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梦上
“快醒醒！你这头白猪！开元大典马上就要开启了！你还想不想成为高高在上的蛊师大人了！”年轻的少年音，他摇晃着床铺，在封赴耳边大喊到。
封赴从睡梦之中苏醒过来，眼睛迷离的看着一身青衫，胸前带着古朴的铭牌上面写着86-0991，封赴正要开口，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浮出水面，他的记忆之中满了尘封的记忆。
他叫古月，那位少年也叫古月，他们还没有被族长赐名，他们算是半个杂役，族群之中的人都直接叫他们的铭牌上的数字，就连杂役也这么叫毕竟他们都叫古月，而杂役都叫杂役。
他们是第86届半杂役，他叫86-0999。
今日是举行开元大典的大日子，原本这和他们这些半杂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大爱仙尊仁慈，修改五域都认同的法则，所有的凡人都可以去参加开元大典，但是杂役和奴隶不能踏入开元大典的现场。
这是一个所有人的欢乐，也是他们这些半杂役的唯一机会，如果没有成为蛊师的天资，那么就沦为杂役或者奴隶这些牲畜一样的存在。
999穿上和991一样的青衫，这是他们这些半杂役唯一比较好的衣服了，也是族群分辨自己人的标志。
戴好了铭牌，没有铭牌他们没有资格乘坐蛊屋游，随便将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家中的族老，学宫的天骄，异族异域来者都会汇聚到开元大典之中，这不仅是他们这些半杂役的登天路也是五域人的庆典。
路上999与991闲聊昨日做到的梦，他被丢到大海深处，乘着一叶孤舟，那里的大人拿着古怪的火器，相隔数十米，在一种古怪的味道下掠夺他人性命，若非有一古怪黑影相助，想必他早已葬身于大海之中，而且他们的船只冒着黑烟，无船桨也能航行。
999嫌弃的看着991：“若非是你将我摇醒，我就可以获得那古怪火器的图纸，哪怕我没有成为蛊师，我也可以保全我自身。”
991浅笑只是拍了一下他的后背，999自讨了一个无趣便不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反而扯到风土人情之上。
二人路过一片汪池，那是族中杂役和他们这些半杂役整理仪容仪表的宝地，每一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而听853说大少爷和大小姐手中都有着一面洁白琉璃，更有甚者请那些蛊师提名！
991拉着999往上游走去，上游有着一地人少水清且甜这是二人誓死保卫下来的宝地，999看着池中的自己一头少年白发，其余的和991一样面如蜡黄，营养不良，瘦骨如柴，没有护理的脸上青春痘肆意横行。
999愣神的看着水中的倒影，这似乎不是自己的长相，但是这张脸和这头少年白又随着自己走过十六个春秋岁月。
恍惚之间似看到阴冷的眼神盯着他，震撼着他的内心深处，虽然那是人类的眼睛但是却散发着凶兽的戾气，那压抑不住的恶鬼似乎要突破虚幻的桎梏向他撕咬过来。
水面之中的倒影被丢入池中的小石子打碎化为波纹向四方而去，991抛着小石子带着笑意：“白猪，你这个大才子看一个看了七年的池子就沉醉其中了？”
999用池中的清水洗了一下脸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居然有着些许的俊俏，而水珠滴落到池子之中泛起阵阵波纹，摆了摆手：“无事，不过有些诗句在口中打转而无法言出而纠结罢了。”
两位少年继续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从汪池到丛林之中，蟒蛇蛊屋出现在少年的面前，蟒蛇漆黑如墨，身上的鳞片闪烁着诱人的堕落，头顶上有个黑色肉冠，约有三十厘米长短，猩红的信子吐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孽畜，闭嘴！”威严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成熟的声音喝斥着巨蟒，而黑色巨蟒畏惧的低着头。
两位少年躲在大叔之后不敢喘气，唯恐惹怒那位蛊师大人，他要杀他们如同杀鸡一样简单而且他们也没有任何冤去说。
而让二人畏惧的中年谄媚的对着后面由四位身穿紫服的大汉抬着的紫色轿子：“宫小少爷，请入蛊屋，老爷已经为您安排了天子号的蛊屋包间，而且还有崔仙子的舞曲。
宫小少爷掀开紫色的帘子，紫色的瞳孔微缩看了一眼中年蛊师，而那位蛊师则像是奴才一样一边扇着自己一边四角着地如同王八一样跪在轿子门前充当着台阶。
等那位小少爷进入蛊屋之中，躲在大叔之后的二人方才小心地走了出来，大囗地呼吸着林中清新的空气，方才进入杂役间之中和自己同龄的人低着头坐着枯燥乏味的苦力。
他只会低着头，用卑微如狗一样的姿态服务着黄字间的少年们，至于大小姐，则是又长得清秀少年少女服务着她们。
蛊屋之中阶级分明，但胜在稳定，没有任何一个杂役出现不良状态，至于……不提也罢。
999趁着那位少爷没有望向他，反而在床铺上枕着一枚姿态与身材较好的少女入眠，找好角度，用余光看向挂在墙上的蛊虫。
据学堂之中的先生所说，这是叫计时钟的一转蛊，只需将用清水写上时间的白纸喂给它，就连体内没有真元的凡人都可以驱动，看还剩余多少时间，这就是蛊虫的便利，这就是蛊的世界。
洁白的若虫肚子上有用蓝色墨水书写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就要达到开元大典的南疆会场了，只要走出六十六步他就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蛊师大人，具有自己的名字了！
时间不过只是一种概念，高阶的宙道蛊虫可以随意的更改时间。
999跪在地上，那位小少爷玩弄着怀中强颜欢笑的少女在三位大汉的背上离去。
待他们这些半杂役和杂役清理好蛊屋中的杂物之后并排着走出去，他与991惊讶开元大典的宏伟，无数的人在这里人来人往，无数的商贩在这里叫卖，少爷小姐三两成群嬉戏打闹，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悬挂于半空之中由多位蛊师负责的“卧龙盘虎”双榜！
首位是999熟悉的一个少女，来自阴荒家某位大小姐的婢女，具有九成六的真元！以前两家见面的时候他还和一些少女给我们这些杂役做凉粉吃，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夫子带着999这些半杂役从侧门进去，在这一点上杂役和少爷小姐是平等的，正门只允许五转及其以上的蛊师进去。
999看着会场中心的湖心岛，台上的异域或者闲散蛊师已经各大家族的族老和族长都以一种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毕竟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半杂役，成为蛊师也不过两指之数，成为天骄的人更加是凤毛麟角了。
999咬着舌头让自己痛苦，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用一种不靠谱的土办法刺激自己，同时也不能忘记因为阶级问题给自己带来的痛苦。
台上吃着一串紫金葡萄的宾客看到黑中最为突出的白色和痛苦的表情询问自己的暗卫：“那位少年什么来头，我怎么感觉他身上有着‘血道’的味道。”
一身黑衣带着黑色遮脸的蓑帽用机械无法分辨男女的声音：“南疆古月家的半杂役，少年早智，动时就可以开口诵诗，如今在‘诗云’的精品库之中，且他下笔如有神助，五岁时写的文章如今任然在畅销榜上。
“不过，虽有大智但是手脚无力，做不了重活，家中的族老将他视为摇钱树允许他无需做重活却任然可以享受他们的福利。
“而同期的杂役则是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白猪’，一指不用干重活只用在乎文人雅士之事，二指他愚笨以低贱的价格贩卖自己的才华，不过他本人却不怎么在乎这个外号。”
宾客喝了一口乌龙茶缓缓的说到：“大时代下的可悲人物。
“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的愚民，少年早智本是可以成为一代大师却生不逢时，利欲熏心权力至上的固化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