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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晨阳宫中红烛高照,殿外寂静无声。

沈清昼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任郁长风替自己解开身上的衣衫。

他今日一大早便起身,祭拜天地宗祠,身上穿的礼服繁复沉重,又要端着仪态,那么一大串流程下来,确实有些累了。

郁长风也体贴他,自己替他拆了发冠,又一点点剥去今早亲手替他穿上的绣着凤凰的礼服。

等他的手触到里衣系带时,沈清昼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带到自己唇边亲了亲,哑着嗓子开口道:

“别脱它了,有疤,不好看。”

虽然也不是没被郁长风看过,可那时他伤口需要换药,两个人心中也都没什么遐思。

如今时移世易,即便坦荡如沈清昼,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被爱人看到不完美的样子。

郁长风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酸疼,轻声哄着他松开手,解开了他的里衣系带。

白皙紧实的胸前,盘踞着那道长长的狰狞伤疤,还叠着错落的旧伤。

伤口早已经养好了,可他如今看着,还是能回想起那时血迹斑斑的情形。

沈清昼看到他心疼的目光,轻笑了声。

“都说了不好看,别看了。”

说着便想将他的目光引到别处。

回应他的却是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他身上每一处伤疤上,勾得那些陈年旧伤都泛起了难耐的麻痒。

郁长风一路吻到他锁骨下的箭伤,接着抬起眼来,声音低哑,沙沙地抚弄在他耳边。

“好看,怎样都好看,我的清昼是天底下第一好看的人。”

沈清昼还想要挡住,还没动作,便被郁长风拉住了手。

郁长风凑到他面前,一双眼中满是委屈。

“我身上也有好多伤疤,难不成你会嫌弃我吗?”

他可怜兮兮地将沈清昼的手覆在自己胸口:“这可是你伤的,如今不好看了,你得对我负责。”

掌心下传来郁长风略显急促的心跳,沈清昼静静感受了会儿,接着扬起一抹笑容,弓起上身,在他毫不设防的喉结上磨了磨牙,含混不清道:

“好,我会负责的。”

帐外的烛影在这时摇曳了几下,灯火爆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郁长风握住他的手放在脸边,眼中带着欲望,低声问道:“清昼,你累不累?”

沈清昼忍不住笑起来,一只手攀住他的后颈,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吻,又咬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这种时候了,别问煞风景的话。”

……

第二日一早,郁长风下朝回来时,沈清昼还未起床。

他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拍了拍被子下的人。

“清昼,有没有哪里难受?”

沈清昼翻了个身面朝向他,仍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还有些含糊,显然没能清醒过来,抱怨声听上去像在撒娇。

“昨日不知道怜惜,这会儿倒是来问我了?”

郁长风看他这样子,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想笑。

“我早说过了,你往日那么撩拨我,总要还回来的。”

沈清昼依旧埋在被子里,手摸索几下,拉住他腰间的衣带拽了拽,权做抗议。

郁长风将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拯救出来,省的闷坏了,又坐在一旁替他按揉着腰腿,耐心哄道:

“我错了还不成吗,哪里还疼,我给你揉揉。”

他明明……已经够节制了。

沈清昼拽了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躺下,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没有哪里疼,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郁长风那么小心翼翼,当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虽然有些磨人,可今早除了有些疲惫酸软,其实没什么别的。

只不过是闹得比平日晚了些,昨日又本来就累,今早还没睡醒罢了。

郁长风被他环抱住,便顺势躺在了他身边,一手支着脑袋看着他,另一只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揉着他的后腰。

就这么过了约摸有一刻钟,沈清昼才终于清醒过来,他抱住郁长风蹭了蹭,自觉精神抖擞,便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一个翻身将郁长风压在身下,手肘支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托腮露出坏笑。

“小美人,现在该我来糟蹋你了。”

郁长风愣了下,动都没动,含笑望着他:

“好啊,来吧。”

见他这么配合,沈清昼打了个哈欠,泄了气趴在他的胸口上戳了戳。

“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良家少男。”

郁长风思索了会儿,恍然问道:“你喜欢欲拒还迎一点的?”

沈清昼闻言,枕在他胸口上闷闷地笑了:“才不是呢。”

他重新支起脑袋,一只手沿着郁长风的眉眼抚摸到他俊朗的轮廓,含笑轻声道:“只喜欢你这样的。”

微微带点沙哑的声音像羽毛一样从郁长风心上拂过,却勾得他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又趴了会儿,沈清昼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出双臂。

“要起床。”

郁长风将他捞在自己怀中,抱他下地洗漱,又将他抱到桌边坐下,端起一碗粥来搅了搅,促狭笑道:“要喂吗?”

“啊——”

沈清昼懒怠动,闻言毫不犹豫地张开了口。

又不是没被喂过,为什么不要呢?

……

等吃完饭,沈清昼便有些百无聊赖。

他盘腿坐在软榻上玩着郁长风腰间的穗子,懒洋洋地拖着声音问道:“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前些日子既有梁帝葬礼,又有郁长风的登基大典,宫中事务也还不曾熟悉,多少有些忙碌。

如今那些事情都已经忙完,忽然闲下来,便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了。

“自然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郁长风答得毫不犹豫。

“若是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就是,可若是想出宫,得叫上我一起。”

他才刚说完,便想起什么来,立即改了口。

“但你这会儿得跟我去御书房看奏折。”

前些日子有些忙碌,御书房里压了一堆没批的折子,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才当了十几天皇帝,他便觉得这实在不是人该做的,恨不能去把郁长景拉回京来。

他这会儿想必已经快到冀州了,也不知今年过年回不回京……

沈清昼仍坐着不动,托着腮笑看他一眼。

“那怎么行呢?我若是帮陛下看奏折,会被朝臣弹劾的。”

郁长风回神,有些无奈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谁敢弹劾你?”

他还会怕人弹劾?分明是想躲懒。

他跟沈清昼对视了会儿,见他丝毫没有要答应的意思,便伸出两根手指来,宽容地给了他两个选择。

“你跟我去,还是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