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的时间，很快过去。
姜玉茹的错误，从最开始的一个点，延伸成了一片。
而且，是不是太常用的理论。
换句话说，皮毛上的东西，她依然讲得非常精准通俗。
但是，需要深入研究的，那部分能够在应用中锦上添花的内容，不对！
临走，她还在语重心长地叮嘱赵新：不要冲动，保持形象，他们闹就闹去吧，千万别真的去，那可就漏馅了！
赵新不声不响地送走了这个老巫婆。
然后又看了一下她的黑料。
那是个预期黑料，时间还没有到。
有了今天的这一次，此前赵新对系统这黑料准确性的怀疑，完全打消了。
姜玉茹确实不是面上那么简单的人！
恰好，冯清来了。
她也是注意到了学生们对赵新的挑衅，过来找赵新商议对策。
赵新现在愈发谨慎。
两人商议一阵，决定让冯清到学校去看看。
赵新则是很认真地分析了一下这些到自己贴吧和微博发帖的人的情况。
最终，发帖最早的，也是里面叫嚣最猛的一个账号，叫“俗人都滚开”。
赵新把账号的名字发给冯清，待她到学校后，进行一些调查。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冯清回来了。
她带来了一些资料，还有照片。
这个“俗人都滚开”的相关情况，全到了赵新的眼前。
原名，水多华，是大二的学生。
赵新看见这个名字时，内心微微一颤。
因为……他就在姜玉茹的黑料之中。
而且，还是个关键的组成。
看来，如果命运真的是轮盘，已经开始转动了。
冯清不知道赵新所想，按照自己的思路介绍着这一次矛盾的情况。
水多华不是普通学生，至少不是普通家庭的学生。
家里其实挺有钱，身上带着几分纨绔气，从小学习钢琴，后来高考成绩不佳，便走了音乐特长的路子，进入了这学校。
至于专业素质……
一般。
入校之后，成绩一直在及格的边缘浮动，倒是人缘迅速上涨。
平时各项活动都很积极，也算是个小人物。
毕竟，人挺帅，又有钱，最符合年轻女孩儿的审美。
有些艺术头脑发达的女教师，也喜欢。
水多华发第一帖时，在上课。
恰好，那节课是姜玉茹上的。
冯清也专门去了解了那节课的内容。
所以，即使也有疑问，她还是对姜玉茹抱有幻想：“也许，姜玉茹只是想帮你，让你在这些专业的学生之中获得一定的威望，只是不小心弄巧成拙？”
“亦或者，她是想用你为鸡汤，激发这些学生好学上进的动力？”
“然后，适得其反，她见到你之后，不好意思直说，只能想办法劝你，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防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听她说完，赵新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她故意讲错理论，赵新可能还真信，或者自己也会这样想。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这一场矛盾，必然是一个阴谋。
可是，赵新却始终无法推断，这是为什么。
他也无法判断，是不是该现在这个时候，将姜玉茹讲错了课的情况告诉冯清。
因为以自己现在明面上的理论能力，连冯清都不如，根本不可能从那样一个知名大教授的讲课之中挑出错来！
最终，他也没说。
只是让冯清多关注一下姜玉茹的动向，特别是也要注意，她是不是在外部还有什么关系。
冯清也瞬间会意。
姜玉茹这种人，社会关系复杂得很。
万一是圈里有人想要借她打压赵新呢？
两人谈到差不多，已经快要九点半了。
冯清起身，准备告辞，结果电话响了。
拿起来，居然是水多华的。
赵新微微诧异。
冯清也不避讳，当着赵新的面接了电话。
说了五六分钟，挂断，看向赵新，“水多华约我去吃夜宵，说还给我准备了神秘礼物。”
赵新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有些奇怪。
冯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简言之，他想泡我。”
赵新微微皱眉，“你去？”
“当然要去。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冯清嘴角微翘，“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件事这么蹊跷，总是要再好查查。”
“特别是，万一姜玉茹对你有什么想法，那还是早些与她断了来往才好，以免养虎为患。”
赵新微微点头。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冯清又有些担心。
起身环视了一下，他拿起了屋角原来用来垫桌子的半块砖头，又用一条毛巾仔细包好。
在这过程中，冯清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处理妥当，他双手送到冯清面前，“你把这个带上。万一有什么危险，用得着。”
冯清的嘴角抽了抽。
“我真没想到，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居然是块砖头？”
赵新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语气却很真诚。“我怕真出什么事儿，你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那个水多华，可能比较复杂……另外原来我看你用板砖挺顺手的……”
他想到了黑料之中的情况。
冯清突然笑了。
为数不多的，非常明显地笑了那种。
她将砖头接过去，很小心地放到了自己的包里。“你别说，还挺沉。好吧，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的东西我也收了，现在我就要去给你卖命了。”
赵新不由得更为尴尬。
冯清临到门口，又站定转身，“其实，你听说过没，有个东西叫金砖，下回你送别人，可以考虑一下。”
赵新哑然。
冯清其实很少跟自己开玩笑。
今天这一来一回，他反而有点儿不习惯了。
看着冯清离开，他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她才去了一天，可能也只是与水多华才认识，便开始深夜约饭了？
是水多华真的这么善于交际，还是姜玉茹可能也是在设局？
12点半，赵新还没有睡好。
他觉得有些焦虑。
直到临近1点，冯清发了条消息。
“安返，勿念。你送的砖头，我摆在公寓了，镇灾避邪。另外，了解到一些新的信息，但不急，明天详谈。”
赵新心下微安。
第二天一早，冯清就到了。
她拿出了一张手绘的图，打开给赵新。“昨天晚上，我了解到一些新情况，可能还是需要用图来解释一下。”
“姜玉茹如果真的是要针对你，那么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原因的。”
图上，正中心，写的是姜玉茹，然后向外，慢慢发散出很多名字。
有几个关键的部分，冯清已经画上了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