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安插眼线
墨怀柳倒也不客气，直接进入正题，“乌兰石玉在哪儿？”
哈连达吓了一跳，乌兰卓也赶忙提醒他，“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儿？”
“唔，也是。”墨怀柳托着下巴思索道。“这问题确实不妥。”
乌兰卓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墨怀柳又道，“毕竟这镇子不大，区区一个朝云国二皇子的踪迹，我还是能查得出来的。”
乌兰卓瞪大眼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真有如此迅雷之力？”
“主要是因为我家公子有得力手下罢了。”
玄羽拍拍胸脯，无比骄傲地说。
“你这算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白芜吐槽了一句。
“信口雌黄的毛头小儿！我不信你能查到殿下的下落！”
此时，一旁被捆着的勒克嚷嚷起来。
他显得很激动，“就算能找到，殿下也是高贵的二皇子，哪怕是你们大齐国也不能对他如何……”
墨怀柳使个眼色，玄羽立刻过去，干净利落地给勒克后脖颈子来了一下，勒克应声倒地晕了过去。
“他太吵了。”
墨怀柳淡淡地对目瞪口呆的哈连达解释。
不过在白芜看来，这与其说是解释，倒更像是杀鸡儆猴的威胁。
哈连达咽了咽口水，表情都显得比之前客气了，“他、他在客栈……”
似乎是察觉到墨怀柳表情不悦，哈连达连忙补充，“我、我不能说的！要是让殿下知道我告诉你们他的行踪，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墨怀柳笑了，“那你觉得，就算你不说，我们就这样把你放回去，他也能饶了你吗？”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哈连达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此，面对墨怀柳并不算刁难的提问，他也支吾了起来，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墨怀柳用悠闲的语气继续提醒他，“你们迟迟未归，若是乌兰石玉不知道你们被抓还好，若是他知道，那他一定会怀疑你们吐露了什么。
“既然你们已经泄密，那乌兰石玉定然不会留着你们。我倒是不了解这位二皇子的手段，不过，他连亲兄弟都能下狠手，恐怕对你们也如同草芥一样，随手宰杀也不会觉得可惜吧？”
这番话很有分量，甚至有分量到让乌兰卓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墨怀柳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
哈连达听着墨怀柳的分析，身子抖了一下，紧跟着，说话也带了颤抖，“他会杀了我们……一定会……”
墨怀柳挑眉，“哦？这么说你很肯定乌兰石玉会知道你们被抓住的消息？”
哈连达下意识地点头。
墨怀柳转向乌兰卓，“你这位兄长倒是让我吃惊了。我可没想到他居然能渗透到这种地步。”
乌兰卓有些被绕晕了，“什么意思？”
他的思维明显已经跟不上了。
白芜也好奇道，“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们就躲在这附近？”
墨怀柳摇头，“如果这附近还有人，早就被小黑发现了。哈连达知道乌兰石玉能搞清楚他们的踪迹，那就代表乌兰石玉……”
“在镇子上安插了探子！”
白芜明白了墨怀柳的意思，立刻接话道。
墨怀柳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这镇子上肯定有他的眼线，甚至有可能，这些眼线还是朝云国的细作。”
他看了眼乌兰卓，摆摆手，“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乌兰卓苦笑一声。“你不用解释，朝云国主战派的呼声最近也是越来越高了……”
白芜投来疑问的眼神，墨怀柳安慰她，“待会儿会给你解释。”
他又将目光投向哈连达，“那么，现在你想说了吗？”
哈连达显得很警惕，“就算……就算殿下要宰了我们，我现在说了，岂不是也活不成？”
言外之意，哈连达认为自己现在说了，他们就会立刻被墨怀柳处死。
若是不说，还能赌一把乌兰石玉对他们仁慈，放他们一马。
墨怀柳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可他越是对哈连达展现出好脾气的微笑，哈连达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名孩童必定来历不凡，他甚至在对方身上看出来了不输给自己主人的气势。
想到自己的主人乌兰石玉，哈连达不由得又打个寒颤。
这次他感受到的恐惧就和墨怀柳完全不同了，墨怀柳带给他的恐惧是心理层面的。
他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孩童，可对方能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这样一种巨大的悬念落差让他惊慌不安。
可乌兰石玉，他是亲眼见证过这位残暴殿下的手段的，所以哈连达更不敢背叛他。
正当哈连达揣摩着墨怀柳要如何拷问自己时，墨怀柳轻飘飘丢来一句话，“不说就算了吧。”
他挥挥手，“小黑，把他带下去，和那个关在一起。”
玄羽虽然不解，但也不多问，应了一声就走过来要拎起哈连达。
哈连达有些紧张，“你不问了？为什么？”
墨怀柳挑眉，“既然乌兰石玉在镇子里有眼线，那他得知你们被抓后，必然迅速转移，否则若是继续留在原来的住处，不就是傻傻地等我们过去抓？”
哈连达愣了一下，显然没考虑到这一层面。
“所以你回答与否，对我来说其实都没什么用。”
墨怀柳一边说着，一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指挥玄羽。
“小黑，把这两人脑袋割下来，扔乱葬岗去吧。”
“好嘞公子，您就放心吧！我这就处理了他们！”
玄羽知道墨怀柳是在演戏，于是他也跟着夸张起来，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在哈连达脖子附近比划。
白信则从灶房里拿出一把菜刀，“玄羽大哥，这个给你！”
显然他也入戏了，而旁边的哈连达只觉得心里发毛。
眼看着玄羽拿着刀走过来，哈连达总算承受不住，着急地朝着墨怀柳大喊，“我说！我说！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墨怀柳淡然道，“我说过，已经晚了，我现在不需要你的情报。”
说罢，手一挥，玄羽立刻将哈连达抓过来，对准他的脖子高高举起了手里的菜刀。
哈连达吓得魂儿都没了，惊慌失措地尖叫着喊道，“殿下就在西头的悦来客栈里！他就算要躲也没那么快的！你们现在去应该还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