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丛林里暗流涌动。
一场夺权之争在无言的对视和对尊严的挑衅下一触即发。
地震一般的轰隆动静,惊起阵阵飞鸟。
一头与苍天大树半腰等高的金钱豹,浑身凝练的肌肉鼓起。
腰腹处的皮毛带着被突袭留下的三道爪伤,看起来皮开肉绽分外可怖,气息还算平稳,没有伤到要害。
尾巴甩地在地面上抽打出一道一道的裂缝,喉间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怒视着一头体量略瘦小一些,灰绿色的眸中散发着幽幽贪婪绿光和野心的灰色折耳狼,黄金眸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折耳狼身上惨不忍睹,道道伤口深可见骨,荧白的肋骨都可以在裂开的皮肉中窥探一二,实力差距可一见分晓。
“金珀,你不过就是我母兽半路上拾回来一条苟延残喘的野种。”折耳狼的言语里极尽讽刺和挑衅之意。
“是我母兽将你养活至今,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你凭什么不让位给我?”
一瞬间,贪婪的嘴脸暴露无遗。
他是流浪兽前首领唯一的子嗣,他要逼金珀让位,名正言顺。
金珀不开口,也没有兽敢拦他。
流浪兽本就自由自在惯了,一下子很难有族群观念。
前首领早就替冥六考虑好了一切。
知自己内心只有复仇,并无做首领的野心,可以做为冥六铺路最好的工具。
让自己当下任首领做好最难的前期工作。
阻挡住虎视眈眈,前来挑衅的兽,树立不败的威信,复仇成功后,再假输冥六退位二把手。
首领对自己的好,一切皆有迹可循,究竟有意无意,金珀心知肚明。
最终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将成果拱手让人,让他的子嗣坐享其成。
不舍得那份虚假的亲情温暖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一切不过只是利用。
是冥六不理解前首领的良苦用心,一意孤行,认为自己想争权夺位。
如今,受谣言挑唆自乱阵脚,没沉住气竟不顾多年的情谊弄起了偷袭。
一言一语属实让金珀寒心。
“冥六,前因后果我早已说明,多说无益,今天我放过你,日后相见,不再以兄弟相称。”
金珀收敛住气势,耀金的眸子陡然黯淡了不少。
“金珀,我不要你假慈悲,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冥六不甘心地嘶吼,愤怒的扑咬向金珀,金珀没有防备,被撞个正着。
撞在了树上,大树的根被冲力掀翻,一齐倒地,尘土飞扬,余波让大地为之颤动。
明明他才是母兽的亲骨血。
为什么母兽如此偏心,说了会让他当首领。
偏偏在临死当着众兽的面传位给了金珀,这让他怎么理解?
说不定金珀早就知道了,在背后偷笑他许诺的种种好处,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五脏六腑错位感,毛细血管破裂,金珀咽下了涌上喉间的鲜血,眸子微眯,凶光乍现,嘶吼着反扑。
速度快到让冥六反应不过来,利牙咫尺之间,面露惊惧之色,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尖牙利齿冒着收割性命的寒光,停滞在冥六颈间大动脉的半寸之间,“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你太弱了,别逼我咬死你,让他们把你分尸,滚。”
冥六又惊又惧,挣脱禁锢之后,落荒而逃。
金珀幻化成人形,摆了摆手让围观的兽群散开,他要回窝休养。
巨型兔兔化作一个兔耳少年追上了金珀,精致可爱的脸,配上肌肉蓬勃的身材,格外具有冲击力。
“首领,我有重要的事……”
兔兔看着首领面色苍白的模样欲言又止。
首领好像受伤了,再大动干戈找一只雄兽,恐怕对养伤不利。
“有什么事,快说。”都是因为争夺这狗屁地位,看似他什么都有,实则他什么都没了。
金珀心情糟糕透顶,火气牵动内伤,唇齿之间的血丝在白齿上现得分明。
兔兔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小草兜,还是选择隐瞒了下来:“没事。”
他自己先找,等找到了再把那只雄兽带给首领,让首领决定去留。
自从新的首领继位以后,雷厉风行的整治了流浪兽偷掳别族雄兽进行野战的行为。
他们也不会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对待雄兽,现在都是守纪律的好兽了,学会用身材勾…呸…吸引雄兽了。
每一次的约会,双方都非常满意,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