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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太辰宫内

萧洵穿着松垮的寝衣趴在床上,腹下垫着软枕,安静的翻看着话本子。

韩玉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就看见阴沉了一整天的萧洵似乎缓过来了些,他眼中满是宠溺的笑着:“陛下,把药喝了吧!”

萧洵接过韩玉端来的药咕噜咕噜的几口将药饮尽,而后又继续看话本子。

“陛下,您垫着软枕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萧洵头也没抬,“韩玉,朕腰疼,你帮朕捏捏。”

韩玉便跪在床前准备给他按摩,萧洵转过头皱眉:“你跪着做什么?”

韩玉笑道:“奴才给陛下捏捏。”

“那你坐在床边啊!跪着不难受吗?”

韩玉惶恐,“陛下如今已是皇帝,奴才坐在床边不合规矩。”

“唉~没那么多规矩,朕让你坐你就坐,就跟以前一样,不必这样刻意。”

韩玉愣了愣,这才起来坐到床边伸手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按着。

韩玉伺候了萧洵十年,萧洵可以说是这宫里脾气最好的主子了,从来不打骂宫女太监们,哪怕是奴才们偶尔犯了错,萧洵还会帮着遮掩。

韩玉十岁入宫,在这深宫大院中,他是吃过别个主子的苦,打骂都是常事,被调来伺候萧洵的时候他还总是提心吊胆,然而,相处下来才发现萧洵是有多好,没有别个皇子的娇纵,也没有架子,会关心人也不乱发脾气,有了好东西都舍得分给他,这些年他对这个主子是真的喜爱,想到早上来时看到萧洵疯魔又狼狈的模样,韩玉满是心疼。

“嘶~韩玉,轻点!”

韩玉不知不觉中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被萧洵这么一喊,回过神来,放轻了手劲。

“太轻了,稍微加一点力。”

“对,就这样!”

顾时笙刚到太辰宫门口,还未来得及听崔吉讲话就听见里头萧洵的声音,他一笑,绕过崔吉大步跨了进去。

主仆一幅和谐的画面。

韩玉余光中扫到一个身影,吓得忙站了起来立在一旁:“摄政王。”

萧洵一抬头就看见顾时笙高大的身影,吓得脸色发白,立刻腾地起来。

“嘶~”萧洵动作过猛,只觉得腰间传来一阵疼痛。

顾时笙坐到床边,就要动手去扶他,萧洵看到他伸过来的手,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迅速往后退了退。

顾时笙被他的反应刺痛了,他蹙眉,“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萧洵愤怒的瞪着他:“你离朕···远点!”

顾时笙怒意上脸,萧洵看他脸色变了,心里更慌了,二人虽然隔得远,但是萧洵已经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生怕对方酒后打人。

顾时笙深吸一口缓和了语气。

“怎么了?屁股还疼吗?”

萧洵闻言,又想起昨晚的场面,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他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眼中雾气浮现,要不是打不过顾时笙,他真想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顾时笙愣了愣,看来他是还在气昨晚的事。

“我来就是告诉你,睿儿已经接到我府上了,有人照顾他,你只管放心。”

萧洵冷哼一声,还不忘白他一眼,心想着这天杀的顾时笙还算诚信。

顾时笙失笑:“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

萧洵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只冷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萧洵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硬是把那句难道留你下来吃饭啊?改成了:“朕累了,想休息了。”

顾时笙伸手,萧洵吓得往后退,委屈道:“你要干嘛?朕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放过朕吗?”

顾时笙的手僵在半空,“我没想干嘛,就想看看你看的什么书。”

萧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这才把书递了过去:“只是话本子而已。”

顾时笙翻了翻手里的话本子,“你还会看这样的书?”

萧洵默默的在心里翻了数个白眼只想硬气的回他:老子乐意,你管不着。嘴上还是道:“嗯,随便看看!”

顾时笙合上书,“少看些这样的东西,什么男男女女的爱情故事,多学学怎么处理政务吧,折子都批完了?”

萧洵有些心虚,“还···还没,朕今日累了,明日再处理吧。”萧洵腹诽老子全身都疼,处理个屁。

顾时笙拿着书轻轻的敲了敲萧洵的脑袋,“明日还有明日的事,今日事今日毕,明白吗?”

萧洵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准备爬起来处理政务。

“陛下,张太医来了!”门口的太监进来通报。

萧洵淡淡道:“嗯,让他进来吧!”

张太医进来后对着萧洵和顾时笙行了礼:“陛下,王爷,下官来给陛下换药。”

“换药?”顾时笙疑惑的看了一眼萧洵,难不成换那里的药,明明昨晚他已经给萧洵上了药了。

萧洵不理他,只是趴下脚心朝上。

张太医讪笑了一下,“可否劳烦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顾时笙已经站了起来。

张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的将萧洵那双被绷带裹紧的脚,解开绷带,将上面的药取了下来,原本白皙的双脚,此刻却遍布狰狞的伤口。

顾时笙心下一紧,难怪他早上一瘸一拐的,一副地板烫脚的样子,竟然伤成这样,顾时笙在战场上什么样的伤没有见过,可此时看到萧洵脚上的伤却莫名的揪心。

太医用干净的绷带将他双脚重新缠上,而后才站起身道:“陛下这几日莫要碰水,待伤口结痂就好了。”

“嗯”萧洵坐起身“你下去吧!”

张太医这才行了礼带着药箱退下了。

萧洵正想下床去处理政务,却被顾时笙伸手拦住了,“今晚就算了,明天再处理吧,你早些休息。”

萧洵被他的阴晴不定整无语了,又躺回床上,顺手拉起被子侧过身背对着他冷冷地道:“朕睡了,你赶紧走吧!”

顾时笙见他这么赶自己,也不再勉强他了,便转身离开了。

听到顾时笙的脚步声消失在寝殿中,萧洵才掀了被子坐了起来问一旁的韩玉:“韩玉,朕的书呢?”

韩玉尬笑了一声,“摄政王带走了!”

“哼!该死的顾时笙,还要顺走我的话本子。”

说罢便气鼓鼓的拉着被子躺下。

顾时笙一出寝殿,崔吉忙迎了上去,他压着嗓子讲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连着萧洵说要杀他的气话也一同讲了。

崔吉见对方神色不好,他悄声道:“摄政王,恕奴才之言,陛下如此恨您,奴才可真替您担心,如今他没什么权力,动不得您,可他杀意已起,难保他日他得了势,怕是要如太上皇那般要残杀忠良啊!”

顾时笙眼神一凛,听出崔吉还有话未言,“所以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奴才不敢。”崔吉谄媚的笑着“奴才只是觉得陛下生的好看,摄政王若是喜欢,养在身边倒也不错,至于您要栽培的人,行宫中还有那么多皇子,倒不一定非得是他···”

崔吉说着突然察觉对方的眼神如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顾时笙冷笑一声:“所以你觉得换谁合适?”

崔吉听出话中的不善,他慌忙忙跪下,啪啪的掌嘴,“摄政王,奴才多嘴了!奴才多嘴!”

“哼!既是奴才就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该说的就把嘴巴闭紧!”

“是,奴才知错!”崔吉吓出一身冷汗。

顾时笙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团棉花一般,倒不是萧洵扬言要杀他这样的话,而是对方竟然这么排斥他,还把脚伤成那样,让他莫名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