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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郁长风的寝殿并不算远,郁长风半靠在沈清昼身上,装出几分醉态,殿中的宫人也不疑有他,准备好一应用品后,便在郁长风的要求下退了下去。

宫人一退下,郁长风紧咬的牙关中顿时逸出了一声难耐的喘息,他几口灌下一杯凉茶,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喑哑:“是郁长景,他疯了吗,他想干什么?”

沈清昼脑中顿时回想起他们离开大殿时,郁长景向他投来的目光,玩味又不怀好意。

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他眉间少见得染上冷冽。

“他想让你伤我。”

郁长风愣了下,不解道:“为什么?他不是想招揽你吗?”

“或许是在报复白虎一事中我救了殿下,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没有遂他的意,何况我于他而言,无可无不可,他想要的是让殿下难过。”

“让殿下折辱我,让我对殿下生恨,让殿下因为折辱了我而后悔内疚。”

沈清昼望着愣在桌边的郁长风,有些替他难过。

这世界上同他拥有最相似血脉的人,只想要摧毁他所珍视的,以此折磨他。

郁长风忽然重重放下杯子,大步走到沈清昼面前,他的胸膛因为汹涌的怒火而剧烈起伏,甚至压过了药性,直烧得他无比清明。

“他要是恨我,就该堂堂正正冲我来,为什么要用这种阴私手段打你的主意?”

他不能理解郁长景,哪怕活了两辈子,他都不能理解。

那个会特意给他留他喜欢的点心,会在淋雨后帮他拧干头发的哥哥,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个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太子的?

他若是因此伤到了沈清昼,那他必然会先杀了郁长景,然后玉石俱焚!

沈清昼看着他仿佛要喷出火来的双眼,神色柔和下来,拉住他的手。

“好了,先不想那些,得先解了药性。”

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院中传来了一阵喧哗,紧接着宫人小跑过来,隔着门扇禀报道,有一队禁军要求进来搜宫。

郁长风皱起眉,本想出去打发了他们,却被沈清昼拦住了。

郁长风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何况他们前脚刚回到寝殿,后脚就有禁军来搜宫,未免太巧了些。

怕是有人想来看戏了。

沈清昼扬起唇角,将衣领掀开一点,指指自己的脖颈。

“往这儿咬一口,重一点。”

郁长风迟疑了下,不情不愿地小声反对:“凭什么给他们看?”

沈清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头,权当宽慰吃醋都不敢大声的盛王,随后将脖颈仰起,朝他露出毫不设防的咽喉。

“乖,他们看了也吃不到。”

郁长风终于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他的喉结,齿尖在光滑的皮肤上反复摩擦,吸吮出大片红印。

药性再度被激发出来,他按着面前这具躯体,恨不能就在这里将其吞吃入腹。

直到沈清昼抽了声冷气,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嘶,好了,放……放开我。”

郁长风这才不情不愿地松了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些黏黏糊糊的不舍:“我就在里面,他们要是敢做什么,你记得叫我。”

“好。”沈清昼牵起他的手来亲了口:“要是有事,我会找夫君告状的。”

他说完转过头去,脸色也随之变化,仿佛换了个人一般,阴沉着脸推开了门。

门外的宫人正在犹豫要不要再禀报一遍,可看盛王回来时仿佛醉了酒,怕催得他恼了,自己要被罚。

听见门开时,宫人立即松了口气,目光沿着那赤红的衣摆往上,却很快愣住了。

出来的怎么是盛王妃?

沈清昼觉察到了宫人打量的视线,冷冷扫过一眼去,顿时吓得他不敢再看。

紧接着,沈清昼站在廊上,抬眼去看门外的禁军。

还是个熟人。

沈清昼轻轻勾起了唇角,对上门外季玉坤的目光。

禁军俱都举着火把,火光映在雪亮的盔甲上,倒有些……明火执仗的意思。

沈清昼想着,自顾自笑了。

他本就生得容色倾城,一笑之下,对面的火光都有些摇曳。

早在他出来时,季玉坤的目光便将他扫了几遍,隐约觉得比起上次见时,今夜的美人看上去阴郁了不少,至于原因……

倒挺值得玩味。

他收回目光,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参见王妃,陛下命我等搜查宫苑,四周俱已搜过,还剩盛王殿下寝宫,请王妃行个方便。”

沈清昼轻轻笑了声,偏过身子往旁边一让:“请吧。”

禁军立即分头往两边偏殿搜去,唯有季玉坤走过来,站在了沈清昼面前。

离得近了,他能更清楚地看见沈清昼阴沉的脸色,再往下看,便注意到了雪白皮肉上那抹红痕。

当真是清艳无双。

察觉到他视线落在了哪里,沈清昼眼带厌恶地看他一眼,却又忽然扬起一抹笑容,声音压得低柔:“季世子,怎么不进去仔细搜搜呢?”

他说着,甚至亲手推开了那扇门。

宫人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季玉坤看着那扇打开的门,面色玩味。

眼前的美人果然还没被拔干净爪牙,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还想着该怎么咬人一口。

凭季玉坤的武功内力,放在平时还好说,可要是对上被下了药的郁长风,进去容易,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只是奉命来看看成效,对盛王可没什么兴趣,要有兴趣也得是对他的王妃。

于是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沈清昼劲瘦的腰身,躬身假做恭敬道:“既然殿下在里面,自然不必搜查,我等便不进去了。”

他顿了顿,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王妃还是自己消受吧。”

他行完礼,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来,嘴角飞快划过一抹恶劣的笑,随后一挥手,带着禁军离开了。

沈清昼等他走出去两步,忽然一把夺过宫人手上的灯笼,发疯般朝他掷了过去。

季玉坤没有防备,仓促一闪,竟被逼得有些狼狈,再抬起眼来望向沈清昼时,脸色便越发阴沉。

烈性是吗?好得很。

你最好祈祷不要有落到我手上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