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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别找了。”

“啊?”

叶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突然想起,本尊昨日恰好在外门弟子住宿附近捡着一只兔子,想来兴许就是那位小友所丢。本尊观那兔子有些许仙缘,不适宜被吃,便养在法宝内了。”

秦衡一惊,道:“老祖您喜欢就好。那……失主……”

叶文沉吟片刻:“左右不过一只灵兔,本尊给她几两灵石就做补偿,你替本尊送去。如实告知,但莫提本尊的名讳,就说是咱义宗一位……长年隐居的峰主吧。”

义宗就是除却叶文、掌门和半路瘫了的男主,也还有十三位峰主,俗称长老。

长老们许多都没有叶文的辈分,但也都上了年纪。个个深居简出,常年闭关盼着修为晋升,是生怕寿元不够哪日就坐化了。也不爱和旁人打交道。不少连给弟子授课都是交由亲传大弟子办的。叶文这倒是个好借口。

秦衡点头应是。

叶文又看向他旁边的掌门,道:“天辰,你且注意些。内门弟子还是不适宜和外门弟子走得太近。”

掌门:天辰尊者听叶文这话里有话,猜到什么忙不迭点头。

叶文情理之外,意料之外的包庇了女主。

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想法,兴许是不想同时治疗两个气运之子吧。

叶文生来便是神,是天地灵气孕育而成的,诞生于海,附身于灵草化形。

周身自带的草木灵力和生命之源的气息让她异常受小动物和花花草草喜欢,清云殿内的荷花才会长得那么好。

不过她本身性情冷淡,除了对兔肉爱得深沉之外,不会有什么被毛茸茸俘获芳心的可能。

对人,亦是同一个态度,日久生情在她这,只是个成语。

举个例子:顾天涯。

今日叶文去“观摩两位克隆贞子”时,那个叫做扈莲心的,提到了女主潘孤雁。如果叶文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就是兔子主人,而且还热衷和女主作对。

她丢了兔子能让秦衡的妹妹——一个内门弟子,带着人到处找,也就不可能不会利用内门弟子的各色法术去欺负女主。

光是最基本的幻术和障眼法,就够菜鸡阶段的女主吃一壶的了。

那这事情可就从简单的主角受磨砺上升到重度校园暴力事件了,不知道会给女主留下多少心理阴影。

让主角遭受苦难无非就是一种磨砺,让拥有主角坚韧不拔,外柔内刚的美好品质。可不是为了把人折腾出毛病来的。

叶文扪心自问,这不算更改剧情。包庇女主放走兔子一事,还揽下责任也不算更改剧情。

反正就算没了内门弟子插手,外门弟子里头的人也会搞小团体,孤立这个,孤立那个的。

何况,天道口中所谓未来发展、该有剧情,早就变得七零八落,不知所谓了。

男主瘫痪,修为倒退,现在不过筑基后期修为,都没得到天道所说该得的“明道仙尊”一称。

不止于此,连叶文现身份的原身,也早就在一百年前闭关时悄无声息坐化了,甚至因为未备魂灯,一时之间都无人发现。还是叶文到来把这句身体修修补补,拿神力给恢复了生机用。

也就是说,倘若按照原定剧情发展,这个扈莲心丢了兔子也找不到她的药园子来——毕竟原定剧情她都噶了,哪里来的药园子。

没人找到园子来,掌门就不会押着的小徒弟秦衡来给她请罪。

反正偏差都已经发生了,合她心意的再偏一点又有何妨?有句老梗说的好,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要是真的一点也不允许偏,天道当时的雷就不要劈岔啊。

这样想着,叶文心安理得多了。又慢悠悠炼制起了今日份男主吊命丹药。

掌门见状,扯着秦衡行礼后就御剑离开了。

……

外门弟子中,天赋根骨体质过了及格线的,才有资格开始正式入宗门学堂,由几位亲力亲为的长老,和退居幕后的长老的亲传弟子为其授课。

这个不用说,潘孤雁就是其中一位……不能正式入学堂上课的,所以她扫山门去了。

昨日潘孤雁放走了扈莲心的灵兔后,一路为了不显心虚,她还去捡了别人嫌弃的所扔掉的铺床稻草以铺在床单下用。

捆了一大捆,她抱在怀里,故作平静地慢步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心跳节奏虽说已经在路上调节好,可推开们就见着扈莲心时,她还是不自然地一僵。

好在扈莲心也心里泛虚,怕自己被内门弟子联合整她的事被发现,压根儿就没注意细节,而是粉饰太平,和善笑着试探地询问潘孤雁:“我方才去厨房吃饭了。听人说有位师兄带你四处熟路,可也用不着这般久吧,你可是吃了饭才回来?”

扈莲心并不是一个习惯当着本尊面,口出狂言大放厥词的人,她是面前花朵背后剑的人。

只要不是对方当场拆台惹恼了她,或说实在有着深仇大恨,又或看透她的真面目鄙夷她,又或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外,扈莲心对待其他人都是热情似火,面带笑容的。

而这次,三河镇入选的弟子就她们两个。也就是说,潘孤雁在扈莲心心中,等同有用者。

虚伪。实在虚伪透了……

“是。生火的柴太潮湿了,我还抱去晒了会儿……”

潘孤雁垂眼不想看扈莲心,状似浑浑噩噩地爬上床,把捆着稻草的绳子一解,草草铺开,也不问扈莲心床单被子去哪儿拿,就无精打采地躺上去了。

扈莲心时刻注意着她的举动,在心里暗暗揣测着。

都认识十多年的人了,潘孤雁清楚扈莲心的尿性,也知道扈莲心现在在想什么,可是她一点也拿不出心情和扈莲心演戏。

她真的累的想马上睡过去,再也不用醒来。

如果非要让她和扈莲心说话,她真正想说的只有一句:“你演着不累吗?做自己的事不好吗?整日和我一个一穷二白的宫什么斗?”

但她更不想激怒扈莲心,然后被迫大战一场。

也正是因为潘孤雁这种看破还非要点破,又不肯说好话讨好人等不讨喜的个人特色,这些年来就四个字:极不合群。

和扈莲心这个住在对门的塑料手帕交更是长此以往,分分合合,大吵特吵无数次,最终二人都没了磨合的真心。

想着回来时,门开了却不见人,窗户又大开着。扈莲心的心还悬着呢,忙故作关切,移步过去问道:“孤雁你这是怎么了?没吃饱吗?”

“……”

潘孤雁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挡着眼睛的手,装模作样一脸认真地看着扈莲心,诚恳道:“我今日……被关在这房里了,刚进门就有人从外头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