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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大花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摇晃着木槿的手臂,“小花,我吃猪蹄了,好好吃啊,我第一次吃猪蹄,还吃了两个,这家人可真好。”

木槿看着大花开心摇摆的模样,活脱脱像一只大金毛,“大花,你今天见了那个老太太,感觉咋样?没出什么事吧?”

大花不想让木槿担心,绝口不提今天被那老太太打的事,“哪有什么事嘛,老太太就是有些认不清楚人了,把我认成了一个叫春红的人,我只要装成是她就没事了。”

这些话不但没让木槿的放心,反而更担心了起来,真有大花说的这么简单,怎么会开出这么多钱,又怎么会那么多人都做不了几天?要是被这老太太给识破了,那又会怎么样?算了,她还是得明天去找找之前在那干过的人打听打听。

送大花回到了住的地方,木槿又嘱咐了几句,看大花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忍心泼冷水,于是也没再多提黄家那边的事,只是又给大花翻出了之前的小学教材,给她讲着历史。

“小花,你别担心我了,你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忙了,不用每天都来接我的,你还要考大学呢,这个事比我的重要多了。”

大花将木槿送到门口,说出了自己这几天一直想说的话,这些话已经憋在她心里好久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麻烦小花了,怎么还能继续麻烦下去?她的事情哪里比得上小花的事情?

“大花,你说什么呢,我的事你的事都一样重要,而且我的事哪有你的安全更重要?”

大花听了这话,眼睛有些酸涩,“小花,谢谢你,我一定一辈子对你好。”

木槿有些发笑,“我也一辈子对你好。”

走在路上,木槿还想着大花的话,这小丫头,还扯上一辈子了,上辈子的她是因为自己放的大火去世的,这辈子也差点被王金凤放的火烧死,那是不是证明现在的大花,已经彻底摆脱了前世的死亡因素,能永远健康活下去了吧?

回到了家,洗了个热水澡后,木槿便躺在了床上,思考着今天的事情有没有做完,将所有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发觉没什么事了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照样起床一起弄着菜,有王亮强的帮忙,比之前都快了许多,简简单单吃了一顿早餐后,木槿便揣上昨天画的那张纸出了门。

木槿都觉得自己好像是来派出所上班的一样,这些天就派出所去得最勤,不知道还以为是她犯什么事了呢,需要每天去报到。

到了派出所,里面的人基本都和她混了个熟脸,还有比较热情一点的,还冲她问着好,但没人问她到底来干什么,想来应该是周中正已经给他们打过了招呼。

木槿轻车熟路地进了周中正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周中正正端起杯子喝水,看到木槿来了,连忙放下了端着的水杯,“啊,你来了,快坐快坐。”

周中正热情异常,看到木槿他就觉得自己是看到了一个破案神器,木槿正想说话,门又从外面推开了,周方廷脸上还挂着水珠,匆匆跑了进来,“周局长,我也想跟着听听,没有来迟吧?”

周中正皱眉看着周方廷,“你刚下夜班,不回去睡觉跑过来干什么?什么热闹都要凑?”

周方廷拿手将脸上的水抹了一把,“局长,我刚洗了把冷水脸,现在精神着呢,我来旁听旁听,绝不说话,不影响吧?”

“把门关上,衣服理好。”周中正冲周方廷甩下这句话,便又笑着开始询问着木槿昨晚睡得怎么样?

虽说周中正说话时的语气不好,但周方廷知道这是同意他留下来了,于是扯了扯领口就将门关上,坐在一旁像他说的那样,绝不插话,只是一双眼睛在木槿身上打转。

“我昨晚睡得挺好,也梦到赵建刚了,照片还给你们。”木槿将兜里揣着的照片递给了周中正。

周中正拿着照片追问道,“那梦到什么了?看到凶手了吗?是不是廖香秀和王猛?”

木槿犹豫了半刻,还是打算说出实情,虽然知道这件事压根找不到证据了,但多个人看着赵翠翠这样的危险人物,总归也是好的。

“不关廖香秀和王猛的事,凶手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惹来了周中正更加激烈的追问,“那还会是谁?”

周方廷在旁边,有些讪讪地开口,“不会是,那天来的那个小姑娘吧?”

木槿倒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他来,“你怎么怀疑她的?”

周方廷看了一眼周中正,周中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才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几天我在审廖香秀和王猛,他们的状态不像说谎,所以我心里也在猜测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人会想要赵建刚死的?

调查的时候就知道了赵建刚这人一喝了酒就会打人,打老婆打孩子,我就有些猜想,会不会是因为打得狠了,再加上王猛和廖香秀的事情被发现了,她想要一个不打人的爸爸,所以杀掉赵建刚是最好的选择。”

木槿点点头,有些赞同周方廷的猜想,“这是昨晚梦到的,我写了下来,你们可以看看。”

木槿将纸递给了周中正,周中正接过后开始细细地看起来,良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她当时几岁?”

“大概11岁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周方廷凑上去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当看到了果然如他猜想的这般时,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竟然真是她?我这也是最近经常分析国外的一些杀人狂,好多都是幼年时候受了创伤,再加上家庭的原因,开始有些心理扭曲起来,这种人很危险。”

周中正也认可周方廷说的危险这件事,但他还是没有相通,那为什么现在她要重提这件事。

“这件事,如果她不提,那咱们都只会认为是一场意外,她重提的意义是什么?就为了让廖香秀和王猛受刑更重?”

“最开始我也是有些不理解。”木槿接着话,又继续说道,“但我想起了当时还在村上时,王猛立即改口说是他强奸的廖香秀,可能从这时候起,她就意识到,要是真是死咬是强奸的话,警察也拿廖香秀没办法,于是她就决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廖香秀也坐牢。”

周方廷皱着眉,还是有些不解,“她们母女之间有什么仇怨?不惜拉下自己的遮羞布也要把廖香秀给整出来?”

周中正冷哼了一声,“哪有什么遮羞布,这是拿准我们没有证据,找不到她,她只要不认,我们也没法。”

木槿点点头,“对,而且我这梦说出去也是没什么实据的,要说赵翠翠现在说这事的心理嘛,我分析了一下,八成就是之前廖香秀不准她读书那事给闹的,她就认为,只要廖香秀在一天,她就一天都没法读书。”

“就为了读书?”周方廷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不单单是吧,可能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但是可能这些事让赵翠翠觉得,她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尤其是在她的心里面认为的是,她杀了赵建刚,是对所有人都好的,但没有一个人感激她,王猛也没有变成她的爸爸。”

周方廷听完了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咱们也没法逮她啊,这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压根找不到证据。”

“就是没有证据啊,周局长,你可以再找赵翠翠问问当时的事,她岁数小,没准自己就说了,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周中正也深知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些讶异于赵翠翠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能有这种城府,还想着遛他们公安玩,那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在遛谁?

木槿说完了话,又打了招呼便出了警局,周方廷照样是追了出来,“小木同志,等一下。”

“周警官,怎么了?”木槿站在原地等着周方廷过来,轻声问道。

“小木同志,你这个能力真的不能教给我吗?”

木槿看着周方廷,缓缓吐出了一句,“家族秘方,传女不传男。”

周方廷闻言笑了起来,他是真觉得这小同志有点意思,他也不是真要来问她能不能教给他的,只是借着这个话起了个头,“小木同志,以后警局还有这种事,能找你吗?”

木槿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应该注重于自己的专业能力,而不是过度依赖于这种所谓的能力,要是有一天我的能力没有了呢?岂不是还不破案了?”

周方廷意识到对方有些误解自己的意思了,赶忙解释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当遇到我们实在破不了的案子的时候,能不能还来找你。”

木槿皱着的眉头略微松了点,但还是没有完全松下,“警察同志,可能我说的话会有些冒犯,但我觉得,你不应该有这种思想,破案就得全力以赴,如果有了退路,走了捷径,你还能保证之后每一次的破案都像以前一样消尖了脑袋找证据找疑点吗?”

周方廷沉默了,因为他确实不敢做下这样的保证,人一旦走了捷径,谁还愿意继续埋头苦干找不知道对不对的道路?

木槿叹了口气,往前走着,“我不是批判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有需要,我还是愿意帮忙的,但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也是很消耗我的精力的,希望你能理解,还有,你剖析的赵翠翠的心理,很专业,看得出你的应该看过很多犯罪心理学。”

周方廷本来低落的心情因为木槿的一句话又变得阳光起来,“我小时候就一直喜欢读这些书,我家本来是不同意我来当警察的,但是我还是闹着就来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就只有打杂的份。”

“这有啥嘛,去少林寺学武还要先扫几年地呢。”木槿边说边向前走着,周方廷闻言也笑着跟了上来。

“小木同志,你平时也看这些书吗?”

“我什么都看,但肯定这方面没有你精通,像赵翠翠这样的情况,不容易找到证据吧?而且她这样父亲去世,母亲坐牢,会直接判给直系亲属抚养吗?”木槿有些疑惑地问,她倒是有些不理解赵翠翠这一步棋是怎么想的,真要去了直系亲属那,她还能过得比现在好?

“会,只不过按照她的计划,应该是母亲也死去,父母双亡的话,也是会让直系亲属领养,只不过我审廖香秀的时候,她倒是提了一嘴,问我她判刑了孩子怎么办?她听说政府会有补助,可能赵翠翠也听说过这种话,想着判刑都能有补助,那死了可能补助更多吧。”周方廷眯着眼,分析着赵翠翠的心理。

“但是,是没有补助的吧我记得。”木槿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回答着,而且就算是要领贫困补助,也是2007年才开始实行的,这赵翠翠要是知道自己被这流言给骗了,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没有补助,就是不知道廖香秀是在哪听说的,小木同志,你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

周方廷突然转口的一句话,让木槿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啊?哦,这个啊,人之初性本恶吧,都是得通过教育和不断的爱的感化,人才能理清是非善恶,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像你,你肯定是性本善那一派的吧。”

周方廷眨巴着眼,不解地看向木槿,“为什么?你怎么看出来的?”

木槿笑着,“很简单啊,看你平时做的事,就像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的人,怎么会有性本恶的想法嘛。”

周方廷倒是对木槿对他的看法很感兴趣,“向日葵?哈哈,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我,可是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人之初性本恶,所以生了就得好好教育才行,虽然我做警察才不久,但是也看了很多卷宗,太多人没有做父母的资格,生了不教,才让这个社会这么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