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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怪病

陈丘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右腿。

他腿上靠近膝盖的部位绑着一块护甲,看上去和他的衣着很是相配,并不突兀,倒像是别出心裁的设计。

然而,白芜却直接了当地询问他的腿,这才是让陈丘惊奇的地方。

“你能看出来?”

陈丘试探着询问,心中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白芜点头答道,“您这枚护甲看似是装饰,旁人也可能以为这是护膝,但其实,这是固定用的吧?

“我猜想您的腿有些小毛病,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您特意用这个护甲代替了竹板和杉木皮夹,既能固定腿脚,也不会被人发现。”

白芜说陈丘的腿是“小毛病”,其实只是委婉说法,她很清楚,连出行都需要用东西固定着,证明这条腿就算不是残废,也是影响了正常的行走。

陈丘和陈念面面相觑,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白芜。

过了一会儿,陈丘才缓缓点头,承认道,“不错,我这条腿确实……”

“爹!”陈念赶忙阻止他。“人多眼杂,您可不能乱说话啊!”

陈丘摆摆手,笑呵呵道,“不碍事。反正已经被看出来了,再遮遮掩掩的,反而就矫情了。”

他朝着白芜拱拱手,一改之前客气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敬佩与尊敬,“白芜小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芜迟疑一下,倒不是生怕陈氏父女对自己如何,而是她怕走远了,待会儿墨怀柳出来找不到自己。

陈丘看出他的顾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方小石桌,“不碍事,就在那边,只是坐下来聊聊罢了。”

白芜点点头,便和陈氏父女走了过去。

那方小石桌上刻着棋盘,围着四只石凳,倒是正好够他们坐下的,还绰绰有余。

坐定后,陈丘便解开腿上的护甲。

陈念更着急了,“爹,您这腿不能见风……”

陈丘苦笑道,“一直养着没见风,也没瞅见我的腿有好转。罢了,事到如今,也不用计较这些了。”

说着话,陈丘解开了护甲,白芜注意到他的裤腿上已经有了血迹。

陈丘从腰间取下佩刀,隔开了有血迹的地方,紧跟着,白芜就看到陈丘的腿上有一块血肉模糊的地方,触目惊心。

而更令白芜感到惊诧的是,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似乎还是有生命的,一鼓一鼓的,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眼看白芜大吃一惊,却并未露出反感或者厌恶的神色,陈丘心中倒是有些许安慰,也对白芜更多了几分赞许。

小小年纪,定力和胆量都很好,实在难得。

陈念却是不忍心,满眼泪水,“爹,您……”

陈丘生怕女儿心疼,急忙将护甲重新盖上。

他朝着白芜苦笑一声,“喏,就是这么个怪病,让我不得不带着这块护甲。如若不然,我这条腿都保不住了。”

白芜神色凝重,尽管陈丘已经将护甲盖在腿上,她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开。

直到陈念碰了碰她,白芜才回过神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陈丘。

“我爹这是,老毛病了。”陈念叹口气,主动说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也会得这种怪病。”

陈丘顿时沉下脸来,对着女儿呵斥道,“念念,你说什么胡话!爹已经栽了,但你绝对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更不可胡言乱语!”

陈念咬着嘴唇,泪光涟涟,却并非是因为父亲的训斥而难过,只是心疼他。

白芜见状拍了拍陈念的手,示意她平复一下情绪,又转头问陈丘,“能对我,具体说说吗?”

她怕陈丘不信,掏出了自己的针盒,“说来您可能不信,但其实,我懂医术,说不定就能帮您治治这怪病呢。”

“你?”陈念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白芜,最后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和我爹寻遍各处名医,也没人能治好,白芜,你……”

但她并未一口回绝,而是挥挥手,“罢了罢了,你就当是听个故事吧。”

白芜连忙点头,“谢谢念姐姐信任!”

陈念叹口气,“谈不上信任,我只是觉得,你这孩子志虑忠纯,没有恶意,讲给你听也无妨。”

她又重新看了一眼陈丘的腿,语气凄切哀伤,“家母走得早,是我爹把我拉扯大的。我爹他身体一直很好的,大灾小病什么的,以前根本没有,可是那天突然出现了怪事。

“那天我爹回家以后就觉得,那条腿不舒服,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最近操劳过度需要歇息。可是第二天,他腿上就肿起了个大包——就在你看到的那个地方。”

陈丘接话道,“当时可真是把我吓一跳,都快有我拳头那么大了。”

他示意陈念不必再说,自己对白芜解释道,“其实是长了个肉瘤子,吓人得很。我请大夫来看,他们居然全都不知道这是怎么长的,更不知道怎么治。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难不成是中邪了?很快我就觉得腿疼得厉害,几乎要了我的老命,那些大夫不管是针灸还是开药,都没给我治好,瘤子甚至有越长越大的迹象。

“最后,反倒是我抱着试试看求神问佛的心态,来了这寺庙,庙里的一个老和尚亲自为我挖去腿上一块肉,这才遏制了那瘤子继续变大,但我腿上血肉模糊一片,一直不见好转。”

说到这里,连陈丘本人都有些心惊了,“不止如此,你也看到了,这伤口就跟自己活了一样,总是一跳一跳的,吓人得很。

“幸好后来我得高人指点,得了这块护甲。这护甲灵得很,只要放上去,那伤口就不跳了,但不能彻底治好,只是暂时压制,所以平日里我总是带着,若不然,我这条腿连走动都很难。”

白芜点点头,消化着自己听到的故事。

还有这样离奇的事?

如果她所料不错,陈丘应该是中了某种刁钻的毒,只要把毒解了,再加以调养,腿应该就能恢复。

但这种症状,白芜也实在没见过,就连她从师父那里得来的典籍也毫无相关记载,看来要确定毒素原因,还真是个麻烦事。

白芜想了想,又问,“那方才念姐姐说她也会得这种病,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