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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最后比武的三天里,玉虚山之上愈发热闹了起来。

这三天里,就连陈泽都很少出现。

山顶上,一艘艘四处而来的云舟停靠于此,从云舟上下来的皆是贵客。

此刻天边,又有一艘巨大的云舟缓缓驶入山顶港口,云舟之上最大船帆表明了来者的身份,一只赤红色的朱雀展翅高啸图被印于上面,栩栩如生,尤其那只朱雀的眼睛,宛如俯瞰众生。

停靠稳当后,从云舟上缓缓走下来几人,一穿着深色中山装的老人与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并排走下,两人身后紧跟着五人,五人神色各异,有好奇的四处打量,有严肃认真的目不转移。

而走在最前的两人,老人腰背挺直,落脚沉稳,神采奕奕,一头乌黑的黑发,面色精气神极佳,只能从面色上难以掩盖的皱纹上看出老人年纪并不小。

和老人并排的中年男子,并不魁梧,但细心之人能发现他的每一次落脚都极其有力,器宇轩昂。

在一旁等待迎客的陈泽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金老,陈叔。”

被称为金老的老人笑着颔首,但是一旁被称为陈叔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可担不起一声陈叔。”

陈泽尴尬的说道,“您说笑了,陈叔。”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呵。”

陈泽当然知道眼前的中年男子为何如此生气,赶忙说道,“陈叔,今年过年我必定登门,还希望您的年饭上留一个我的座位。”

中年男子此时面色才稍缓,只是嘴中依旧冷笑道,“呵,不知道大过年的‘大名鼎鼎’的斩鬼人陈泽是要来我府上作甚?”

“大名鼎鼎”四个字咬字尤其重。

陈泽面色尴尬。

被称为金老的老人此时才笑呵呵的出声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去年小陈没有去你那拜年吗?至于这么生气吗?再说了,小陈那个时候不是正忙着训练营的事嘛。”

中年男子这才不说话,陈泽暗暗的朝着金老投去感谢的眼神。

陈泽顺势说道,“房间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

说罢,便领着几人登山而去,山顶旁依山而建了一栋栋小院,路上,几人简单的聊着些闲话。

陈泽将几人带到其中一座属于朱雀的独院当中,独院不算很大内里也不奢华,但完全足够几人居住。

这时金老笑着扭头看向陈泽,“话说,我孙女表现怎么样?”

陈泽笑着说道,“金依依在训练营里表现很好,进步很快,在之前的云兽考核中次次都进入了前十的行列,前几天还进阶成了云基二阶。”

金老乐呵呵笑着说道,“好好好。”

中年男子也为之侧目,心中诧异,金老的孙女他不是没见过,竟然这么快就进阶了?

徒然,金老似笑非笑,看着陈泽轻轻问道,“对了,听说前段时间训练营里出了点事?”

“来了。”,陈泽暗暗道苦,冷汗直流,倒不是说亏待了眼前老人的孙女,陈泽对训练营中的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而是因为前段时间遭遇白莲云柱袭击的新兵里,金老的孙女也在其中。

眼前的老人脾性陈泽十分清楚,十分护短,和善的时候是真和善,发怒的时候便像变了个人一般,年轻时更是朱雀中出了名的暴脾气,配上那柄方天画戟,被誉为朱雀中的武之吕布。

但自从有了孙女之后,老人性情愈发收敛。

陈泽不敢撒谎,不是因为他的脾性,更因为陈泽十分尊重眼前的老人。

陈泽说道,“前段时间的最后一次野外考核里,白莲在高原投放了许多云兽吸引了云台的视线并趁机袭击了我们的新兵,其中您的孙女也在其列。”

陈泽嘴巴不停,赶忙说道,“不过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早先时候我便发觉到了新兵中的内鬼,并借这次机会捣毁了高原上白莲的窝点,从头到尾并未出现牺牲。”

顿了顿,陈泽硬着头皮道,“不过您孙女那队因为我的疏忽差点出事,当时从情报中得知袭击新兵的人选都是云基三阶的,但袭击您孙女那队的.....是一名云柱。”

坐在对面的金忠国眼睛微眯,依旧摆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旁的陈太息暴怒开口道,“云柱?让几名云基一阶的人去面对云柱?你的情报就是这样做的?疏忽?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是不是当了斩鬼人就尾巴翘上天?自认聪明?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疏忽’导致一群年轻人置身危险之中!”

陈泽低下头不敢说话。

陈太息骂道,“给我好好反省!谋略者的大忌就是自作聪明!”,像是不解气陈太息用脚踹了陈泽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陈泽只好慢慢爬起低着头不敢说话。

金忠国对着陈太息开口道,“好了,好了,索性最后没事。”,随后才转头看向陈泽说道,“没事,你继续说。”

陈泽抬头,悄悄的看了眼陈太息,陈太息则回瞪了他一眼。

陈泽心中明白,陈太息这是在给自己解围,若是让金老动手,事情就没这简单了。

陈泽接着说道,“好在他们最后在云柱手上撑了二十分钟,您孙女并无大碍。”

陈太息疑惑道,“等等,你说什么?几名云基一阶在云柱手上撑了二十分钟?”

他作为朱雀高层自然知道这件事,但事件具体过程还并未了解。

陈泽点头道,“是的,撑了二十分钟,虽然一开始那名云柱确实有故意放水,但几人哪怕到最后也没放下手中武器,依旧奋力抵抗,受伤最重的几近濒死,腹部遭内鬼洞穿,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星期。”

金忠国肃然问道,“此人是谁?”

陈泽道,“李赋言。”

金忠国和李太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同时扭头对视。

这表现自然收入了陈泽眼中,据李赋言的情报来看,此人明显没有和金忠国和李太息见过面,但看两人的表现,好似认识这个年轻人一般,陈泽问道,“金老和陈叔认识?”

金忠国和李太息笑而不语,陈泽也不好多问,心中更加好奇起来,两人明显早就关注着李赋言,不仅如此,连白老都对李赋言关注有加,这个少年肯定不一般,其实陈泽也早早就关注着这个少年。

全军第一个突破云基的人,甚至比应龙的元渊还要快,只不过这事只有他知道,这可不是85%融洽度能表现出来的速度,所以陈泽此刻有些怀疑是朱雀高层在李赋言的资料上动了手脚。

陈泽知道现在两人不会说,但他自有办法,等着今年过年,去陈叔家的时候疯狂灌酒再问问。

见不再言语,陈泽告退,他还有好多事要忙,现在不能多陪长辈。

陈泽走后一会,金忠国突然笑着看向陈太息,“你的演技也太拙劣了,怎么?这么怕我针对这个孩子?”

陈太息自然知道金老说的是刚刚自己跳出来指责陈泽的事情。

金忠国接着道,“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自然疼爱我的孙女,不想让她陷入到危险之中,但当她自愿进入到军营当中,那么她首先是云海守卫军的一员,再是我的孙女。”

金忠国站起身来,这是陈泽精心给他们挑选的房间,可以从院子后的露天阳台外远眺玉虚山全景,美轮美奂,看着这番美景,金忠国淡淡的说道:“既然是云海守卫军,那就要有面对牺牲的觉悟。”

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金忠国笑着回头,眼睛明亮,“为我大夏国运长存,我云海守卫军何人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