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他的妻子唯你一人
共白首少女曾经也期待过，仅此而已，那段相恋的岁月终是在司马懿再次抵达少女身边前一秒悄然落寞.
司马懿（字仲达）：\" 世人皆言三年为一期，如今五年已过你还在埋怨我将你困在府院.\"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木已成舟，何来哀怨一说.”
司马懿（字仲达）：\" （手拂在少女的腰肢）自小你脾性便犟，到今日一直未曾改变.\"
司马懿（字仲达）：\" 对于我，你不止怨，甚至可以称怨气难消，你心中所怨所想可以如实说给我听.\"
“我能作何他想，大人多心了.”少女知挣扎无用，干脆闭上双目，眼不见为净.
少女疏离的眼神看向司马懿时总会令他感觉到心凉如水，只是他一贯擅于掩藏，毫无例外，再次抬眸时，神色又变成了仍淡淡的，清冷的面庞看不出什么表情来，眸底暗藏隐隐约约的温柔.
司马懿（字仲达）：\" 古人有云，既来之则安之，如何怨你皆已经是我司马懿的妻子，身为妻子是否都应该同心携手.\"
少女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警告，如故置之不理.
司马懿（字仲达）：\" （警告过后看向窗外的桃林，转移话题道）搬了新院可还欣喜？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桃花了，每每桃花盛开总要我为你折上几支.\"
少女睁开眼睛，顺着前者的视线望向那一片粉红，平淡的神色略微有了起伏“有劳大人记挂了，桃花灼灼，少年时最爱..”
闻言正欣喜的司马懿被少女接下来的话击垮了.
“人会变，少年时最爱如今也平淡无奇，我累了大人请回吧，还望大人别再被冲昏头脑，您的妻子唯张娘子一人.”
桃花又如何不是比喻二人呢，见少女态度坚决，司马懿唇轻启终是无言，只得拂袖而去.
司马懿（字仲达）：\" 如此，我晚些再来看你.\"
司马懿前脚刚踏出院落后脚一道干练的身影便从屏风后踏出，坐到少女对面.
张春华：\" （嘲讽）还真是身伤易愈心伤难合，极致绝情对你独钟.\"
张春华：\" 嫁给他时起，我想要的便是两心不移从一而终，张春华的男人这辈子心里都不能有两个女人.\"
张春华：\" （接过少女斟的酒）呵，酒不醉人人自醉，情不伤人人自伤.\"
张春华和司马懿是一类人，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她不过是被当成垫脚石，成功之后便会被一脚踹开，要不是因为儿子，估计司马懿早会暗地里对她下手了.
少女深觉无力与张春华视线错开，这些年自己深居简出的大部分原因便是不敢面对眼前之人.
张春华：\" （扬了扬空酒杯示意少女再倒一杯）尔少年许终身…\"
话刚说出口便被少女打断“过往如浮云，他的妻子唯你一人.”
张春华：\" （轻嗤着摇头）我张春华不是他的妻子以当家主母称呼便足够了，相夫教子我所尽之职.\"
张春华：\" 我听叔达讲，他二兄有意抬你为平妻甚至不惜顶撞父亲，却被你拒之门外绝了念头，我倒有些不知你了，你有八面玲珑花枝招展金钗配霓裳，司马懿何德何能.\"
“朱门绮户虽好怎及云淡天高，做不得便是做不得.”少女不以为然，在谈及司马懿时张春华总是嗤之以鼻，但少女如何不明白她心中的不甘呢，自己和她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人世间也从不缺乏可怜人.
张春华：\" 倒是淡泊.\"
张春华一个眼神，早早候在门外的侍女便捧着一盒名贵药材走了进来.
张春华：\" （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拿着，避子汤伤身，这些药材皆是从我嫁妆中取来的，与那无德无能的东西无关.\"
不知何时起张春华的心中少女占了一席之地，听闻司马懿有个小情人时张春华气昏了头想过毒杀，想法转瞬即逝，因为若她真的那么做了，司马懿绝对不会放过她，旁人都以为司马懿惧内，其实不然，生子难产时她便认清了.
司马懿（字仲达）：\" 夫人辛苦了.\"
张春华：\" 我刚才让你进来你为什么不进来！\"
自司马懿用强硬手段带回少女后，除了必要的初一十五，其余时间宁愿睡书房也不愿来她的院子，而少女这些年来每每被宠爱后皆会服下避子汤，即使司马懿不愿但也不想因此跟少女的关系更僵，张春华问缘由时少女只是轻飘飘答，“鸟儿也有飞出牢笼的梦想，若诞下子嗣唯恐是累赘”话虽这么说，但张春华精明过人怎会看不出少女对她的愧疚，若少女诞下子嗣司马懿绝对会爱屋及乌，到时候心中便不可能会有师儿和昭儿，张春华只觉得少女傻，哪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张春华能做的也只是隔三差五送些药材给少女补身体.
司马懿不愿屈服于曹操而装病，张春华为免装病之事泄露，杀死了知情的婢女，张春华狠，但司马懿更狠，即便张春华有心放走少女也无计可施，因为一切尽在司马懿掌握之中.
女子十五及笄，她与司马懿本就是联姻关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对司马懿化爱为恨，恨之透骨，她本就善妒，少女还好若是旁人她早将对方悄无声息致死了.
张春华：\" （掀了一下眼皮）我本以为你是看透不说透，便没有点你，不曾想是真的愚笨，纵使你如今再厌他，也要装成服从，使他慢慢放下戒备，否则你难有脱身之日.\"
张春华：\" 美貌虽大多只能供人赏乐，利用好了未尝不是武器.\"
少女骇然，当下有了思量，眼神恍惚过后有了抉择，当即拜谢张春华“张娘子大恩，逾白牢记于心.”
张春华：\" 跪什么跪有什么好跪的，若再不起来便一直跪着吧.\"
……
梦境的结尾司马懿已满头白发，垂垂老矣，他的太阳啊早已经堕入无边的永夜之中，几十年不复得见，过往经历的一切痛苦绝望不复停歇的折磨着他，他无处可逃也未曾想过逃，直至他生命的尽头.
最后的画面随之而来.
司马昭一脸愤恨，想去找父亲理论 却被张春华宽慰下来.
张春华：\" 吾儿不必动怒，赝品终究是赝品，以为模样有两分像便可飞上枝头，若她再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待你父百年之后，你替母亲出头也不算晚.\"
张春华：\" 当年的吕后将戚夫人制成人彘..\"
司马昭连连应是，母子连心他如何不知此是提点之语，只是他不清楚母亲口中的赝品为何意，父亲不是因为如今母亲年老朱黄所以不待见母亲吗，司马昭思索着隐情的可能性，忽然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幼时他跑进父亲书房玩闹不小心打翻一卷画象事后被父亲发现狠狠打了一顿，柏夫人的眼睛确实与上面女子一般无二.
柏夫人是当今皇帝曹丕下圣旨赐给司马懿一名女子，因三分神似那位所以司马懿很是宠爱柏夫人，纵使强硬如张春华都很难有机会见到司马懿的面，前些日子司马懿生病卧床，张春华前去探望病情，被拒之门外不说还惨遭司马懿的讥讽.
司马懿（字仲达）：\" 用不着烦劳夫人费心，你不出现，我自然会长命百岁.\"
当然，司马懿小声嘀咕的“老东西”三字也被张春华听到了.
张春华心生怨恨，拒绝进食，想要自杀，见母亲这样，几个儿子也都不吃饭，惊恐之余司马懿只得规规矩矩的跟她赔礼道歉，张春华这才又勉强卖了他个面子停止绝食.
真正令司马昭恼火的是，道歉后司马懿又继续拉踩张春华.
司马懿（字仲达）：\" 老东西死不足惜，几十年前早该死了，上天不开眼让她苟活了这么些年，懿不过担心苦了我的儿子.\"
对比气急的儿子们，张春华显然冷静多了，她早早便知道会有真正撕破脸的一天，柏氏只是司马懿找的一个借口.
张春华：\" （是人老了隐忍力也不行了还是武帝死了当今皇帝病危你无需再忍.）\"
张春华：\" （早该知道，当年之事我有间接责任，你不会放过我.）\"
张春华：\" （司马懿啊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