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外圣内魔
歌者负责将七名少女送往临时安排的救助站以清楚小畜生加持在她们身上的污染同时模糊小畜生挟持他们的记忆，而封赴在赶往物流仓库的途中趁机询问西核子：“圣神是怎么样的存在？”
西核子回应他：“权限不足，我只能告诉你九个字，外圣内魔，一气化三清。”
封赴则是表示理解同时有着无所谓的态度，理解是因为知识不是无代价不需要付出的，非凡世界之中知识多数具有污染性，如只是知道表层则是没有任何大碍，但如果知道高位阶的权柄及其特性是无害的并没有指向性，而如果深入探索下去则是会被高位阶的存在注视其本身也会被污染。
而无所谓则是因为他只是因为需要则来而不是为了什么大义，付出再多也换不来应有的报酬，之前杀小畜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冲出来而是隐蔽起来便是很好的例子。
当来到仓库大门的时候触须蠕动的叽噜声也传入耳中之所以派歌者去自然是因为他既可以携带七人的同时具有高机动性也强于二人。
封赴看到歌者的时候先问了一句：“天地狭小！”
歌者立刻回到：“日子紧凑。”
幻象，夺舍，伪装都可以蒙蔽灵性感知，暗号只不过是第一层防护而已，封赴和西核子又轮流使用三种暗号通过传音手段询问，前文说过没有特殊的手段是无法取下，而且传音装置具有生命检测系统当使用者死亡时开启录音与录像模式随后自动溶解，而求索道的方位已经被遮掩，科技也远超时代的存在，又存在特殊的频率伪造的可能忽略不计。
确认是歌者之后三人一起吧大门拆开，又向司令部请求空间干扰确保他们可以逃脱以及防止失败之后污染外泄同时可以进行精准打击。
当三人踏入仓库之中发现与外界不同的气候环境，大门开启冬天的冷风理应灌入仓库之中，却是如同南方南风天一样闷热，潮湿，而快递上却没有任何水渍的痕迹出现，而且三人感觉到了一种窒息感。
西核子将长枪插到门槛之中，耳边传来之前听不到的水流声，鼻子嗅到了令人神志不清的刺激性气味，三人将防护面具带上，真实的仓库之中已经被人为污染了。
酒桌常客饮酒无数的西核子说到：“廉价的啤酒但却充斥着整个仓库之中，我刚刚用舌头品尝了少许都已经变质了，至少存在一个月，而且其中有我无法品尝到的成分存在同你们之前焚烧的尸体散发出来的酒味是一样的。”
三人一同在酒池之中潜水，至于目标则是明确献祭仪式散发出来的污秽气息，在三位非凡者的灵性感知之中如同黑夜之中的火炬一样耀眼，宛如北斗七星一样给迷途的旅人指引前进的方向，而在三人游过分拣区时候封赴感觉到这片粉红色的酒池之中圈养着危险的生物，从刚潜入的三分钟之中他就清晰的感觉到了敌意，当游过分拣区的时候敌意的目光只有增仿佛深入敌人的老巢一样。
酒池如同深海一样幽暗，寂静，隐藏着优秀的猎人，透明的水母作为斥候无声的搅动着酒池，以人类无法听清的声贝驱赶着三人向深处，当三人长时间停留在一地时触须上的倒刺浅浅地刺到三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不会产生任何的痛感，但会在关键时候爆发为主力军提供助力。
水母的倒刺又一次浅刺三人，但他这一次却发现之后伸出去的触须被人抓到，在深海之中目不能远视，流动的水声在寂静的环境之中被放大干扰人的听觉，声音的传播会出现明显的延迟，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之中水母伸出刺入声贝不会超过五分贝。
水母看着抓到自己的烟熏装少年伸出更高位格的触须刺入它的生命精华，水母没有任何发声结构但已经萎缩的触须发出干涉不连断的频率表示它的疑惑：“同族，不饿，为何，相食？”
水母临近自己的母巢，而大群意识也在这里。但却只能接受到面前“同族”发出的声音也是它生命之中的最后一个词：“去死。”
而对于歌者来讲他并不是它的同族他对于自己作为人类的清楚的认识，他身上更不会出现深海血脉所以他杀死水母不过是一件小事而令他警觉的是前方橙色的火光已经后背身上出几丁质的怪怪鱼。
三人之中没有语言上的交流，西核子的武器匣更是发出蜂鸣声，一滴金属光泽的血液从西核子眉间逼出，怪鱼一同看向西核子，对于怪鱼来说进化是一切的目的，而西核子对于他们来讲具有无限的魅惑。
怪鱼一同看向西核子，刀枪棍斧十八般武器飞出搅动着潮汐，器将前方和怪鱼分隔开来，凡妄图闯入的怪鱼都被搅碎为肉沫散发出恶臭的味道。
三人在西核子以一人之力制造的安全通道游向污秽与火光的所在地。
他们听到了如同战鼓一样的心跳声，闻到了血液与恶臭混合的味道，看到了火光之中一位如同狮子一样的男人正在和一种特殊的生物用着手上的细剑一次又一次如同风暴一样迅猛，愤怒，其威力强行将水流分隔开来形成陆地，周围都是人类的尸体和怪鱼组成的尸体缠绕在一起。
而那特殊的生物却是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性，远看这种生物至少有两米高，干瘪的四肢却为鱼鳍作为手的部分向两边生长出两条海蛇，而那外表的躯壳却如同干尸一样，而且被荆棘缠绕着，身上的鳞片与大脑相互呼应如同群星出现在凡人面前，令任何人都如同亿年前长时间仰望星空的猿人一样，好奇，沉醉，向往，薄翼张开其完美令天地失色。
四色神龙的龙吟将对于生物的渴望击碎，衣冠楚楚，一身白衣，一尘不染，而那剑鞘之中的剑时不时诵读名诗，男子收起徽章如江湖侠客一样抱拳行礼：“小生战平，隐士会四色隐士，情绪权柄的‘吞贼’三位请在这里止步。”
三人亮明自己的身份之后依次行礼，封赴问到：“为何止步，他们又是何物？而且我们是来解决这次异变的。”
战平浅笑解释缘由：“它们来自深海一脉通过血脉连接，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阶级之分，人类任何崇高的品质对于它们来讲不过是进化的本能，它们被日界遗民称呼为鲭，由一位神明死后产生的造物，它们标志着灾厄，其下级种族我们称呼为鲳被海族视为血亲。
“而面前的鲭也被称呼为大群意识，吞食了位阶5的存在又因为它们本身属于神格碎片导致它处于第五次升华之中，你们面前的男人被地下拳场称呼为狮子王的存在，不过是真视权柄的位阶7却让不存在七情六欲的鲳和大群意识产生了对于火光和剑刃的恐惧。
“道友这是狮子王的大道，你们确认你们要阻止他吗？”
封赴听完之后嘴唇在颤抖，他似乎看到了狮子王一人一剑将大群意识击碎周围无穷无尽的鲳扑向他，这无关律法或者命令，对于他来讲甚至不关乎种族仅仅关乎到他的大道的追随！
歌者问到：“位阶7杀，不，大腿这种类似于神明的存在？真视的大道竟然如此困难！”
老前辈西核子虽然震惊但也在强装镇定：“这种依靠升华的存在于其位阶无关，理论上普通人只需要克服对于未知这种原始的恐惧对其的崇拜时间足够的情况下都可以杀了它，而且它的位阶6叫隐贤者对于这种神格碎片的存在更加适合他的进步，甚至大群意识可以让他不使用非凡材料直接踏入位阶6甚至位阶5！”
狮子王没有在意外界的干扰，眼中只有眼前的大群意识抵抗着内心中的恐惧，赤色的光辉令他不畏惧任何牛鬼蛇神，歌者和封赴的异构化体现在外在，而真视，狮子王则是更加的纯粹，质朴伟大却平凡的存在，他向前的每一步，刺出的每一剑都虽然狂暴但也朴素，向着不归路坚定的行走着。
大群发出惨叫，它的外壳几乎破碎，对于狮子王的攻击也是最为简单的殴打和撕咬，脚上生长出蓝色星光点点的痕迹，当附着在狮子王的时候他可以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四肢乏力，攻击速度大幅度降低，但是他必胜的决心却没有因此而退散。
封赴三人自然没有掺和狮子王对于自身大道的感悟，而族群则是因为大群被牵制攻击性开始提升但他们手中的利刃却让这共感的族群产生了畏惧，低吼却不敢靠近可令三人奇怪为何仓库之中只存在异变海族不存在其他人类敌人，而它们又为什么会来到天都这内陆城市之中？
封赴他们一时半会也没有想明白便跟着战平将海族吊挂的同伴救下，一人，五人，十人，救治的队伍最终定格在三十七人，四十一人一同围观狮子王的战斗那傲然的身姿以凡人之躯与升华五次的大群意识战斗任何的赞美反而玷污了狮子王对于大道的追求！
而四十一人都无法看见那纯白色的光点点缀在狮子王赤色的光辉上大群意识用着清晰的语言：“你并不是在狩猎我而战斗，这样的战斗也并无意志而你们所谓的牺牲也不过是你的眼界使你狭义孩子加入我们吧！加入这伟大升华之中吧！”
狮子王听后笑声如同雷霆使人耳朵轰鸣：“听着畜生，我所追求的并非升华，也不为任何种群的进步而贡献自己，我走的路叫做人间道，向死而生的人间道。”
大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还没有完全上传完的的程序露出难色，现在虽然是第一次升华却是族群第一次吞食人类并没有进化出合格的战斗模式，他在记录，他在分析，而记录的上传才是关键，死亡对于族群来讲不是终点。
而狮子王周围出现无数纯白的光点汇聚到剑上，这便是真视的人间道，百家意志归纳于自己，而他的向死而生的觉悟便是对于逆旅的感悟，狮子王停止了攻击破碎的彩虹七色与黑白二色汇聚而成的九天光。
至此一剑，巅峰造极！
大群意识躲闪不及，由几丁质组成的外壳脆弱如同薄纸所谓由完美比例塑造的外形被一剑洞穿丧失全部生机，它原本可以将升华五次的结构带回族群一切都被这一剑洞穿。
狮子王没有收剑，他如同野兽一样撕咬着大群意志的血肉，他需要血肉来补充损失的气力，他需要大群意识的神性进行对于大道的感悟当大群意志只有碎肉散发着蓝色星光点点时狮子王宛如雕像一样楞在原地。
阎罗权柄的人开口：“有很微弱的生机如同野草一样所以他现在处于假死的阶段而这便是为了升华，春风吹过时便是他苏醒的时候。”
两人负责将狮子王抬在一旁随后和其他三十九人一起将破魔刃刺入献祭仪式的各角以此打断回廊的流通从而破坏仪式。
仪式破坏之后四十一人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之中宛如上岸的鱼一样感觉到了不适，缓解了一下之后对仓库进行全方位搜查避免出现遗漏。
封煞的队友看向三人：“何人？”
三人一同亮出收容所的证件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则点了点头便没有在意四人异样的眼神便独自搜查起来。
封煞在搜查的时候尴尬的解释到：“色子，他是情绪位阶8的地灵，这个位阶的人不会说谎，哪怕是沉浮庙堂多年的诸公也无法避免而且单纯如同白纸一样所以他们都很少说话避免过于耿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歌者叹到：“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不对！这是什么？这是何等到黄金比例！”
他前半句是在叹非法问苦难后半句自然不适叹色子而是对手上的纯白色圣像，洁白无瑕虽然有荆棘包裹但却如同祂在替世间受苦难一样，歌者似乎被圣像吸引，而封赴则是用刀背轻轻敲打他的手开口：“这是邪教徒对于刚才死去的大群时想象，你遮住它的半张脸再发表评论。”
歌者看到如临大敌，手颤抖地遮住半边脸而歌者的脸色顿时失色，身上的触须不受控制地蠕动着而圣像也被丢到早有必要的封赴手上，封煞伸出黑指点在歌者眉间，负面情绪被阻断，之前看到的画面开始淡化直到消失。
西核子望着封煞有点好奇：“孤独者的‘断舍离’？这是何等的天赋，竟然可以影响到到混沌权柄的存在。”
封煞不语，断舍离唯有将自身的孤独融入权柄之中方可释放，而他长时间处于异界他乡以及十个纪元的孤独自然可以影响到歌者。
缓过神来的歌者心有余悸地望着一眼雕像开口道：“愤怒，悲伤，丑恶，冷血一切负面情绪，而那荆棘似乎在鞭打我的心，这真的是人类可以雕刻出来的存在？”
“以后遇到任何类人的存在第遮住半边脸往往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外圣内魔的雕像估计就是最大的战利品了。”
封赴给歌者看了一眼，他也没有在意歌者用这种办法去看他。
西核子过于随意的外表上却隐藏着执念，高冷的色子则仿佛小动物一样令人同情，而封煞和封赴有异曲同工之妙，仿佛一人一样都是孤独与潜藏在内心之中的疯狂。
大群意识的尸体旁空间被切开里面是极致的黑暗，少许星光闪烁而看守的二人则是眼神惊恐，瞬息之间沦为长得如同雄鸡一样却有着人类的面孔的怪鸟凫徯其声音如同名字，它的存在出现意味着流血。
天性主教将大群意识收起，在它的族群之中尸体也有益于它们的进化这是祂们之间的交易。
而八方监察使拼尽全力发出通告：“撤退！天性教主出现！”
随后八人一同了断以人类的模样死去，这是他们曾经的宣告：身为断剑为人类而战。
他们的死亡也会让他们的家人安稳度过一生。
教主感觉到一种心悸感，头上一把弓蓄势待发，爆鸣声将教主耳朵直接震碎，位阶3独有的神话体出现裂痕，利箭未到却让主教元气大伤，利箭射下却被打偏只对主教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而祂的左半身被打碎。
隐士会的王姑娘切了一声修大哥三年前打退外神的一箭现在只是将那逆贼半残，而她那如同黄鹂鸟一样清脆的嗓音传入尼阿小区每一位非凡者都耳朵之中：“天性教主？不过是土鸡瓦狗，连我大哥一箭都抗不住，逆贼为何不伏诛献出自己的项上狗头代替因为一己私欲而死去的四千人谢罪。”
王姑娘的话语平淡至极，她仅仅只是在阐述一个现实却让人感觉这个古老国度的强悍。
主教大笑，狂笑一声只说了一句：“精彩，精彩，帷幕拉开！”
而随着主教的离去这次联合行动以死亡十三位非凡者的微小代价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