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过年
“白锋先生，俞飞虹女士，你们的飞机即将起飞了，请尽快登机……”
又来到了香港，合同签完，50万进了自己的账户。
白锋才想起来这个蔡子明是谁。
因为他看到了连杰。
原来这蔡子明就是那位横死街头的经纪人呀。
好像大概是明年吧，当下应该就是连杰跟嘉禾方面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里面到底水多深，白锋自然不清楚的，甚至距离他重生都已经三十多年了，连蔡子明这个名字都没太多印象。
白锋倒是不怕跟这个蔡子明的交易，既然已经达成了交易，钱都收了，10万换回50万，这个买卖做的也算合理。
那么，这生意就这样好了。
白锋想到更多的是当下的商业环境。
现在的治安不比后来，就90年代的商战而言，这真的是突出一个‘战’。
物理意义上的战。
像日后那些冲办公室抢印章，嫁给董事长拼命生孩子等商战招法，跟当下一比，实在是太娘炮了！
从小喝到大的那个牌子的包装知道吧，其实原本不是那样的。
早期的是黑色底，绿色的椰子，白色椰汁，显得很是高端大气。
设计这个包装的是当地的知名画家柯蓝亭，他分管包装业务，还持有一定的股份，结果某一天，他突然身中20多刀。
好消息是人没死，坏消息是抓不到凶手……案发地点是公司办公大楼前。
最后，他把股份交出去了，包装也就变成那样了。
包装设计与广告直接相关，白锋才了解这个故事，而且，千万不要小看了包装，在快消行业里，包装占据的成本极其的高。
到底多高……就说牛奶这个行业吧，核心技术其实不是奶，而是包装……这说出去恐怕信的人不多。
这些，都让白锋觉得自己应该‘有人’才好。
咱自然不去干那些恃强凌弱的事情，但保护自己的安全还是要的。
正想着……
“老白，你怎么回事呀？赶紧的呀，飞机要起飞了？”
“哦，着什么急呀，让他们再喊一喊的。”
“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磨蹭？从出发到现在伱都这样，好像飞机惹到了你一样，不到最后一秒你这家伙就不上飞机。”
俞飞虹的吐槽是犀利的，而且，她的眼神中还带有明显的挑衅。
白锋有些无奈，他完全能感觉到，新加坡之后俞飞虹的变化。
她在挑衅我。
就好像现在，她的小手看似不经意的落在我的大腿上，这足以让一个青春少男心跳加速，鸡东不已。
还好，白锋这货本是个狡猾的老渣男，他的自控能力超过真实年龄，而且，他也能隐约猜到俞飞虹的想法。
只是……你给我等着！
人家爸妈对我如此放心，咱不能辜负了人家，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
只是眼下这个上飞机的事情……
“我这是在营销。”
“营销？”俞飞虹又听到了新奇的东西，老白这个家伙总有花样。
“其实很简单，就好像这个机场的广播，不就是帮我做了广告吗？我不知道坐飞机的都有什么人，但就当下而言，坐飞机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商务。
说白了吧，就是他们之中有很多经理或者大老板，我一个广告人，他们听我的名字听的多了，没准哪天就会来找我做广告了。”
白锋的这个说法新奇极了，俞飞虹听了又觉得很有道理。
“行啊老白！你就是鬼点子多！”那原本落在他大腿上的小手，化成了小拳头，笑怼了白锋几下。
“你，你别老动手动脚的！”白锋还是选择先忍了。
俞飞虹觉得特别爽……没错，她就是在挑衅，甚至是在挑逗，她不但不害怕，还很喜欢。
她现在就是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但她并不在乎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白锋先生，俞飞虹小姐……”
广播再度响起，白锋只好先收起日后怎么办她的细节想法，起身登机。
“不再等等？”
“差不多了。”
其实，这个小手段是叶茂钟想出来的，这货在还没有出大名的时候，总是最后一个上飞机。
理由就是白锋所讲的，这就是在营销自己，还是带有心理暗示的营销。
当有老板在机场听到了叶茂钟这个名字，而在后来的广告业务中有看到了叶茂钟，他们会怎么想？
白锋现在拿来用，也是非常合适的。
他白锋的名字，已经被香港许多媒体报道了。
赢了朱佳顶，这确实是一个大冷门，而且，很有故事性。
香港的媒体，有很多是非常善于添油加醋的，一丁点儿小事，都能写出个充满爱恨情仇的大八卦。
这些所谓新闻还会流入大陆，白锋在大陆也已经是有一定名气了。
总之，白锋现在算是出名了，
虽然名气还不是特别大，至少也是名声鹊起吧。
上了飞机，俞飞虹大大咧咧的把头往白锋肩膀上一放。
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路。
白锋就这么被睡了，却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她的一缕青丝很调皮的爬到了白锋的脸颊，痒痒的。
白锋将这恼人的头发拢回去，动作非常轻柔。
一切就等过了年再说吧。
……
沈城，过年时候嘎嘎的冷。
穿着厚实的羽绒服，大棉裤，还有厚实的棉鞋。
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记得大概是9798年，沈城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这之后好像就一年比一年耶乎，便是冬天也没个冬天的样子。
在东北过年，那得置办很多年货。
白锋大包小裹的站着，跟许多人许多车一起，车有马车汽车，不一而足。
突然，裤衩衩裤衩衩……一列火车开来，速度缓慢，喘着粗气。
库赤赤……
经过时还放了一个大的，浓浓的白烟从车轮附近喷出，那车头上面的粗壮烟囱，如六旬老汉躺在炕上朝天吐着烟圈。
当火车过去，白色的蒸汽还裹挟着人群，有的人在骂，有的马在嘶，汽车鸣笛，路终于通了。
白锋看着这一切，脸上有真诚的笑容。
他并不讨厌未来，但也喜欢当下。
刚刚的那一幕若是画成画，定然是很好看的，只是白色的蒸汽里，其实还有黑色的煤灰，这当然是不会被画进去的。
大包小裹的回到了家，立马就被老妈接了过去。
“你这孩子！干嘛还买这么多东西呀！”
听着是数落，但其实是夸。
白锋笑着回道：“我不买，你也会买的，还不是一样。”
他这话没错，只是让老妈有些尴尬。
“你这孩子！”拍打儿子身上雪的时候，手就重了些。
白锋皮一下很开心，他又给家里整了一副灯笼，以及许多好吃的。
老爸出来归拢东西，笑的很开心，“儿子，你不知道，你妈最近那可是老高兴了，你看看她收集这玩意。”
收集了啥？
“广告狂人名扬香江！”
“白锋是何许人也？竟能震动整个广告界！”
那是有白锋名字的报纸，老妈做了好几个剪报。
“哎呀，这些东西，我这不是准备留下来当个纪念嘛。”
原本是相册，现在被这些占了，想来确实是个纪念。
老爸知道老妈面皮薄，“这怕啥，我觉得挺好。”
白锋就是站着傻乐，他现在还只是名声鹊起，算不得出大名。
而且，就广告人或者咨询师而言，一般都不用太出名。
或者出名也不需要被太多的人知道。
“妈，有啥好吃的吗？我饿了。”
“别急，等晚上的，你先拿灶糖啥的对付一口。”
那些东西就交给爸妈，白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听老爸说，房子是买了，但还得等一等，毕竟还没盖好。
其实这个阶段的沈城，已经开始建楼房了，有的是企业自己搞的，有的是市里对棚户区下手。
真正的房地产开发还不是很多，商品房这个概念才刚刚兴起，许多人根本意识不到房子是个很值钱的东西。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单位分房子，这玩意不如彩电值钱。
观念需要转变，需要时间。
白锋回屋也看报纸，他却不是看自己的消息，而是《过年》的。
果然，这部电影在试映了之后，反响并不是很好，还有一些人尖锐的指出，这部电影给大家添堵。
喷子是恒定的，存在于任何时代。
这完全在白锋的预料之中，他更加感兴趣的是话题。
也有人表示，《过年》要是能去柏林的话，没准也有机会拿奖。
这是一部佳作，是柏林电影节的遗珠。
白锋看了有些高兴，这是他原本计划中的。
综合这些信息，基本上可以确定，《过年》这个片子在我们大陆的票房不会很高。
这也是预料当中的事情，甚至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他把钱已经赚到了手。
但说真的，他还是希望一部优秀的电影，能取得匹配其优秀的票房。
就看香港的表现吧。
“差不多了！出来吃饭吧！”
老妈那边喊了，白锋赶紧出去。
一桌子菜，十分的丰盛，一家三口肯定吃不完，但按照习惯，大概就是之后的几天里，这些菜凉了热，热了吃，反复多次。
想说这样不太健康，但又收回了话。
“今天太高兴了！来，咱们一家人喝一个！”
老爸开了瓶茅台。
这自然是白锋带回来的，当时他高兴极了。
老妈也豪爽倒满了一盅，白锋也不是怂人。
叮的砰了一下，然后狠狠的喝了一口。
火辣刺激，又有说不出来的舒爽。
“咱们一家人也不多话，吃好喝好，哈哈……”
过年了，除了高兴就还是高兴。
但……
“对了儿子，你这出去一年了，可看上哪家的姑娘没有？”
老妈的关系来的如此突然，让白锋呛的咳嗽不断。
“你问这事儿干啥！来来，喝酒。”
“你呀，这事儿才重要呢！慢点喝……”
白锋选择闷头吃，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我不道啊。
原本白锋对老妈的厨艺没啥期待的，但当他夹块猪蹄送入口中。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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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上学路上有一条铁路，是某企业的，上面有蒸汽机车，那喷出来的气体，我印象深刻，当时傻傻的还会跟火车赛跑，那火车上的叔叔还会朝我笑，我输了也总是傻笑，那个时候脑子里想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