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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瞬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又接着问,“你还知道些什么其他的吗?有什么预兆吗?”

那女人叹了一口气,“唉,也是我贪心,天上咋个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嘛,工钱给得高就照顾个疯老太,我还觉得自己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哪成想,还能把命搭进去。

就她发疯想推我下去的时候,我看到那个上面有牌位,但是我不认识字,她嘴里倒是念叨着什么春红春红,脸上有疤,我还以为是叫我,第一天去就给我起了个名叫春红,就是之前跟着她那个小丫头的名字,我当时觉得人死了叫个死人的名字,那多晦气?但是钱多啊,也就同意了。”

“大姐,谢谢你了哈,我还想问问,在你之前还有几个也去那边干活的,也都是因为这个才不干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一个出来之后还疯了,反正你快去劝劝你妹子,咱就算挣了钱,命都没了钱还有啥子用处?就是白纸一张嘛。”

木槿指了指桌上的水果,“大姐,你多吃点水果,我这就先去找我妹子了。”

木槿说完,飞快地往外跑去,心中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还是第二天,不会这么快。

等跑到了黄家,她站在门前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尽量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免得被识出破绽,她们两个人可斗不过人家这满院子的家丁。

叩响了门,不多时,黄贵全便将门打开了,看到是木槿,还有些奇怪,“你咋来了?你妹子要晚上才下班的嘛。”

木槿揪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眼睛立即红了起来,“贵叔,我家出了点事,急着把我妹子给叫回去。”

黄贵全又问了一句,“是出啥事了?”

“我妹子的爹,在家做田,被牛给拖到地里去了,现在进气多出气少,我就是想着要是不行了,也得让我妹子见见自家爹最后一面啊。”木槿说着, 抹着眼泪,手上有刚才在空间糊满手心的小米椒,一瞬间,泪如泉涌。

黄贵全沉吟了片刻,将身子侧开,“进来吧,我带你去找她们。”

木槿得到同意的答复,迅速地闪身进了院子,跟着黄贵全往院子深处走去。

刚走到一处书屋前,木槿就眼尖地发现了大花正坐在一旁看着书,而一旁的老太太正给她讲着什么。

木槿都怀疑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这老太太怎么看也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啊,总不能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会错了意?

“大花。”木槿叫了一声,大花立即扬头看向木槿的方向,可这一喊,倒是把这老太太刺激得不轻,她抓住大花的手,怒目圆睁,“你不是叫春红吗?不是叫春红吗?”

黄贵全刚才就想给木槿说一声千万别喊错了名字,哪成想,还没开口,这就喊了出来,他赶忙上前,劝道,“哎哟,老太太,这是春红的小名嘛,你动个什么气嘛。”

木槿也瞧见这架势不对,冲过去就听到黄贵全叫着什么春红,立马明白了这就是刚才那女人所说的死去的姑娘。

老太太扯着大花的手不肯放,一双眼锐利地刺向了木槿身上,“你是谁?我们春红不认识你这样的人。”

大花赶紧开口,“老太太,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姐姐,对我可好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语气也软了下来,怜爱地摸着大花的手,“受苦了,受苦了,我们春红真是受苦了。”

木槿冲大花使着眼色,又对着那老太太说起了刚才对着黄贵全说的那套说辞。

谁知这老太太听完竟是大笑了起来,“你个小丫头,年纪小小,却是满嘴胡话,春红哪来的什么爹?就养在我身边长大的,我还能不清楚?”

木槿心知这老太太是个疯子,不能与她多计较,但只要一想起刚才那女人的惨状,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老太太,我说错话了,之前春红跟着我,我爹不就是她爹吗?”

木槿还是带笑说,心里也冲这王亮强说了几声对不起,事发突然,拉出来垫垫,回家的时候给他做个下酒菜补补。

老太太算是找不到什么话来堵人了,便吩咐着黄贵全把门关上。

等黄贵全将门关上后,她的表情瞬间阴冷了下来,指着木槿问道,“她爹?她爹不是坐牢去了吗?种的哪门子田啊?”

木槿本来还装着带笑的脸也严肃了起来,“你调查她?”

大花还没弄懂这到底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但被这老太太的眼神也是有些吓住了,一步步地往木槿的方向挪动着。

“来伺候我的人,可不都得调查清楚了才放心嘛,我老婆子别的本事没什么,就是查人这方面还在点行,你什么底细我也清楚,最好是别来管我们家这档子事。”老太太收起了平时那副装疯卖傻的样,一时间,气场全开。

黄贵全叹了口气,“老太太,算了吧,让她们走吧,咱们何必造这些孽啊?”

老太太怒喝,“黄贵全,你闭嘴,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大花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还是知道,要跟着木槿才是安全的,等挪到了木槿身边时,她小声问着,“小花,这是怎么了?”

木槿低声,“出去再说。”随即看向那个老太太,“老太太,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你一大把岁数了,也得为自己子孙积点德不是?”

黄贵全此时更是一副苦瓜脸,杵在门前,一会看看这儿,一会看看那儿。

“怎么?刚才去找了之前照顾我那个?我倒是庆幸,当时她跑走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我的新春红,简直太像了,就是这识字不会,但好在有基础,又肯学,以后到了下面,也能经常陪着我,给我念书了。”老太太面部扭曲,说起高兴的事来,脸上的肉更是一抽一抽地抖动着。

大花被吓得够呛,饶是她再怎么迟钝,此时也清楚了,这压根是拿他当个类似祭品一样的存在,和之前村里那廖神婆一样,神神叨叨的。

她的手紧紧拉住木槿,木槿被拉得有些痛,但还是没有把她的手拉开,“老太太,你说你爱春红,为什么非得找个她的替代品呢?要是到了地下,春红看到还有一个人占了她的位置,会不会怪你啊?”

木槿倒是不打算再和这个死老太太讲道理了,索性就给她讲这些玄学,她不是自己就信这个吗,那她就从这方面下手阻止她好了,反正她们在这,真打起来逃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实在不行,她不是还有个空间嘛,大不了就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总是保住了条命嘛,再说了,这疯老婆子就算到处去说她们不见了,也不见得有人会信她。

那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开始有些犹豫了起来,木槿则是趁热打铁,继续说着,“我之前看过点这方面的书,也跟着学过一段时间,你给我讲讲你具体的情况,咱们好对症下药嘛。”

“你真懂这方面的?”

“当然了,老太太,你把你名字还有你生辰八字给我。”

木槿做下决定,准备智取,她这21世纪看过那么多悬疑片还能编不出来个这个?

老太太取下一支毛病,在纸上写下,半信半疑地递给了木槿。

“黄梁兴,老太太,你这名字起得还挺好听,我看你八字,有点硬,一般硬的人,会克自己周围的人,冒昧问一句,是不是你的丈夫、儿子都相继离世?而且是在一年之内。”

黄梁兴一听,拍了一下大腿,“是是是,就只有我二儿子还活着,当初逃去美国了。”

“那就是对的,那个春红也是那年去世的吧?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念叨着,也觉察着自己岁数也大了,下去了之后也得有人陪着,春红当初死的时候没找到尸首吧?所以你就怕你的春红在下面没有身躯,老太太,我说得可还对?”木槿想着今天去问的上一个在这干活的人,稍微想了一下,便拼凑出了故事的全貌。

她也只是在赌,赌说得对。

“对,你说得没错,人死了之后,没有身体,那咋在地下过?”黄梁兴叹了口气。

“老太太,人是分三魂七魄的,三魂主阳,七魄主阴,而这身体,只是咱们承接的容器,人死的时候,魂和魄会相继离开人体,变成气,分散于天地之间,所以死去的春红没找到尸身,压根没有什么影响的。”

黄梁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又追问了一句,“那意思是,我死了之后我的尸体也没用了?那我到地下之后,春红还能认识我吗?”

木槿倒是很好奇,这老太太为什么对于死去的丈夫和其他子女没有一点怀念,总是念叨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春红。

“老太太,这魂魄是互相认识的,到了下来,它们会自动幻化成人形。”

黄梁兴似是被唬住了,黄贵全也及时开了口,“老太太,我好像听之前有个道士,说过这说法。”

黄贵全一开口,倒是让黄梁兴又确定了几分,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了,但在走出门口时,又说道,“算了,今天就让你们走吧,这事别对外说了去,要是我之后又想不通了,我也是不会收手的。”

等两人走后,黄贵全看着冷沉着脸的黄梁兴,低下了头,“老太太...”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黄梁兴给扇了一巴掌,“我不是让你找没爹没妈的来吗?死了也没人来找,现在找的什么?”

“对不起老太太,我去查过,这丫头的爹坐牢,妈死了,我也没想到,她身边那个小丫头还那么厉害。”

黄梁兴冷哼了一声,“这小丫头,是挺厉害,嘴还挺能胡诌,这大花,真是可惜了,和我的春红真是像,可惜了。”

黄贵全附和着,“我当初就是看这丫头和春红姑娘像,就没考虑那么多了。”

黄梁兴坐下,手里拿起那本没看完的书,冲黄贵全招了招手,“去把工钱改成5块一天,得尽快了。”

木槿和大花自然是不知道她们走后的黄家,还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要真是知道了,木槿倒还觉得现实点,她刚才就奇怪呢,这老太太有那么容易就被她给说动了?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什么说得天花乱坠的人。

大花小声地啜泣了起来,木槿以为她是被吓得狠了,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行了,大花,没事了,咱们这不是出来了吗?以后都不去那了。”

谁知大花一听这话,从啜泣变成了哀嚎,“他们还没付我工钱!”

木槿真是满脸黑线,把命捡回来就不错了,咋还想着要工钱呢?但又想着大花这辛辛苦苦地干活,没拿工钱,那不就是给资本主义打白工吗?

将大花藏在那墙背后,木槿又敲响了门,好一会儿,黄贵全才将门打开,看到是木槿,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这姑奶奶,怎么又回来了?

“贵叔,我妹子工钱还忘了结吧?”

黄贵全听到这话,脸色比吃了翔还难看,在兜里摸出了8块钱递给木槿,“干了两天,八块,你点点,之后别过来了哈。”

木槿接过钱,仔细点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后,“谢谢贵叔了啊,我就知道你们黄家家大业大的,咋会拖欠工资嘛!”

黄贵全用力将脸扯出个笑容来,“行了,带着你妹子走吧,一会我劝不住我家老太太了,你记得这事别出去乱说哈。”

木槿不再说什么,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她心里可不会同情这家人,拿着别人的生命当儿戏,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值得原谅。

别看这黄贵全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好似被胁迫的一样,真要是被胁迫了,哪还会笑得出来?这不明显就是帮着那黄梁兴找家里没啥人又年轻的小姑娘来的吗?侩子手的帮凶,就和拉皮条的没多大区别。

木槿走到大花身边,将钱塞进了她手里,“走了,大花,以后别再想着占便宜了,你想人家的钱,人家想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