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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笙回到王府时天已经黑了。

刘婶一眼就看见顾时笙胸口一抹殷红,她吓了一跳道:“王爷,您受伤了!”

顾时笙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渗出的鲜血,云淡风轻道:“一点小伤!”

“老张!”刘婶喊了一声“叫府医过来!”

老张这才赶去找府医。

卧房内,顾时笙坐于桌前,他赤着上身,府医给他上了药后用绷带一圈圈的缠了起来。

张伯纳闷着,自家王爷不是进宫了吗?他纵横沙场多年,什么人能伤得了他?!

顾时笙看到门边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偷偷的看着他,他朝萧睿招招手:“过来!”

萧睿磨蹭了一会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顾时笙穿上外袍,将萧睿抱了坐在自己腿上。

看着萧睿那张和萧洵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他温声道:“睿儿偷看我?”

萧睿奶声奶气道:“睿儿才没有偷看,睿儿光明正大的看。”

顾时笙的心简直要被他的软萌的声音融化了,他笑道:“那睿儿看什么呢?”

萧睿指着他打着绷带的肩头:“王叔受伤了,痛不痛?”

顾时笙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道:“睿儿给呼呼就不痛了。”

萧睿竟真的凑上去吹了吹道:“吹一吹,痛痛飞,王叔好点了吗?”

“不痛了,睿儿好厉害,谁教睿儿的?”

萧睿嘿嘿的笑了:“以前睿儿摔倒了,九哥就是这样给睿儿吹的,吹一吹,痛痛飞,真的就没那么痛了。”

这一幕让顾时笙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熟悉的场景。

年幼的萧洵总喜欢上蹿下跳,一次,他没看牢就让萧洵从假山上摔下来,小萧洵抱着摔破的膝盖哇哇的哭着,几个宫女太监都哄不好。

少年时的顾时笙便抱着他,给他吹着破了皮的膝盖嘴里念着:“吹一吹,痛痛飞···”

往事恍如昨日。

顾时笙温柔的摸了摸萧睿的头“睿儿真乖。”

“王爷!”张伯说“把孩子给我吧,孟副将今日来过几次您都没回来,说是这个点会再来,想必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顾时笙把孩子交给张伯,起身穿上外袍绕过雕栏玉砌的长廊朝前厅走去。

顾时笙一出前厅就见孟希言正摆弄着前厅的一盆茶花。

“老孟!”顾时笙喊了他一声,自顾自的在主座坐下了。

“诶!王爷!”孟希言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来抱拳行了个军礼。

顾时笙淡淡道:“坐吧。”

孟希言笑了笑道:“末将就不坐了,一会还得赶去行宫,今日来就是有一件事禀报王爷。”

顾时笙道:“嗯,说吧,何事?”

“庆御帝病了,还挺严重,行宫里的大夫看不好,想问问您是否要召宫里的太医过去瞧瞧?”

“就这点事?”

孟希言点了点头:“虽是废帝,但好歹也是太上皇,这不怕他死了惹人说道嘛!”

“行吧!”顾时笙站起身道“明日本王亲自带几个太医过去瞧瞧。”

“诶!好嘞!”孟希言拱手“那末将告辞了!”

“嗯···”

顾时笙看着孟希言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笑,庆御帝生病?他倒要看看生的哪门子病。

次日,金殿上

萧洵一早忍着腰间的不适坐在龙椅上听着大臣们的奏报。

殿上的那把太师椅今日却空空如也,萧洵习惯性的往那把太师椅上瞟去。

没有了顾时笙在的早朝,竟让他莫名的有些不习惯,萧洵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

他想着顾时笙今日没来难道是昨天被他刺了一刀,流血过多回去就死了?可怎么看也不觉得顾时笙是那么容易死的人,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这么说,顾时笙这种活阎王得活万年,估计老王八都没他活得久,他被扎了一刀还能折腾自己两个时辰,想来是没什么事···

“陛下!”上官珏叫了一声他,萧洵却撑着下巴出神,好似没听到一般。

“陛下!”上官珏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一声。

“啊?”萧洵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道“太傅,怎么了?”

上官珏担忧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吧?”

萧洵清了清嗓子道:“朕没事,太傅刚刚说什么?”

上官珏温和笑了笑道:“陛下,老臣与工部户部几位尚书侍郎按着昨日陛下和摄政王的提议增添了一些具体实施的计划,户部已经将今年救济流民所需的银钱算出来了,还陛下过目。”

韩玉下去将上官珏手中的册子双手接了又奉给了萧洵。

萧洵打开看了一会才点了点头道:“众爱卿辛苦了,本次计划清晰详细,便这么安排下去吧。”

工部尚书仲禄向前一步道:“陛下,京都城的沟渠也该疏通了,大雪还在下着,积雪甚多,只怕来年积雪融化恐积水无法排出,以致内涝,臣特请旨提前疏通沟渠,防范未然。”

萧洵听着觉得没毛病便准了。

又听了一会各方的奏报后,才退了朝,临走之前还疑惑的看了一眼那把空置的太师椅。

与此同时。

行宫里,庆御帝躺在床上面色暗黄,几个宫女太监在旁伺候。此前顾时笙的一碗“稀粥”让他清瘦了不少,显的更加憔悴了。

他嘴里还不停的抱怨着那些没良心的妃嫔:“这些个贱人,朕从前待她们那么好,如今朕病了也没见有一个来服侍朕···咳咳咳···”

顾时笙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他的抱怨声和咳嗽声。

殿里的宫女太监们见到顾时笙忙跪地俯首,庆御帝见到他如同见了鬼一般,吓得他咳得更厉害了。

顾时笙冷漠的睨了他一眼,给了身旁太医们一个眼色,身旁的三个太医便上前轮流为庆御帝诊脉。

庆御帝被他上次的一拳打怕了,生怕对方再打他,再见到顾时笙,只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顾时笙冷着脸,连看都不屑看他,太医们诊完脉后跟着顾时笙出了寝殿。

“你们看的如何了?”

三个太医议论了一会,派了个年纪大的太医出来汇报。

老太医拱手道:“启禀摄政王,太上皇之症并非生病,而是中毒,此毒名唤百伏草,虽不至死,但是却能让人看起来状似病重浑身无力,太上皇中毒并不深,下官开个方子连服三日便无碍。”

“中毒?”顾时笙若有所思,而后嗤笑一声“罢了,给他开药吧。”

太医们这才去开方子煎药。

早朝没去上,他得了空闲便饶有兴趣的在行宫内走动,孟希言跟在他身后,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们闲庭信步的走在栈桥上,行宫里的景致虽然没有皇宫大内的富丽堂皇,但也是平常富贵人家院子无法相比的。

“摄政王”一声轻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声音像是故意压着嗓子发出的。

顾时笙回头,就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站在身后不远处,他披着青色的大氅,面上带着丝丝笑意。

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