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先试着恋爱
在岑霄的幽默风趣下，姜言舒总算是心情好了些，暂时从云卿的事情里抽身出来。
赵母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捏着女儿的手问道：“小虞，你是不是喜欢肖先生？”
忽然被自己的母亲问这个问题，而且还是当着肖源的面，赵安虞显得很慌乱，她扯了扯赵母的手臂：“妈，您说什么呢？”
“小虞，你看着妈妈的眼睛老实告诉我。”赵母很严肃地盯向她。
赵安虞被盯的脸红心跳的：“妈，我救肖总监完全是因为...”
她很想找个理由来解释，大脑转动了一圈也没找到，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下去。
“你别找些理由来搪塞我了，你是妈妈的女儿，我怎么会不了解你。”赵母说着就转过了头：“肖先生。”
肖源其实也想听赵安虞的答案，陷在沉思里有种既期待又忐忑的感觉。
听到赵母喊他，走了过去：“阿姨。”
赵母将赵安虞的手放在肖源的手心言辞恳切道：“肖先生，我和她爸就小虞一个女儿，她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我们从来都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她对你的情意相信就算她不承认你也能明白。”
“妈！”赵安虞大概猜得出赵母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大声制止了她，并且要强行抽回手。
赵母却死死按住不让她动接着往下说：“肖先生，我希望你能跟小虞结婚。”
赵安虞拧紧眉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手从他们二人的手掌心抽了出来：“妈，您别说了。”
又抱歉地看着肖源：“肖总监，我妈是一时心疼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赵母腾地站起来，眉宇间的和善随着脸色下沉就不见了踪影：“傻孩子，你都为他不要性命了，他不要负责任吗？”
“肖总监不需要为我负任何责任！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您不能强人所难！”
赵安虞第一次跟赵母红脸，扯着伤口的痛让她的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全身的神经像是活活被人从身体里拽了出来。
“赵安虞，你脑子是不是也坏了！”赵母戳着她的太阳穴，她这辈子干会计算了一笔又一笔的账目，从来没有出错过，换句话来说精明了几十年，自己也算是个聪明的，怎么就生出这么傻的女儿。
肖源一把拦住，害怕赵母把气都撒在赵安虞的身上又怕她情绪太激动，将伤口裂开就不好了：“阿姨，我会娶小虞。”
赵母这才冷静下来看着肖源反而生出了心虚：“肖先生，你当真愿意？”
肖源点点头：“小虞是个好女孩。”
赵安虞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乍然听到他的承诺说没有开心是假的，可欣喜之余她又十分明白肖源是迫于赵母的“逼迫”和良心上的歉疚才说出要娶她的话。
“妈，就算肖总监愿意娶我，我也不嫁！”
赵母刚沉浸在喜悦中被女儿的话浇了一盆冷水：“你们两个本来就是相亲的，算是看对眼儿了不行吗？”
“赵安虞，你要是再犯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了！”
“妈，就算您不认我，我也不嫁！”
赵安虞说得很决绝，气的赵母抹了一把眼泪：“好，你翅膀硬了，妈妈管不到你了，以后我不管了行不行！”
“老婆，老婆—”赵父喊着夺门而出的赵母。
他这么多年夹在妻子和女儿之间没少左右为难，顾虑着赵安虞的伤势还是说软话哄她：“小虞，你妈也是为你好。”
“爸，我的婚姻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主？你们这是逼婚！”赵安虞惨白着一张脸却有不妥协的倔强。
赵父也急了：“我去看看你妈。”他将满腔的话尽数吞下。
姜言舒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刚刚病房内发生的一切，她等赵父出了病房想上前说些什么被岑霄拉住：“他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
“言言，我们就算说太多，也不能完全站在他们的角度，把空间留给他们，我们出去。”
岑霄环住她的腰身，带着她出去。
“小虞，你不想...跟我结婚？”肖源有些失落，哑着嗓子问她。
赵安虞偏过头，身上的被子滑落到一边，胸口不断起伏着，怎么会不想呢？以前她会个像个小女生一样期待和肖源擦出火花，甚至在个人微博上写下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在公司里，会因为肖源投给她一个笑容连续高兴上几天，会因为他们一起熬夜加班而觉得工作是种享受。
比起想拥有她更想先拥有独立自主的自己，肖源的心里有别人的位置，就算自己挤进去也不会幸福。
“肖总监，那么柳小姐呢？”
见他久久不说话，赵安虞补充道：“你能将柳小姐从你心里拿掉吗？”
“我比你还清楚，你做不到，所以为什么要说出娶我的话呢？”
“我救你是因为出自本能对你的喜欢，不是你要求的，你没什么好对我抱歉的。”
“你如果真的娶了我，我只会认为你在同情我，我不会快乐。”
肖源听完她的一番话更说不出话来，平时活泼单纯的女孩子在此刻竟有了超出他认知的冷静。
“小虞，思思她不会再跟我在一起了。”
“为什么？她不是要离婚了吗？”赵安虞茫然地望向他。
“她爱那个男人，我们之间早已成为过去式了。”
肖源将口袋里的项链拿出来，赵安虞是有记忆的，相亲的那个晚上，他还说是给柳思思的礼物。
“这条项链我送不出去了。”
肖源的大拇指在项链的吊坠上抚了又抚，像是对它的恋恋不舍：“小虞，我愿意放下过去，我们可以试试看吗？”
“不结婚，先试着恋爱。”
“恋爱？”赵安虞有些受宠若惊。
肖源扬起嘴角对着她笑：“我们本来不就是在相亲吗？赵小姐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还觉得可以吗？”
“啊？”
“小虞，你先配和我走个流程。”
肖源凑近她面前说道。
“哦，挺...挺好的。”
“那我可以成为你的男朋友待选对象了吗？”肖源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