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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晋南春 > 第52章 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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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洗完澡后出来,叫云儿把水抬到外面去倒了,然后自顾自的进了院中的凉亭坐着,她的头发长,顺着腰际直直的垂到了石凳上。

云儿见她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夫人,今日老太太那里传话说不用过去了。”

赵简转头望着她,有些惊奇的问道:“难不成又是爷走时顺便给我告了假?这一日两日的,我总不过去,恐怕祖母会不高兴,左右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出去转转才好。”

云儿听她这样说,急忙辩解道:“不是,是老夫人今日出门去了,听说是去庆王府赴宴,所以特意让人过来告知,怕你白跑一趟。”

赵简哑然:“不愧是祖母,果真有先见之明,要不然我们今日真去了也是扑了个空。”

她们俩正一对一的说着话,突然听外面有人唤道:“少夫人,二奶奶来了!”

赵简一听她来了,立即便打起了精神,她心想肯定是关于铺子的事情,不然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不会特意过来一趟的,于是出声道:“快把人迎进来。”

她从亭子里走出来,便见二奶奶在外面站着,一见她出来了面上便含笑看着她。

赵简觉得二奶奶此人真是个奇人,不管何种场地,她见人面上总是含着三分笑意,让人看见便觉得舒坦。

赵简冲着二奶奶道:“外面热的慌,进屋里说话。”

随即又吩咐云儿去冰库端些冰出来,云儿应声走了,赵简才拉着二奶奶进了屋子。

屋里窗户大开,视野也算是敞亮,二奶奶眸光瞅见面前人纤细的腰身,眼中闪过艳羡之色,她自是知晓江慕白的这位新妇他是极为喜欢的,见她头发垂下直到腰际,二奶奶便知晓她定是刚沐浴过,她笑着盯着赵简道:“看来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们的孩子了,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样的名字?”

赵简直接被她问的愣住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进屋还没有说一句话,二奶奶是怎么看出来她想生孩子的,还问她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是她这普通人的脑回路跟不上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心里腹诽不已,可她面上还是尴尬的道:“等有了再说吧。”

二奶奶见她也没有什么兴致闲谈,便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来这的目的:“你上次买下的那个铺子我去看了,那里面的布置都是你自己想的吗?我觉得甚合我的心意,不知能否麻烦简儿也给我布置一间用作自用?”

赵简愣了愣,才突然回过神来想,原来二奶奶来是为了这事,她还以为是铺子经营出了什么问题呢?至于那布置,她从来没想过私藏,给她布置一间也并不是不可以,所以她只道:“当然可以,二奶奶太见外了。”

在赵简的眼中这压根就不是什么难事,但她不知道,自从她那铺子开了之后,因为里面特殊的布置引得人分外喜欢,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甚至有人高价要买给他们铺子布置的师傅,但店里人不好说铺子是自己主人家布置的,只能闭口不言,这让人更加觉得难得,故而更加推崇。

送走了二奶奶,赵简只觉得有些困倦,忙上床睡了一觉,毕竟她昨夜并没有睡好,此时困倦也实属正常,等彻底睡熟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空气中弥漫着香炉的味道,赵简又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眼前的一切既真实又虚幻,她向着门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隔着一扇屏风,有人正坐在书案旁写着什么,她自是知道那人是谁。

似是坐起来的动作大了些,江慕白透过屏风往床榻望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她坐在了床上。

他出声道:“终于醒了?”

赵简抿了抿干涩的唇,掀了被子下了床来,走上前见他正在写着些什么,都是繁体字,她也没有细瞧,只问道:“你怎么把书案搬到这里来了?”

江慕白听了她的问话,只以为她是觉得好奇,便端着书案上的茶递给她道:“这里方便,书房离这边太远了,每日来回耗费时间。”

赵简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突然想起来这应该是他喝过的,随即手一顿又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她此时还是披头散发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往日大家闺秀的样子,江慕白却出奇的觉得这样甚好,可能是平日里她那样一副无懈可击的装扮让他感到十分有距离感,这样随意的穿着反而让他觉得她与他之间确实有一种亲密感,属于夫妻之间的。

他这般想着,便一把把她拉到怀中坐下,伸手去摸她的脸的时候,赵简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她立马就要从他的腿上爬起来,手急促之间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引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十分迅速的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不要乱动,我只是想抱抱你。”江慕白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他的眸光深沉的落在了她白嫩的脖颈上,那里还有他昨夜留下的印记。

赵简心里一跳,随即转头看他道:“昨日我身体还不舒服着呢……你最近节制些,不然就去别处疏解也是可以的。”

他心中的别处自然就是采月住的地方,毕竟他如今已经把她收为了侍妾,那么久不去他估计都已经忘了,可赵简可没忘。

她心中只希望自己不要再受他的折磨了,随他去哪里她都是愿意的,毕竟自己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另一半,所以当然也不介意他三妻四妾,如若他真的三妻四妾,她说不定还要在心中暗自开心呢,那时说不定脱身还要容易些。

只不过让赵简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显然惹恼了江慕白,他凌厉的眼神扫过她的脸,确认从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伤心的深情,不由的心里略过一阵失望。

江慕白笑着捏住她的下巴笑道:“你果然足够贤惠大方。”

是夸赞还是贬低,赵简心里不由的打鼓,但迎着他要杀人的目光,她只能实行自己心中的怀柔政策,毕竟该低头时就低头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于是她低声道:“大表哥,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恐怕不能侍候好你,去了别处也是一样的,等她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把那孩子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江慕白见她越说越荒谬,语气中横竖都是嫌弃自己的意思,怒意早已经快要冲破脑袋,他只咬牙道:“赵简,你在说什么疯话!我今日就实话告诉你,你如果不想让我纳妾,我明日就会让她离开,以后后院只你一人,你可还有什么不满意?”

赵简被他这样一番话搞懵了,他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吧,她哪一句话让他觉得她是不满意他纳妾?

还没等她回过神,便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她正想挣扎着起来,他便如山一样压了过来。

江慕白正怒意正浓,哪有心思给她把衣服脱掉,只大手用力一撕,三下五除二便把衣服都撕碎扔在了地上。

赵简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只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

她趁着江慕白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开口道:“大表哥,就放了我这一次,我今天是真的不舒服。”

江慕白哪里会信她的话,他只以为她胡言乱语,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碰她,于是便开口道:“你哪里不舒服,我今日刚好有空,给你诊治一二,你放心,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昔日也曾跟人学过些医术,给你看病是不成问题的。”

这般说着,他便把手放在她脉搏上给她把起了脉,脉象平稳,分明身体无恙。

赵简只在心中十分无语,难不成他真的什么都会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他会医术,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被揭穿了谎言只能装死。

江慕白哼笑了一声,摸着她的脸道:“刚才还伶牙俐齿的,怎么如今不开口了。”

赵简转过了头不想看他,但却被他把脸硬生生的掰了回来,她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眼中并未有什么情绪,但也没有一分情欲。

江慕白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样的目光看恼了,咬了她一口道:“闭眼。”

……

晚间因为两个人折腾的都累了,所以便一夜无梦的歇了过去。

第二日江老太太才从王府回来,她昔日与王妃是好友,所以昨夜便被王妃留在王府中歇了一夜。

江老太太从轿子上下来之后,见府中人都等在门外,一眼便瞧见了前面的赵简,笑着招呼她过来扶自己进府。

府中谁人不知道江老太太疼大少夫人,所以也并不意外的跟在后面养里走。

老太太年纪大了,昨夜又因为睡的环境不熟悉,其实并没有休息好,等送走了众人之后,也回院子里补觉去了,只让赵简不用跟着她,天儿热,也回去休息休息。

天确实是很热,如果是在现代,赵简一定是整日待在空调房不出来。可在这物质生活贫瘠的古代,感觉只要太阳一落山就要睡觉,天一亮就起来,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熬夜了,如不是“偶尔”的夫妻生活,她简直就没有晚睡过。

自那一次过后,江慕白也安分了些,赵简过了一段好日子,不被他折磨生活也变得好了起来,她闲的无聊,便让府中找了一个琵琶师教她弹琵琶。

云儿端了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上,然后道:“姑娘要不要歇一会,刚才二奶奶见了奴婢还问道您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赵简放下摆弄手中的琵琶,然后吃了一块糕点问道:“那你怎么回的?”

云儿给她打着扇,开口道:“当然是照实说了,说姑娘最近想学弹琵琶,所以找人在院子里学弹琵琶呢。”

赵简点了点头:“不错,突出了我好学的特点。”

云儿打量着她:“姑娘,最近为什么看起来感觉你好像瘦了些。”

赵简笑着瞥她:“你才发现,我最近总是吃不下东西,可能是天气比较热的原因。”

“这样可不行,你本来身子就不好,再瘦下去就更虚弱了,到时候万一生了病,岂不是对身体伤害尤其的大?”

赵简自然知道对身体伤害大,但她瘦的原因是一定不会告诉云儿的,所以她只笑道:“知道了,不要再啰嗦了,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像嬷嬷一样啰嗦个不停。”

她又摆弄起手中的琵琶道:“反正左右死不了,又什么可着急的,我这身子向来就这样,调养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成效,可见是胎中带的先天不足,左右也没什么大事。”

一听她提到死云儿顿时哑然,自家姑娘可真没什么忌讳的,以往喊她夫人她不乐意,偏让自己唤她姑娘,可如今连“死”这样的字眼都不知道避讳,如若被主子或老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

她又得替她瞒着。

赵简抱着琵琶弹了两声,见云儿的身形远去了,才放下琵琶对着对面的人道:“你只要给我搞到一张路引就行了,还有一辆马车,最好驾车的是青年男子,到时候我们便扮做夫妻逃出去,等此事成功,我给你三千两。”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次她便要来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对面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轻轻的笑道:“我只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姑娘要离开?难道在这府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好吗?”

赵简冷笑了一声:“你已经待了不少天了,你觉得好吗?”

这人面纱下的脸顿了一下,然后道:“这次是主子让我帮你离开,所以那钱我不会收。”

赵简不解的问:“丽娘,为什么?你既不告诉我你主子是谁也不收我的钱,我生平最讨厌欠别人的东西。”

丽娘隔着面纱轻轻的笑了笑:“主子这便是还你的恩情,他让我告诉你,从此以后,便可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