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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昼说完,偏过头去亲了亲郁长风的侧脸,接着脑袋一沉,趴在了他肩上,忽然觉得有些困倦。

“这就困了?”

郁长风晃了晃他,见他没有反应,又轻轻拍了拍:“我让陈海准备了醒酒汤,喝了再睡,不然明早要头疼。”

沈清昼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了钻:“不要,不会头疼。”

他不喜欢喝醒酒汤,宁愿醒了头疼一会儿。

郁长风不知道他是真的困了,还是不想喝醒酒汤跟他耍赖,犹豫一会后,低下头去,在他耳边轻声道:

“还记得你方才说的,要把自己赔给我吗?”

“做人要言而有信,对不对?”

怀中动来动去的躯体忽然僵住了。

郁长风捏住他的鼻尖,看着他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喝醒酒汤,然后才能睡觉。”

“那……”

沈清昼欲言又止,握住了他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亲着,又张开口,用虎牙轻轻磨了磨,眼神还带着几分可怜。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却绷住了唇角,假装宽容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罢了,今日就先放过你,改日再赔吧。”

沈清昼立即亲了口他的手背,又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含糊地说道:“你最好了。”

郁长风摸着他有些散乱的头发,心中暗道:若是再这么蹭下去,可就不一定能放过了。

好在陈海很快送了醒酒汤进来,郁长风接过,一口一口地喂他。

往日沈清昼都有分寸,从不曾醉过,所以郁长风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他醉了酒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更难哄些。

勺子到了嘴边,再怎么哄也不肯乖乖张嘴,郁长风都有些制不住他,还差点洒到他身上。

直到郁长风忍无可忍,堵着嘴喂了一回,他这才终于乖巧起来,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敢乱动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醒酒汤,郁长风将他抱到床上,晨阳宫中这才终于灭了灯烛。

此时的宫外,北燕使团才刚随着散宴的人流出宫。

到了僻静处,拓跋律身边的随从悄声问道:“您可是……心悦大梁那位永安王?”

他跟在他们单于身边好些年了,别人看不出,他可看得分明。

方才宴席上单于看那位永安王的眼神,可不是只有救命之恩的样子。

“谁能不爱凌云的雄鹰呢?”

拓跋律回首望向宫墙,眼中似乎没什么别的情绪,接着说道:“即使他不肯翱翔在北燕的天上。”

少年时他被乱臣所伤,一路逃亡,将死之时被沈清昼救起,从那时起他就记住了那双明亮又温润的眼睛。

只可惜北燕不在他的志向之中,他想结束梁魏并立,一统天下,还山河太平。

不过也幸好,如果他将北燕也视为他将要一统的河山的一部分,那他跟沈清昼,就注定要走上敌对的道路了。

而今好歹还能算作……盟友。

他的随从有些不解。

“您如果想要他,为什么不跟大梁的皇帝提起呢?他原本也是被魏国送去大梁和亲的,如果我们给大梁足够的马,大梁皇帝未必不能放手。”

就算大梁皇帝再宠爱那位永安王,难不成他一个人,还能抵过北燕上万匹良马吗?

谁不知道大梁现在最缺的就是战马。

拓拔律闻言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警告。

“雄鹰就该自由自在地飞在天上,想落到哪里,就落到哪里,谁想要驯服他,就是在与我为敌。”

随从被他身上骤然散发出的杀意震慑,立即低头闭上了嘴,不敢再提。

到了次日,谈判也异常顺利。

北燕这边是自家单于在宴席上亲口许诺,大梁也是一力促成之意,银两,茶叶,绸缎,但凡北燕开口,大梁都能答应。

双方的官员有来有往地拉扯了几个来回,便默契地各退一步,转而去商议民间通商如何管理,交易种类又有何限制。

等到这些都定下,自有人整理成册,各自上报,两国签订了盟约。

从此北燕每年会为大梁送来万匹战马,大梁的骑兵数量,便能因此翻上一番。

签订盟约这天,仪式都结束后,拓跋律忽然又开口道:

“第一次来到大梁,想在梁京中四处逛逛,不知明日陛下跟永安王殿下可有空闲?”

他还有东西要交给沈清昼。

郁长风愣了下,随即笑道:“是先前招待不周了,单于远道而来,大梁理应尽地主之谊,正好明日带单于去尝尝大梁的烈酒。”

他说着,轻轻挑眉,在桌下勾住沈清昼的手指晃了晃。

……

第二天下午,快到跟拓跋律约定的时辰了,郁长风却还在御书房批着奏折。

沈清昼有些奇怪地找过来,看他正埋在一堆折子里,忍不住笑了。

“陛下,该走了,折子等我们回来再批也来得及。”

往日都要拉着自己在一旁才肯勤政,今日怎么这么自觉?

见他过来,郁长风才从折子中抬起头来,眼神有几分哀怨。

“你带他去吧,今日给你放假,折子我自己批。”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握住沈清昼的手,又补充道:

“可既然白日放过了你,晚上得给我补回来的。”

沈清昼愣了下,笑容有些促狭:“陛下不去放心吗?”

先前诸多防备,连接风宴上都得缠着自己给他留个印记,好去跟人示威,如今反而肯放他们单独相会了。

原先都是装出来骗他心软的不成?

亏自己还以为昨日他当真吃醋了,回来后哄了他好久。

郁长风看见他不满的神色,忍不住想笑,唇角才勾起,又赶紧恢复成正色的模样,生怕真惹他生气了哄不回来。

虽然他昨天是趁着沈清昼心软讨了不少好处,可也没有多过分……吧?

他悄悄看了眼沈清昼的脸色,觉得他应该也不是当真生气,便放心了些,解释道:“他虽邀了我们两个,可我若是真去,就多少有些小气了。”

“再说了,你们难得见一次,肯定要叙叙旧的,我在一旁坐着,未免扫兴。”

“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