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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芳点点头,“局长,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找大壮一起过去。”

周中正陷入沉思,以前他是不信这些事的,但是年纪越大,对这些牛鬼蛇神的倒还渐渐相信了起来,他甚至暗暗期盼着,要是所有被害人都能给他托梦那就好了,早些抓住凶手,不要再有陈案积案,那对于整个公安系统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木槿看到周中正派人去了,松了一口气,“周局长,谢谢你相信我。”

“你是说,所有离得近的人被害都能给你托梦?”周中正眼神带着探究,木槿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是,但是得有过几次接触的。”

“那赵建刚和你有接触没?”

“这,他死的时候我才10岁,有些记不清了。”

周中正本就是随意找着话,听到木槿这样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得看这次王金凤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结果,要是有,他可真得把这小姑娘给供起来。

赵家。胡芳和大壮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地到了,站在门前,胡芳叩响了大门,发出几声沉重的响声。

“谁啊?”赵大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自从富顺杀了人,他是晚上睡觉都要留一只眼睛站岗,生怕在睡梦中就被抹了脖子,听到有门外有人敲门,更是生怕警察来抓他了。

“我们是警察,来调查廖香秀和王猛的事情,上回来你们不在家,把门打开,我们问点事情就走。”胡芳大声地说,赵大贵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略微有些放下心来,小心地将门打开了。

胡芳瞄了一眼里面,有些惊讶地说,“同志,你们这屋是被烧了吧?是发生什么了?”

赵大贵急急拦住想要进去的胡芳,“警察同志,有啥事就在门外说嘛,我家刚遭了火,这里面还晃晃悠悠的,一会你们被砸了就不好了。”

胡芳的眼神充满担忧,“那哪行?咱们的老百姓咋能住这种危房?大壮,你进去看看,看房子损坏程度是不是已经到了需要重修的地步,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向村部这边申请一下。”

“这,这还能申请重新修啊?”赵大贵一听这话,双眼放光,也不再拦着了,胡芳和大壮趁此走了进去。

大壮挨个屋转悠,装出一副在检查房屋损毁的样子,东摸摸西看看,胡芳则是拉住了赵大贵开始询问起事情来,“老叔,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我婆娘回娘家了,儿子去田里干活了。”赵大贵说话没有一点磕巴。

“老叔,你们这房子是咋回事?”胡芳又将话题引到房子的事上去。

“唉,都是我婆娘放...,没啥,就是我婆娘烧火不小心惹燃了,幸好我们都没有啥事哦。”赵大贵差点说漏嘴,忙问道,“警官,你们不是要问廖香秀的事吗?”

胡芳从这时起,便有种直觉,这赵大贵肯定有事。

“对,老叔,你知道赵建刚和廖香秀一家的关系咋样呢?”

赵大贵见这警官没再继续追问自家事,松了口气,开始热情地给胡芳讲起来,“建刚啊,他爱喝酒,讲义气,以前和我经常一起喝酒,还经常他给钱勒,就是可惜了,死得早,这廖香秀不是个省油的灯,建刚还在的时候就和王猛那小子搞上了。”

“那赵建刚知道这些吗?”

“建刚,可能知道吧,村里都藏不住事,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听到了。”

大壮走来,冲胡芳轻轻点了个头,“叔,你这房子也烧得太狠了,幸好还有点石头搭着,要不然就得给全烧没了,住是能住,就是这要是遇到暴雨,还是有些危险,最好是重新再修一下 。”

“修要钱啊,我这情况能不能申请一下?”赵大贵扯着笑问着。

“老叔,我们了解了,之后和我们领导商量一下,看具体怎么落实。”胡芳说完,带着大壮走了出去,到门口时,为了戏做全套,还冲着赵大贵说着,“老叔,要是你之后想起什么关于廖香秀他们的事情,记得联系我们哈。”

等赵大贵关了门,胡芳才小声地问道,“怎么样?”

大壮点点头,“回局里再说吧。”

两人回到了局里,木槿还坐在里面等着消息,看这两人回来了,忙上前问,“警官,你们查到了吗?”

胡芳冲她点点头,“你先在这等一下,我们去和局长汇报一下,看局长怎么说。”

办公室内,周中正正在反复看着廖香秀和王猛的审讯记录,几天了,两人始终没有松口,对谋害赵建刚一事矢口否认。

胡芳和大壮进来时,就看着周中正坐在座位上,戴着老花眼镜,仔细看着记录册,“局长,我们回来了。”

周中正放下手中的单子,看向他们,“有情况吗?”

大壮首先开口,“局长,我去房间里检查了一遍,最初没发现什么,但是我蹲下来时,发现墙角有喷溅状血迹,在一处柜子下,还发现了一捆带血的麻绳,怕引起注意,所以我只用纸蹭了点上面的血,但是血已经干了,我弄了点水擦了擦。”

大壮说着,将手里的纸递给了周中正,周中正接过,放在桌上,“小胡,你那边呢?”

“局长,我从和赵大贵的对话中得知,他们家起了一场火,这场火很有可能就是王金凤所放,两人很有可能因为这导致矛盾激化,赵大贵说王金凤回了娘家,我已经让晓东去王金凤娘家看了。”

周中正点点头,“这样,等晓东回来,再去赵家一趟,哪有什么痕迹是可以掩盖得住的?”

胡芳有些为难地开口 ,“局长,根据案件程序,我们是得先找到尸体,才能有搜查的资格的,我们早上这已经是违规了。”

周中正拿手点点桌子,“你啊,就是太迂腐,得懂得变通嘛,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挖别人的坟,谁能干?”

“局长,这事,我觉得挺难办,咱得拿出证据来赵大贵他们才松口,但证据得赵大贵松口我们才能去挖,这连到一起了,没法进行了啊。”胡芳泄了气,有些无奈。

“只管去办,有事我撑着,办案不用些非常规手段,哪能办得了案?小胡,你这思想得变变,在学校里,你这样是对的,但是咱们一线的,就是不能循规蹈矩,有些规矩该遵守就遵守,但是这种非常规的情况,是不是也得想想非常规的办法?”

周中正苦口婆心,他对胡芳这个女同志是相当看重,做事稳妥,思想觉悟高,就是有些时候有些死脑筋,但对比自家的大侄儿周方廷,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周方廷简直是没脑筋。

“局长,我知道了,那个小姑娘还在那等着呢,我去告诉她,先让她回去吧。”胡芳说完退出了办公室,大壮站在那,有些担忧地开口,“局长,这接下来怎么办啊?直接挖坟找尸体吗?这要是没有,我们可咋办?这村上的人光是唾沫星子都能给我们淹死。”

“行了,你先出去吧,等晓东的消息,要是没找到人,带上酒和醋,咱们直接去赵家看哪里有血迹。”

“好的局长,那我先出去了。”

80年代,查血和dNA还未走进公安局,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检验是否存在血迹,周中正看着桌上那一节沾了血迹的纸,好在,他收到消息,国家已经打算大力培养法医人才,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这基层派出所也能配备上法医,到那时,就再也不用为这些事发愁了。

木槿静静地坐在那,神识早已飞到了九天开外 ,也不知道她妈在店里忙不忙得过来,胡芳敲门走了进来,“小木同志,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民警已经去调查了。”

木槿将自己画的图递给了胡芳,上面赫然就是王金凤被杀时的惨状和埋尸的地点,还详细标注了用的什么刀,什么时间埋的尸,看得胡芳大为吃惊,她看着图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你这是?”

“警官,这是我刚才凭着昨晚做梦看到的画面画出来的,给你们做个参考,我先走了,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木槿说完,走了出去。

留下胡芳在原地发着愣,没有了往日的冷静,跑到周中正的办公室,“局长,你看这个。”

周中正接过纸也是大为震惊,“你去查查她这几天的轨迹,这像是亲眼看到的。”

出了公安局,木槿深呼了一口气,希望能顺利吧,虽然这事在她看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也不能否认,确实是她的因素在,可能就是蝴蝶效应吧,她扇了扇翅膀,结果引发了一场风暴,不管如何,帮助王金凤找到害死她的人,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了。

又在街上磨蹭了一会,木槿去到了大花所在的地方,打开门,走进去时,大花正咬着笔在写着算术题,“大花。”木槿叫了一声。

看到木槿,大花笑得眉眼弯弯,“你今天怎么这时候来了?”大花很是疑惑,她是知道的,木槿平常这时候都很忙,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什么事,不会是赵大贵发现她跑到这里来了吧?

“小花,是不是赵大贵找来了?”大花的语气中充满担心,但还是坚定地说,“如果真的找来了,我就跟他回去,要是连累了你家,比我回去挨打还让我过意不去。”

木槿摇了摇头,将手上刚才在铺子里买的桃酥递给了她,“没有,专门去街上给你买的桃酥,你吃吃,可好吃了。”

大花顿时喜笑颜开,拿起桃酥开始欢快地吃了起来,木槿等大花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说起赵家的事,“大花,王金凤死了,被赵家那两个给杀了。”

大花的手一滞,“为什么?是因为放火的那件事?”

“是也不全是,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别再说什么他们找到你你就回去的话了,回去进狼窝吗?自己的亲妈都敢杀,你回去岂不是送死?”木槿缓了一下,又轻声说,“公安局的已经在调查这个事情了,把他们抓了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再担心他们认出你的事情了。”

大花听了开心了一下,随即又垮下脸来,“赵富顺他,怎么会干这种事,还好,小花,你没有喜欢他。”

喜欢这个词,从大花的嘴里说出来让木槿觉得很稀奇,这个年代大家都羞涩,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结婚才是两个人见的第一面,凑合着过完了呗,但就在今天,大花说了喜欢,木槿觉得这真是里程碑的一刻。

说明她对大花讲的那些是起了作用的,木槿也一扫先前的烦闷,开始用心给大花讲起题来,又过了大概一个钟头,木槿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够往返的时间了,便和大花告了别。

走出来后,在一处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本书,快步走着到了店里,李慧兰正忙得不可开交,身上的衣服是一刻都没干过,看到木槿回来了,贴心地问道,“你刚回来有些热吧?我给你在冰箱里放了碗绿豆汤,你去喝了歇歇,这有我就成。”

“妈,我来吧,你去歇着,你再这样中暑了咋办?”木槿不由分说地把李慧兰挤出了那一方小小的灶台,李慧兰笑着退了出去,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歇着脚。

“妈,要不然让我爸也来帮忙算了,有时候我弄个其他事,你这一个人咋忙得过来?”

“那地里的田咋办?再等等吧,等咱们这个店越做越大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来镇上安家。”李慧兰说着,脸上满是憧憬。

木槿笑着接话,“那哪行,得开到全国去哈哈。”

木槿心里清楚她妈在担心什么,这家家户户都要交公粮,不交就只有退地,但是农民没有地了那还是农民吗?把地租出去,她又觉得可惜,也就只有这样,一个在镇上卖吃食,一个在家里种地。

为了这个小家,所有人都卯足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