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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瑶从净室出来,一眼就看到沐浴更衣好的慕渊站在书架前看画。

她小跑到慕渊面前,抽走他手中的画放回书架,“夫君晚上看画伤眼睛,别看了。”

慕渊捏了捏她的脸调侃道:“人今日都见到了,还怕我看画。”

胡瑶抱住慕渊撒娇道:“这些都是穆哥哥生辰,父皇让画师为穆哥哥画的,送去给边送的穆将军看。我那时觉得有趣便让画师将我也画上。”

“阿瑶喜欢王大公子是因为他与这位穆公子相似?”

胡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是。夫君细想想我若真喜欢穆哥哥何必去和亲,别说是相似之人便是容貌气质皆一样,我也不会因这样的原因喜欢他。”

慕渊其实知道,但他还是想听胡瑶亲口说,可真听她这么说又觉得有些难过。

他了解自己,知道除非胡瑶在明确知晓王承允对她的情意后,拒绝王承允选择他,他才能不再因王承允吃醋。

否则无论他如何做,总会怕胡瑶在知晓王承允心意后,后悔嫁与他。

哪怕慕渊知晓现在的胡瑶很爱他。

胡瑶认真的向慕渊解释自己从小就将穆景当兄长看待,对他无半点非分之想,就听到慕渊说:“我还是有些吃醋。”

根据之前的经验,胡瑶知道只要慕渊愿意说出来就代表他要她哄,哄过也就好了。

“夫君为何吃醋?”

慕渊勾起她的几缕发,“阿瑶见到他后一直穆哥哥长穆哥哥短,听得我心里不舒服。阿瑶,从未这样唤过我。”

“以云不也一直跟在夫君身后渊哥哥长渊哥哥短,我与江小公爷都没吃醋。夫君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明远的醋坛子几年前就翻过,阿瑶当真没吃过醋?”

胡瑶眉眼弯弯,“吃过,所以我与夫君扯平了。”

“果真是吃不得亏。”他垂眸轻笑,牵着她向床走去。

“老话说吃亏是福。夫君吃亏,我享福。”

慕渊:“夫人吃亏呢?”

胡瑶瞎编道:“夫人吃亏,夫君遭殃。所以夫人不能吃亏。”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慕渊随手拿过柜上的巾帕,“坐好。”

她乖乖坐到床沿边,“夫君为何会忽然看画?”

“进卧房时发现好几处都有挂过画的痕迹,架上正巧有画,有些好奇就看了。”

“夫君是何时发现挂痕?”

“写诗那日。”巾帕摩挲着有些湿的发梢。

“写诗那日就看过画了?”

慕渊:“嗯。”

胡瑶蓦地抬眸看他,“那时就看了为何夫君从未提过?”

“我在等阿瑶主动告诉我,却不想阿瑶的嘴那么严。今日若非穆公子回来,只怕是等我们回大梁,阿瑶也不会提起。”

胡瑶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怕夫君吃醋嘛,再说我嘴严对夫君也有好处。”

慕渊笑问:“什么好处?”

“守得住秘密呀。就好比夫君若是告知我秘密,我断不会与他人说。”

她明眸澄澈,泛着笑意望着他,“夫君有秘密吗?”

他如实答道:“有。”

“阿瑶有秘密吗?”

她也如实答道:“有。”

“我与夫君又扯平了。”

慕渊笑了。

胡瑶也笑了。

她与他心照不宣,谁都未开口问对方秘密是什么。

慕渊将巾帕置于床柜,凝视着她,“夫人嫁与我委屈吗?”

她摇头,眸中盛满爱意。

“若不嫁与我,夫人会是储......”

胡瑶知慕渊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

“夫君,梁国人常说南魏将男子的权利分给了女子,但其实南魏真正给女子的是一视同仁是选择的权利。”

“南魏的女子可以选择做翱翔天际的苍鹰,自在山野的云雀,亦或是宅院屋檐下的燕。重点是这是女子自己的选择,不是父亲兄弟,不是夫君,亦不是旁人替她们选的。就像南魏男子亦可选择他们想做的事……”

少女说这话时,自信又耀人,无关容貌亦无关身份。

胡瑶见慕渊凝着她,往他身旁挪了挪,细声细语道:“虽然有过委屈,但我从未后悔嫁与夫君去梁国和亲。”

“阿瑶为何同意和亲?”

“这问题夫君在客栈时不是问过吗?”

“阿瑶,陛下当时原是令我来南魏送文书。”

胡瑶疑惑的看着慕渊,“夫君之前说过我知道。”

他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陛下知南魏立嫡立长不分男女的传统,所以写了两份文书。一份是和亲文书,另一份是纳质文书,为何阿瑶选择和亲?”

胡瑶清瞳微眨,“因为阿弟身子不好,我不想阿弟去梁国为质,我怕他会有性命之忧。”

“小殿下若是去大梁,谢九就会来南魏比阿瑶去和亲要好,再者......”

“不好!父皇母后和我就只有阿弟,梁帝有那么多儿子,谁知道他在不在意九殿下的死活,而且......”

慕渊听她不再说下去,柔声问:“而且什么?”

胡瑶嘀咕道:“而且夫君与九殿下是好友,夫君断不会让九殿下为质。若当时真是夫君来送文书,以夫君的性子一定只会给和亲文书。夫君现在这么说是因为夫君喜欢我,若是在当时,夫君才懒得管我死活巴不得我和亲梁国。”

慕渊眉梢微扬笑道:“知我者,阿瑶也。”

胡瑶:“哼,九殿下是夫君好友,夫君尚且为他考虑。阿弟是我胞弟,我自然会为他考虑。我相信若事关二郎,夫君定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反过来若由阿弟与二郎来选,他们也会做与我们同样的选择。”

慕渊凤眸闪动,微微颔首。

胡瑶低喃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我懒散惯了,担不起储君之位。”

他垂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不是担不起,是阿瑶不想担。”

“我只想乐得自在。”

“会的。”

慕渊话音刚落,她的唇上便落下一道暖意。

奇?香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