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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关注夏妙妙,时间久了,她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她。

从小逢年过节的时候,明明她东西得的最多,但从来不会独享。

头花,饼干,奶糖都会分给大家,每次吃饭,她得的肉最多,但最后吃的其实是最少的。

她被娇宠着长大,但没有一点坏脾气。

夏妙妙:姐,其实我只是单纯的饭量小。

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

田野中一片寂静,只有一阵阵无休止的单调的蝉鸣与不远处的秃树下各种昆虫在缠绵歌唱。

天色已晚,明天还得上工,众人纷纷散了。

靠着月色,夏妙妙回到了房间,她打水洗了脸,从水壶里倒了一碗水,小口的喝着。

在夏大伯家时几个孩子一直缠着她,要她讲故事,跟她玩老鹰抓小鸡。

开始还没觉得累,这一躺下,连抬手都不想动了,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傅时去山上布置了陷阱,他轻轻推开房门,傅雪傅晓睡得正香。

借着院子里月色,他脱下脏衣服,露出精壮的八块腹肌,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沉的眸子里却燃烧起火焰。

他拿起一盆冷水直接身上浇了下去。

他随手把衣服洗了晾在院子里,转身睡觉去了。

梦里,他梦见今天的场景。

……

“谢谢你的饼干,嗯,很软。”

夏妙妙眨巴着眼睛,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软软的开口:“那你要尝尝吗?”

傅时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呼吸加重。

他慢慢俯身,用手禁锢着小姑娘的腰,嘴轻轻接触着小姑娘的唇,软软的,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脊骨升起,传遍了全身。

跟他想的一样,很好亲。

小姑娘水光潋滟,被他亲的喘不过气,只能含糊的叫着傅时两个字,用手紧紧的挽住他的脖子。

傅时猛然睁开眼,他喉咙干涩,低头垂了垂眼眸,喉咙又滚动了一下:小姑娘真是要把他整疯。

他起身换了衣服,精力旺盛的无处发泄,在院子里劈柴。

起夜的傅晓揉了揉眼睛,用力的撑开眼皮,发现月光下有个人影半蹲着。

只见他拿起一根粗木头立在地上,一手扶着中间位置,另只手握着斧头,用力地朝木头砍下去,只听咔吧一声,木头劈成了两半。

傅晓:“???”

大哥,中邪了?

傅晓刚想唤他,立马又捂住嘴巴,他听说不能去叫醒中邪的人,而且大哥拿着斧头,万一把他当柴劈了呢。

……

第二天清晨,傅时四点半就起了床,他去山上的陷阱看了看,收获了两只兔子,和一只狍子,兔子还活着,只是腿受了伤。

他在背篓里放了一堆草,把昨天在山上挖到的人参和刚才的猎物都放了进去,绕着小路朝着村口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靠在自行车上,抽着烟。

见到傅时,男人快步上前,谄媚的笑着开口:“傅哥,有啥好货?”

傅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把背篓递给他。“自己看。”

马宁远熄了烟,知道他不喜欢烟味,他掀开上边的草,掩饰不住眼底的喜悦,一根完整的人参?看样子这年份还不小,这可是好东西。

他拍了拍傅时的肩膀,“哥,难怪你昨天让人捎信给我,够意思。”

傅时一只手轻轻拍开肩上的手,另外一只手拿出一颗奶糖放进了嘴里,开口询问:“最近那边怎么样?”

提到这个,马宁远拧着眉头,叹了口气:“唉,最近查的严的很,好几个兄弟被抓了,我们货收的倒是不少,但卖不出去。”

傅时皱了皱眉头,半晌缓缓开口道:“没事,最近先停了,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马宁远点了点头,又拿出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和十斤白面递给了他。

他想不明白,傅哥这么凶猛的一个男人,居然爱吃奶糖,这反差,啧啧啧。

天已经蒙蒙亮,已经能听到鸡鸣狗叫声了,村里人也都醒了,傅时背着东西快步朝着村尾一片泥土房走去。

他把白面放进灶台旁下面的柜子里,抬眼看到快空的水缸,一只手一个木桶,快步去河边提了两桶水。

忙完后,他沉声道:“薛老,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薛老早就醒了,他头上戴了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

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眼神里满是沧桑。

薛老原名叫薛谦,是逃难逃来河庄村的,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经历了什么,因为会看病,就在村里当了个赤脚大夫。

有年冬天,傅雪偷跑去结冰的河面,掉进冰洞里,半夜浑身发热,高烧不退,薛老救了她的命。

傅时就时不时的送些吃的过去。

一开始薛老也不要,但傅时固执的紧,他要是不收,第二天就带着双倍的东西过来。

一来二去,他发现这孩子聪明,沉得住气,能吃苦,在得知傅时没有爹娘时,就收了他当徒弟,师父也算半个爹。

傅时回到家,天光大亮,他洗了洗手,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傅晓听到动静,赶紧爬下床,抿着嘴,弯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傅时背后,仔细的端详他哥,绕着他走了一圈。

“哥!你猜猜我是谁?”

傅时:“……”

傅晓看到他哥阴沉的脸,就知道没错了,这就是他亲大哥。

傅时额头跳了跳,冷声道:“烧火去。”

被凶了的傅晓不仅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他咧开嘴笑:“好嘞!大哥!”

真好,大哥没有中邪了!

傅时只觉得这两个小的越来越难管了,想着他们今年快满十三,应该去念书了。

傅雪和傅晓是一对龙凤胎。

前几年他送去学校才念了一周,在课堂上睡觉,跟同学打架,最后死活不去了,又哭又闹,差点把房都给掀了。

他只能把人领回家,有空自己教,两个小家伙有时候也会缠着薛老问,但学校打死都不去。

但现在大了也该去学校了,他眉头微蹙,陷入沉思,傅晓还好,不听话能打一顿,傅雪…

傅雪在睡梦中咂嘴,梦到有漂亮嫂嫂给她梳小辫子,嘴角勾起笑容。

傅晓看到他哥的样子,心惊肉跳,上次他哥露出这副表情,他被揍的三天没下床。

他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哥,咋了,是我你不满意?”

傅时冷俊的眉峰拧成疙瘩,幽暗深邃的眼眸满是无奈,他手指揉了揉额头。

这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