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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水水量充沛,船只如过江之鲫往来不绝。

陈子御这十条大船每条载重差不多二十多吨,除了购买的百十石官盐之外,还有一船海盐,剩余的则是杨志购买的铁料布匹等等山寨需要的物资。

从广陵盐务到临朐码头约四日的路程,在船上的日子陈子御终于悠闲下来。懒懒的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被实在看不过去的武松给拽了起来。

“军师,你这样还想躺多久?人都快废了。”武松瞧着慵懒的陈子御,很是痛心疾首,好像他就黏在床上,死鱼一般。

“哎,二哥,不能这样说,我的理想就是一辈子躺在床上数钱,只有吃饭,找些漂亮姑娘喂着。这样快活一生多好。”陈子御说着从仰面躺平换个了姿势,翻身侧卧,笑嘻嘻看着武松。

“起来吧你,今天你开始跟我练武吧。”

“二哥肯教我练武?”提到练武,陈子御兴奋的坐起来。

哪个男人没有一个武侠梦呢?但是,习武岂是容易的事?

随武松来到甲板,武松首先摆个站桩,便要陈子御跟着学,校准他错误的姿势,便说:“站桩,要意沉丹田,领颈拔背、通脊贯顶。每日早中晚,各站一个时辰。”

刚站到一炷香的时间,陈子御双腿抖的像筛糠,本以为很简单,结果跟举杆子、蹲马步一样的难,他哆嗦着问道:“二哥,我歇一会儿吧,撑不住了。”

武松没想到他虚成这样,严厉说道:“继续练,不要懈怠,这样练上三个月,你定能身轻体健。”

就在陈子御练站桩的时候,河岸边一辆马车从小路中拐入官道。这马车后面跟着一队护卫四匹马,七八个人,还有押送货物的两辆牛车。

车中坐的正是钱府的钱赵氏,自陈子御走后,她接手钱府的买卖,这段时间整顿完毕后,就着手计划给丈夫报仇的事情。她娘家是青州益都城的大户人家,如今回娘家是寻求帮助的。

此人极有心计,当初撺掇田都头去追击,本就用的是一石二鸟之计。如果田都头成功,她就能救出丈夫顺便报仇。如果失败,田都头必然保不住位置,她就能把心腹家丁推上去接任。结果就是田都头大败而回,被新泰知县打了五十大板,刺配沧州。她则送给知县两千银子,给手下拿到了步军都头的位置。这样她孤儿寡母的钱家也就没人敢觊觎了。

钱夫人走了一路,这闷热的天气让她有些心浮气躁,把马车的帘布掀起一角,期望多进来一些风,好让它赶走这酷暑。

河面有些许的微风过来,略带一丝清爽,钱夫人随意一瞥竟然看到了让她魂牵梦绕的一个人。

“是他?”

钱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能在此见到陈子御,她美目一转,招过来手下骑士,嘱咐道:“你带些人盯死了这条船,有任何动静就派人去府上报信。”

“快些赶路,晌午务必回府”吩咐完车夫,掩上帘布,钱夫人拿手帕给睡在丫鬟怀里的钱宽擦了擦汗,喃喃说道:“我儿,这次为娘断不能让此贼走脱了,势必给你父亲报仇。”

益都,赵府。

堂皇华丽的客厅,已没有往日的典雅,此刻如闹市一般,五名身穿上品苏绣丝袍的管事正在争论不休。

端坐上首的五旬老者看着手边一盘精盐默然不语。

“刘老大,这些人里就属你最阴,这两个月咱们行会的盐在沂州、密州、兖州这三洲之地的销量减了八成。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一黄衣老者说道。

“放屁,你许晋少诬赖劳资。劳资去东京办事刚回来不久,你不是不知道。你联合乌家、韦家是不是打算吞了劳资?”绿袍中年男子反问道。

“好啦,好啦,你俩不要吵,咱们还是听听赵行老的意思。”一灰袍中年男子说合道。

“对,对,咱听听赵行老的意思。”

众人不再吵闹,都看着上首的赵东年。

“这盐,不仅比官盐更纯,味道上也更胜一筹,丝毫没有苦涩之味。咱们的盐没了销路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老夫想知道这盐产自哪里?诸位可知?”赵东年环顾众人问道。

赵东年,益都盐业行会的首领,客厅这些人都是行会的理事,家家都做着贩盐的生意。他们从广陵盐场买回食盐,掺上三成沙子再卖出去。他们的下级再掺泥土、草根,这样层层转卖。如今市面上有了更好的盐,还是纯的虽然贵些,如果再掺了东西卖,自然是比他们的价格更低。这样他们的货也都没人再要了。

“行老,这盐好似从天下掉下来的一般,我们只查到下面一些小人物,源头没有查到。”许晋回道。

“哎,你们连自己的对手都不知道。你们这几年是 越来越不像话,各个贪图享受,如今稍微些许事情就沉不住气了?”赵东年把桌子一拍虎威自生。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赵家管家一路小跑来报。

“赵弘,你没见着我们在谈事吗?让她自己去后宅给夫人请安。”

“老爷,二小姐说有要事找您商谈。”

“退下,还要老夫重复吗?”

“是是,小人这就去回二小姐。”赵弘弯腰躬身退出客厅。刚走出十多步,钱夫人就已经进来了。

“二小姐,老爷在谈事,让您去后院给老夫人请安。”钱弘拦住她说道。

“让开。”钱夫人说着,看了眼身边的护卫。

这护卫把钱弘拉住,钱夫人施施然走近客厅。

“小女给父亲大人问安,父亲身体可好?”钱夫人对着赵东年墩身施礼。

“为父身体还算康健,你一路辛苦了,去后宅看看你娘亲吧。”

在外人面前不方便教训自家孩子,只好暂时打发她走。可钱夫人却没有这个觉悟,并没有听从赵东年的话。

又弯腰盈盈下拜,说“父亲,我夫君被蒙山黑风寨山贼掳走,如今生死不知。万幸黑风寨的山贼来了我益都,还请父亲替女儿做主,知州老爷发兵剿灭山贼。”

“胡闹,你说发兵就能发兵的吗?妇道人家,你知道些什么?还不退下?”赵东年也有些恼怒这女儿不听话。

“父亲大人一向看不起我夫君小伙计的出身,可如今他已置下偌大的家业,父亲大人你也该接纳他吧,求您看在女儿的面上救他一救。”钱夫人跪下磕头还想用亲情劝说下老父亲。

“不必说了,你退下吧。”赵东年此刻脸已经拉下来了。

见老父亲如此的绝情,钱夫人站起身,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食盐,说道:“想必父亲大人也在忧心这食盐的来历吧,女儿恰巧知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