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问心
“你醒了？”
一个声音在陆凡脑海里回响，遥远的仿佛从天外传来，声音有些熟悉，却很陌生，陆凡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这是谁的声音。
陆凡睁开眼，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便宜师父燕赤霞！
陆凡反应过来，自己没死，可能是燕赤霞救了他。
“你的根骨一般，道缘浅薄。”燕赤霞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传授你御剑术。”
“？”
陆凡脑海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道缘？什么御剑术？你不是都已经传授给我了吗？
陆凡眼睛转了转，才发现现在还是在兰若寺之中。
兰若寺！
怎么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莫非，他又穿越了？或者穿越到燕赤霞传授他御剑术那个时间点？除了这个解释，陆凡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想不到闻名遐迩的燕神君，也不过如此嘛，以根骨和天赋论人，这谁不会？给我一本功法，我找个好徒弟，也能让他成为绝世高手。”
陆凡故意刺激道，他已经刺激过燕赤霞一次，知道燕赤霞心胸宽广，不会因此而生气，君子确实可以欺之以方。
燕赤霞确实也没有生气，迟疑了一下，还是解释道：“你执念太深，连问心关都过不去，只怕连练气期都入不了。”
燕赤霞没有生气，其实主要还是和陆凡交谈甚欢，所以可以容忍，换个人这么对神君大不敬，现在早就坟头长草了。
“问心关是什么？”陆凡对这个陌生的名字不解其意，只是隐隐觉得和自己这段穿越有关系。
“问心关是修士必经之路，叩问本心见真我。迈不过这个坎，基本与修道无缘，你已经在问心关之中失败了。”燕赤霞细细的和他解释道。
原来自己死亡之前的那段经历是问心关？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死亡就是问心关失败了？
陆凡大受震撼，因为他的记忆无比的真实，真实到陆凡分不清真假的地步，而且在问心关之中，他已经过了三年多了，怎么可能是幻觉？
陆凡一摸下巴的胡子，只摸到了一些细细的绒毛，虽然有，但是和之前相比就跟没有差不多，陆凡这才相信了，那段记忆还真的是假的！
这就是修道吗？
陆凡心中越发激动，虽然在幻觉之中也体验过练气期的短暂飞行，但是和燕赤霞的手段一比，就像小儿科一样。
不过眼下容不得陆凡激动，他得从燕赤霞身上获取更多的好处才是要紧事，这个高人高来高去，基本寻不见，现在此等良机，还不赶紧多要些好处？
“燕神君，如果一切都是注定，那么你为什么要修道？毕竟你以后也会死，没有什么可以与天地同寿，即使神仙也不行！”陆凡又用老招式忽悠燕赤霞，一招鲜吃遍天永远不会过时。
听到陆凡说没有什么可以与天地同寿的时候，燕赤霞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在一年前迈入一个新境界之后，才明白这一点，而陆凡，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一个？
燕赤霞太好奇了，但是他没有说出来，陆凡的话还没讲完。
陆凡接着道：“既然终归于寂，神君你辛辛苦苦修炼是为哪般？”
“…”
燕赤霞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知，我只管修炼就是了。”
不知道最好，陆凡心中大喜，接着忽悠道：“然后就这样隐居深山老林几十数百上千年，然后死去？”
陆凡摇摇头，说道：“其实结果不重要，终不过一捧黄土，但是人生可以过的很精彩，在追求真我的道路上坚持不懈，即使无法踏上修道路，我也不会后悔，而不是因为根骨直接否决了我，让我抱憾终身！”
燕赤霞听明白了陆凡所表达的意思，他定定的看着陆凡。燕赤霞活的岁数足够长，什么人他没接触过？
陆凡这样的人还真的是燕赤霞第一次见到，他感觉到陆凡的与众不同。严格来说，陆凡的根骨确实很一般，执念深重，不适合修道；可是陆凡的悟性实在不凡，一瞬间，燕赤霞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便传授你御剑术吧，看好了，我只传授你一遍，能学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说完燕赤霞就开始演示御剑术，和幻觉之中经历的一样，燕赤霞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演示御剑术，顿时天空一阵浮光掠影，璀璨无比。
陆凡看的很认真，只是越看越觉得诡异，因为燕赤霞传授他的御剑术第一式和问心关中，燕赤霞传授他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幻觉之中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吗？
待燕赤霞开始演示第二招的时候，陆凡终于确定，问心关中，燕赤霞传授的御剑术也是真的！陆凡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会记错的！
“燕神君！”陆凡叫停了燕赤霞。
“什么事？”燕赤霞收剑回身，不解的问道：“说好了，一遍就是一遍，可不是我不传授于你，是你没有那个缘法，勉强不得。”
“不是，燕神君，你这御剑术凌空御使，这我根本做不到啊！”陆凡假意说道，幻觉之中，他已经可以做到以法力施展御剑术，而不是凭着神魂御使飞剑。
燕赤霞闻言恍然大悟，是啊，陆凡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使得出御剑术？得先传授他炼炁术！
“既然如此，那我便传授你炼炁术，待你修炼有成之后，就能使得出这御剑术了。”燕赤霞说完，就使用他心通大神通向陆凡传授功法，陆凡在听到了部分内容之后就确定无误，燕赤霞传授的内容确实和幻觉之中的一样，两相验证，可以确定幻觉之中的记忆也是真的！
“等等，燕神君。”陆凡再次打断了燕赤霞的传功，他注意到，燕赤霞刚才眼里已经闪过了一丝不耐烦，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又怎么了？”燕赤霞脸色变得有些淡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欣赏陆凡的表情了。
“燕神君，刚刚听你传授的炼炁术，我听得一头雾水，可能根骨对于修道来说真的是不可或缺，不知道你能不能传授我一种适合我这种的功法？比如说需要的门槛低一些的功法！”陆凡没有多犹豫，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燕赤霞，所以现在能薅羊毛就多薅一些，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这次燕赤霞沉思了好久，就在陆凡以为燕赤霞被他的无耻给气到了的时候，燕赤霞开口说道：“天地间适合修道的人本就只是极少数的一些人，根骨和悟性不足之人想修道难于登天，这是定论，哪里有什么不需要根骨的功法？”
“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一部功法，我观之神妙无比，却也诡异无比，我没有修炼，不知道它是好是坏，如果你一定要我教你，我也只能将这部功法传给你自己摸索了。”
燕赤霞说完扔了一块玉简给陆凡之后就消失不见了，陆凡隐隐有种感觉，以后应该再也没有见到老燕的机会了。陆凡原来还想让燕赤霞帮忙杀进后院，将树妖姥姥连根拔起，不然凭他的能力很难将聂小倩的尸骨安全的带出。
陆凡将神魂探入玉简，这种行为很危险，不过陆凡信任老燕不会害他，没有多担心，如果老燕想杀他，根本无需这么麻烦，一下的事情。
陆凡观完玉简的内容，才知道老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部功法的名字叫做《补天录》，名字很恢弘大气，却十分的歹毒，至少在陆凡看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