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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好不容易将郁长风捂住嘴带出院子,才一松开,郁长风便止不住地暴跳如雷:“他哥哥是谁,北燕拓跋律?!他也在打你的主意?你别拦我,我今天就要把这小子打个半死,五花大绑捆了,送回北燕!”

郁长风真要挣扎起来,如今的沈清昼实在拉不住他,他叹了口气,直接捧过郁长风的脸,奉上柔软的唇舌。

郁长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定在原地,随后反客为主地掐住他的腰,气势汹汹地在他口中掠夺。

等到沈清昼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才终于放开,沈清昼借着力,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他的手臂上,郁长风也不敢乱动,只好熄了去揍一顿那个明目张胆挖墙角的小子的心思。

沈清昼的手指落在他胸前,一点点描摹心口那道伤疤的形状,懒散道:“拓跋律并不曾打我的主意,他知道我不会去北燕的,那只不过是个玩笑。”

“你不去,又不是他不想,等等……”

郁长风终于反应过来,疑惑地看他:“你为什么会认识拓跋律?”

现任北燕单于拓跋律,年少丧父,曾被皇叔夺权,后来亲手杀了皇叔继位,在传言里是个手段狠辣,六亲不认的狠人,从没听说过他还跟中原的什么人有过来往。

沈清昼把玩着他的手指,缓缓讲道:“他年少时被人重伤,孤身逃到了陇右,正好被我遇到,就顺手救下来了,我那时不知道他是北燕皇子,后来他养好伤就走了,一直没再见过。”

郁长风听了,越发吃味,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摩擦着。

“你还救过多少人的性命啊,他们是不是都惦记着你呢?要不是我下手够快,你是不是都已经做了北燕的大阏氏了?”

哪里是什么玩笑,若不是经常将沈清昼挂在嘴边,拓拔野又怎么会知道?

“哎呀呀,殿下哪有那么多醋要吃?”

沈清昼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没有什么人了,我要读书,要逃学,还要挨师父的骂,每天都很忙的,哪来的那么多空闲去救人?那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郁长风不情不愿地轻哼:“人家都把阏氏之位留给你了。”

“殿下这不是也把王妃之位给我了吗?”

沈清昼笑吟吟地拉着他的手往回走:“不过既然拓拔野在我们这里,确实该去信问问的,正好顺道再问问别的。”

禁军一干人等的升降中,沈清昼最在意的是梁帝对季玉坤的任命。

东郊一事过后,作为误伤盛王的直接负责人,季玉坤只是被罚了俸禄,最后推了个替死鬼出去担责,自己毫发无伤。

非但如此,还能在中秋那夜,带着禁军来沈清昼面前示威。

新仇旧恨加起来,沈清昼早就按捺不住想对他动手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本来他就在京城,早晚能有机会动手,可谁知这次禁军上下大换血,梁帝忽然将他安排去了云州。

此举或许意在削弱郁长景,却让沈清昼着实不爽。

云州毗邻北燕,与梁京相隔甚远,沈清昼虽然早有布局,可也还没伸到那么远的地方,接连几日都在心中盘算,要不要趁他还在京中,先下手为强,把仇给报了。

可那样做又太过明显了些,容易被人猜到郁长风头上。

如今现成的借口摆在眼前,正好能借着拓拔野一事跟北燕搭上联系,以拓跋律的性子,请他帮忙给季玉坤一点教训,想必他是十分乐意的。

郁长风听完他的打算,酥麻的痒意一路从腰侧的伤口蜿蜒到心头,将他整颗心都填得满满的。

要不是沈清昼提起,他都快忘了季玉坤还射了他一箭这回事了,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可沈清昼却一直记着,还在心中惦记着要给他报仇。

他拉着沈清昼的手,得意得几乎忍不住想窜到北燕,在拓跋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他救过你又怎么样,如今心中还不都是我,就算是想起你来,也是为了替我报仇,什么大阏氏,他才不稀罕呢!

何况他上辈子确实没什么有关拓跋律的记忆,可见沈清昼确实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顿时如斗胜了的公鸡一般,将院子里还关着的小鬼抛之脑后,美滋滋地拉着沈清昼回房,也没注意沈清昼悄悄吩咐了下人什么。

于是到了晚膳时分,郁长风看着桌上莫名出现的酒,疑惑地转向沈清昼。

沈清昼稍稍移开了视线,口中理直气壮道:“殿下今日不是心情不好吗?今夜我与殿下不醉不归。”

“可我现在心情没有不好啊?”

于是郁长风更加怀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你自己想喝酒了吧?

药膳才停了没几天,就开始作妖了?

可他看着沈清昼悄悄转过眼来看他,目光中带着祈求的模样,又不忍心戳穿他了。

“喝点也可以,但说好了,你只是陪我,不能多喝。”

沈清昼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吟吟问道:“殿下可要喝杯交杯酒?”

郁长风的耳尖向来不知道给他争气,一被撩拨,立即又红了,干脆将酒坛接过来,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他倒了个杯底。

虽然郁长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只是习惯性地忽略,然后压在了心底,眼下被烈酒一勾,忽然又都泛上心头。

逐渐离心的兄长,态度不明的梁帝,他上辈子是有多眼盲心瞎,才看不出自己一直在明枪暗箭之中?

如果没有沈清昼,他这辈子是不是又会一无所知地走向跟上辈子相同的结局?

他自己喝着闷酒,沈清昼本就有心想让他醉一场,也不拦他,不过一顿饭的工夫,桌上的酒坛已经快要见底,郁长风也趴在了桌上,醉得一塌糊涂。

沈清昼本打算叫人收拾了桌子就寝,却没想到前头来人禀报,说太子来访。

他没想到郁长景会来,偏生郁长风还喝醉了酒,不由生出几分头疼。

可这毕竟是在盛王府,太子登门,得以礼相待,他本打算命人将太子请到偏厅,却没想到,郁长景听见他们在花园吃饭,直接过来了。

他穿了件黑色披风,兜帽挡住大半张脸,仿佛不想被人看见他来到此处。

等到了桌前,先看见郁长风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扒着个空酒坛,郁长景顿时皱起了眉。

“明日还要上朝,怎么喝成这样,你也跟他一起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