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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故渊点了点头,道:“方锦年的发妻-秦氏便是出身西蜀,如今西狩军的将军秦宝占是秦氏的嫡亲弟弟,此人没什么能耐,当初是方锦年一手将他扶上位的,陛下下了两次圣旨,秦宝占均以各种理由拒不上交兵权,他虽未称帝,但秦家有权有兵,再有钱,便是西蜀实际上的土皇帝。

蜀地四周环山易守难攻,有道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若从北线走,古道狭窄,有时仅容一人一马通过,从东线走便是长河水路,要从长河下游往上行,若是用兵就得逆流而上,吃亏的很,所以打了吃亏,不打又不行。”

萧洵听着颜故渊的叙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颜故渊继续道:“萧宸为什么要帮秦镇夺权?”

“他要去西蜀是早就计划好的,说不定方锦年都是被人利用,为他做嫁衣。”萧洵眸光暗了暗,他恨萧宸,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脑子就是比他好使,那么早将所有的后路都安排的妥妥的,正如叶岚所说,若非为了给他看病,也许萧宸早已入蜀地了。

颜故渊将皇帝的每一个小表情尽收眼底,他无声的叹了口气道:“是啊,所以···这笔钱在西蜀,若得这笔钱,国库便充盈了。”

“可如今西蜀乱着,即使知道秦宝占手里有这笔钱,也要不回来。”萧洵细细的想着,突然问道“阿渊,你说摄政王早知道那批军粮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出发?”

颜故渊笑而不语。

萧洵看了他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压着嗓子小声道:“你说他会不会先杀去西蜀···”

可想了想,他又道:“如今宁州要对抗外敌,他应该先去宁州才对,虽说西狩军和吕国狼狈为奸,必然通风报信了,但西狩军好歹是内政,该总先御外敌。”

“可现在不是没粮又没钱吗?宁州有旭黎,她可是带兵的好手,以少胜多的兵法使的炉火纯青,拖延几日还是可以的。”

萧洵本来还在担心顾时笙粮草问题,但听颜故渊这么一说,他突然明白了顾时笙为什么明知粮草有问题还敢出发,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毕竟去西蜀比去宁州近,在所有人以为他要去宁州御外时,他冷不丁的去了西蜀····

二人正聊着,季怀明进来道:“陛下,丞相,君家嫡女君惠,薛家嫡女薛云海,还有小郡主已经在长乐宫等着了!”

“长乐宫?”颜故渊不解的看着他。

萧洵这才起身道:“这事还没来得及同你说,朕和康王商量了一番,让静太妃入宫,池儿,惠儿和云海都让她带着教导,就住在长乐宫,这官家女眷命妇封赏总要有人出面,朕是男子又无皇后,会见女眷自是不妥的。”

颜故渊点了点头道:“长乐宫本就是太妃此前的寝宫!三家的贵女住在长乐宫倒也合理,有她在陛下也能省点心了。”

萧洵走到他身后主动替他推车:“走,一起去看看!”

他们还未走到长乐宫就听见一阵欢快的笑声,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

***

是夜,北梁军乘夜奇袭阳平关。

阳平关的守卫在高塔昏昏欲睡,忽闻密密麻麻的铁骑声,瞬间惊醒,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火光,守卫大惊:“有敌袭!”

报警铜钟被敲的大响,铜钟刚敲响了两声,暗夜中,一支强有力的箭矢破风而来射中敲钟的士兵。

那士兵睁着惊恐的眼睛从高台坠落,他身旁的士兵吓得面如土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天色如此昏暗,距离如此远,竟然有人能听声辨位,射出这么远的箭,还能命中!!这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射程如此远,又有此准头的自然是赫赫有名的破云箭!顾时笙射出一箭后收起重弓,拔出长刀高喊:“北梁军听令,跟随本王,杀敌!”

“杀!!!!”北梁军士气高昂,铁蹄如雷般轰隆作响,一鼓作气冲向阳平关。

西狩军瞬间大乱,士兵们手忙脚乱的穿戴找兵器,待他们拿上兵器,北梁军已经杀入军营。

天色又暗,四处都是乱糟糟的铁蹄声和喊杀声,西狩军丢盔弃甲,狼狈至极。

与此同时西蜀北线南线各处皆被夜袭,狮身蛇尾烟火在五处一一炸响。

天亮时分,北梁军已经将先锋营,虎啸营,齐胜营等五处大营控制住了。

“王爷!”孟希言打帘进了营帐,行了个军礼道“西狩军先锋,虎啸,齐胜,齐天,中留五大营四万五千军士已降,还有五千在蓉城,已经不足为惧!小乔已经带人先往蓉城去了,我们趁早过去与他们汇合吧!”

“嗯!”顾时笙看着案几上的地图头也不抬道“休整一番,将伤员留下,其余人等两个时辰后随本王去蓉城!”

“遵命!”孟希言退下。

顾时笙仔细手指在那张牛皮地图上比划了一下行军路线,确定好后,才将地图收了起来,起身出了营帐。

朱华上前道:“王爷,伤员已经统计完毕,这次伤亡人数不多,军医们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五大营的兵士已经归降,他们本也不愿为秦家而战,如今王爷拿下五大营,他们都表示愿跟随王爷去蓉城。”

顾时笙点了点头:“嗯!留几个人在营地照看,至于五大营原来的将领们,卸他们的兵权,带去蓉城!”

朱华领命退下。

顾时笙正想去看看伤员,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萧洵?他呼吸一滞,看着那人提着一桶水东倒西歪的朝着伤兵营帐走去。

顾时笙负手立在站在伤兵营帐外,柳明泽端着一盆血水和带血的绷带出来,就看到顾时笙那双凌厉的眼眸正看着自己,柳明泽瞬间直觉头皮发麻,吓得手中的盆都掉在了地上,连忙闪身躲进了营帐。

顾时笙示意身旁的孟希言进去将人提出来。

孟希言大步走了进去,拎着柳明泽的后脖领像拎小鸡仔一样将人提了出来。

柳明泽跪在顾时笙面前低着头,不敢作声。

顾时笙冷声道:“擅闯军营乃死罪,本王留不得你,老孟,拖下去砍了。”

孟希言闻言提着他的衣领去杀。

柳明泽闻言忙抬起头急切的解释道:“王爷,小人不是擅闯军营,小人是正经招进来的,虽然只是打杂的,但也是北梁军的一份子,王爷不能杀小人。”

孟希言闻言,看了看顾时笙,小心的问道:“王爷,这···”

顾时笙眼眸一压,透着几分危险:“你怎么混进来的?”

营帐内走出一个大叔,看到柳明泽跪在顾时笙面前,忙上前跪地道:“王爷恕罪,小柳是军医处新招的打杂,他新来的,不懂事,可是冲撞了王爷?”

顾时笙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地上的柳明泽。

孟希言清了清嗓子问道:“老齐,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军营里招?”

老齐道:“孟将军,小柳呈了官府开的证明,家底清白,又不要军饷,自带口粮进军营,只想在军营里当个打杂的,我见他颇有诚意,又能吃苦又肯干,正好军营缺打杂的,所以···”

顾时笙这才转身离开,孟希言见状忙跟了上去。

见他们都走了,老齐才松了口气,扶着柳明泽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一来就差点得罪王爷!”

柳明泽只尴尬的笑了笑,他没跟老齐说自己是冲着顾时笙来的,老齐自然也不知道他与顾时笙相识。

自从那晚末微楼一别,他费了好大心思才进了军营,尽管顾时笙对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只要还有机会见着人,他就满足了。

孟希言不禁打趣道:“嘿,这个柳明泽当真是不要命了,这般柔弱也敢进军营,还真是对王爷一往情深啊···”

顾时笙突然停下脚步,孟希言险些撞上他,只惹来顾时笙一记白眼。

孟希言瞬间闭紧嘴,再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