相被掳走一事要用重病来打掩护,切不可动摇人心。

之后还让人送来了慰问的礼品。

左相夫人泪流满面,她是害怕啊!她知道左相有事瞒着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面对苏安延的宽容以待,更是受宠若惊。

也必定会按照苏安延的要求办事。

离开左相府邸,苏安延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将画好的敛收的画像递给重伤转醒的守城士兵看。

守城士兵无法点头,只能努力地说道:“是......是他......”

这信息足矣印证苏安延的猜测,于是当即下令,命一吻带二十暗卫搜寻下落。

“他若真与东凌有勾结,此时应该是逃向宾州,虽说宾州战乱,但有东凌军队在,加上这几日送信的信息差,足以让左相安全抵达东凌了,这要是叫他跑了!岂不是......岂不是助长了东凌的气焰!”陆传急的边踱步边说。

一时间气氛低沉,在座的数人中皆是愁眉苦脸。

“臣以为可以换个思路想想,我们能联想到他是内贼,要投靠东凌,那他岂不是也能想到?同理,我们能想到他要逃去宾州,他必然也能想到我们想的到,所以我若是他,一定会往别的方向走,离开大陈剩下的两条路,一个是金南,另一个则是与大夏接壤的边城,左相好歹是四五十岁的人又疏于锻炼,走金南显然不是最好的路线,所以......”司马英渡打破了平静,说道。

“所以他会走边城,从边城离开大陈!”顾州行接道。

“嗯,况且增援的大军也在路上,若是遇见了,左相只怕难以脱身,如此便更不可能了。”司马英渡说道。

“保险起见,陛下还是需要增添一批人手往边城追去。”纪元齐说道,望向了苏安延。

苏安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马英渡,随即勾了勾唇,说道:“司马卿说的有理,陆传,调百骑兵马前往边城追捕!”

陆传心里早已想好派遣哪些暗卫前往边城,怎的就变成兵了?

“是,是?”陆传应道,又耿直地用疑惑地目光看向苏安延。

苏安延闭了下眼,陆传领命,飞奔去了军营,点了百人骑兵,大张旗鼓地往边城去了。

于此同时,宾州城内忽然出现十余条暗道,夜里的厮杀哭喊声响彻长空,林子济被惊醒,也没细想,套上一旁的战甲就往外走去。

如今还未等到朝堂增援,林子济只得将三万兵马后撤进宾州城内以及后方。

林子济因此也继续入住在城主府,林子济拎剑出来庭院便瞧见了披衣而出的宾州城主次子闻廉。

“将军,这......”闻廉担忧地开口,脸上因惊醒的恐惧还未消失,脸上还有印痕未消。

“换衣!迎战!”林子济目光中有些不满,说道。

闻廉“嗯”了一声,慌乱地跑进了房里换衣裳。

林子济重重叹了口气,这闻廉虽说有远见,但胆小,需要历练。

“待战事平息就把他丢到军中历练,一点刚毅之气都瞧不见。”林子济略显嫌弃道,径直出了城主府。

街道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可谓是满目疮痍。

宾州士兵努力地抵挡着自己眼前的东凌士兵,将百姓往自己身后护。

但只有小半部分从后城门逃了出去,还有大部分躲在家中不敢出来,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泪流满面。

林子济关上城主府大门,一边组织带动分散的士兵一边杀出一条血路来,与城中主力军汇合后,便下达了命令。

“注意他们大批量来的方向,顺着方向找到源头!务必谨慎行事,减少战损!”林子济说道。

“是!”离林子济近些的士兵闻言都应了下来。

周围都是敌军,这一行动自然是谁听见了,谁去执行。

林子济掩护他们分散埋伏起来后,又安排了策略。

大部队掩护小部队隐蔽,将东凌敌军分散围剿。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第一批探查的人才陆陆续续回来,发现了七个地下入口,小到城墙边上快要坍塌的房子,大到宾州城中心的居民住宅区,都有地下入口。

宾州此时如同一个大漏斗,林子济直皱眉头。

商议好对策,决定守在已知的地下入口埋伏,守株待兔。

途中恰好路过几家敞开着的烟花店铺,林子济心里有了打算。

命人搬了几十捆烟花,堆积在地下洞口朝里头点燃,不久里头就传出了惨叫声。

“若是这烟花能做武器就好了。”林子济叹了口气,说道。

烟花威力未退,正好给林子济留了时间可以用沙石泥浆掩埋封死地下入口。

这场互相追逐埋伏的城中战持续了五日,士兵折损大半不说,宾州城内的官府粮仓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了大半。

林子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杀回城主府,果然不见了闻廉的身影,甚至整个城主府都没了活口。

下人们倒在各个地方,场面惨不忍睹。

“闻廉!”林子济低吼一声。

除了闻廉,没人能拿到粮仓的钥匙和粮仓外面的阵法陷阱,就连林子济也没主动去瞧过。

“来人,烧了城主府。”林子济盯着闻廉的院落,眼里面满是怒火。

那是林子济最后见到闻廉的地方,他恨自己看错了人,恨自己没有狠下心斩草除根。

于是,一队兵马拼死抵抗,另一队人疯狂地泼油、丢火折子。

粮仓被盗,林子济火烧城主府,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明白。

一时间宾州士兵有怒火支撑,反倒更加勇猛,竟将东凌士兵打的后退了一里路。

待城主府燃起熊熊烈火,林子济等一众将士再次拿起兵刃,与东凌的士兵拼命。

不一会儿,一声声惨叫哀嚎从城主府内传出,闻廉浑身着火地跑出了城主府,在沾满黏腻血迹的街道上痛苦地打滚。

“救救我!救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被名利迷了眼睛,不该听信他们的谗言给他们开仓放粮,他们说会救我出去的!都怪他们,他们不该诱惑我,都是他们的错啊!你原谅我!”闻廉疼的撕心裂肺,抓住林子济的脚腕使劲摇晃着。

林子济不防,被绊了一下,手上失了点力气,没能挡住,肩上被长矛狠狠戳了个洞。

脚下的闻廉还死死抓着,林子济从背后将长刀换手而执,斩断了闻廉的手腕,狠狠地刺进了对面手持长矛的士兵。

一脚将其踢开老远,连带着闻廉的那只断臂。

闻廉疼的昏厥过去,林子济忍着巨痛挥刀击退几名东凌士兵,才退到后方,咬牙坚持。

他不能让自己昏死过去,他要稳定军心,他是林子济,是他们眼里的战神,不能就这样倒下。

林子济嘴角溢出了血,却浑然不觉口腔内壁被咬破的疼痛,他只是强忍着将止血药包扎了上去。

终于又撑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暂时将东凌士兵逼退,所有人原地休息时,林子济才敢靠着墙眯睡过去。

嘴里也开始有了血腥味儿。

就这样苦苦支撑了五日,宾州士兵被消耗地只剩不到一万,东凌开始大肆进犯,里应外合打开了宾州城门。

林子济只与东凌士兵交战半日,便折损的只剩六千余人,林子济看了看宾州后方,咬了咬牙,便要下令退居临宾城。

后城门却忽然传来了战鼓声,西子久旭领兵冲进宾州城内,又一次关上了宾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