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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完全没有了五年前稚嫩的少年感

回到府中用午膳时,没见到父亲和哥哥,萧怜卿探着个脑袋往门外看。

“别看了,你父亲和哥哥今天怕是会很晚才会回来呢。”沐楚云拉了拉萧怜卿的手,萧怜卿收回脑袋看向沐楚云。

“这是为何?”

“五皇子和驻守边关的将士们三日后就要到关道了,现下很多大臣都在安排迎接的事情,你爹爹虽是户部的人但也是要跟着一起,这下可有的忙了。”沐楚云为萧怜卿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这么快!不是才说准备动身回来吗?这眼下都快到关道了。”

“来信时便已经开始准备动身了,一路顺畅自然就快了。”

萧怜卿想到了曾经与五皇子的几面之缘,不自觉地摸了摸禁步,还挺好奇现在五皇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燕都外临近关道的树林中,搭了不少帐子,开了春的天虽暖和但到了夜晚还是有凉意的,夜晚宁静只听得见风吹树枝发出的声响,不少士兵围在篝火旁取暖,有些则蜷缩在篝火旁睡着了。

树林旁的湖里站着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身材健硕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练得十分匀称,但细看会发现他的后背、前胸及腹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新伤有旧伤。

旁边的草丛突然有了动静,他睁开眼睛,余光看见一道光影,一把弯刀朝他砍来,轻功了得的他身子一个闪躲离开湖面来到岸边,拿起放在一旁的长刀,先是挡住来人的攻击,逼退后直接一个猛刺,那人倒地。听到动静的副将拔出腰间的刀来到男子身边。

“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赵君诚没有说话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裳,走到尸体旁用脚翻过尸体的身子,蹲下身拉下面罩,这尸体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如同蜈蚣爬在脸正中央般,赵君诚冷笑一声,“处理了”

陆云飞领命带人将这尸体处理得干干净净,不一会儿拿着一块玉牌走了过来,“殿下,已处理妥当,这玉牌是在那刺客身上搜到的”

赵君诚阴沉着脸,拿过玉牌,上面刻了一个字“撷”。

“我这母后和大皇兄虽是天潢贵胄,却实在蠢笨。”赵君诚把玉牌放进自己衣服里。

从赵君诚五年前镇守边关开始,这两人就没少派刺客暗杀过他,那时他武功还不是最好,险些被得逞过几次,身上的伤除了和敌军作战时留下的,其余的全是那两人派来的刺客的功劳。

“对了,那人安顿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人知道。”

“那就好,到了卯时继续赶路。”

“是,殿下。”

三日后,在关道的驿站不少武将已经恭候多时。五皇子当年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壮举让不少人钦佩。

萧怜卿的哥哥萧荣轩也在恭候的武将队伍里,对于这个五皇子他十分欣赏,历朝历代没有哪一位皇室中人像赵君诚般英勇善战的,更别说还愿意留在边关那种苦寒之地,刚开始还觉得他金尊玉贵的定受不了那种地方,谁知道赵君诚这一待便是五年,让临近边关的鹿城和灵州不再饱受战争的苦难。

赵君诚只稍作停留便动身随武将们一起踏上回燕都的路程。城门口元惠帝身边的李总管早已恭候多时,见到赵君诚立马上前笑道“参见五皇子,陛下知晓殿下今日回来,特派老奴在此恭候迎接。”

“公公替我多谢父皇的好意了。”

赵君诚下了马,上了李总管准备好的马车进宫。赵君诚上了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看两边的街道,离开的这五年变化很大,抵达皇宫赵君诚便直奔瑶华宫。

瑶华宫内,姜萋一早就叫人开始打扫偏殿,亲自下厨准备赵君诚爱吃的菜,忙前忙后不愿休息。整个瑶华宫进进出出好多人,忙得不可开交。不一会儿就有宫人来报赵君诚来了,姜萋一听边走边整理自己的衣裙和发饰,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赵君诚,眼圈便红了起来。

五年不见,赵君诚比姜萋高了不止一个头,身材壮硕脸上还有一道未愈合的伤疤,看得姜萋心疼不已。

“诚儿,你可算回来了,母妃这五年想你想得很,瞧,长高了不少还壮了许多,长得比从前更俊俏了。”阔别五年姜萋怎么看赵君诚都看不够。

“这次回来还走吗?”

“儿臣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

“那就好,我已经派人把偏殿收拾了出来,今晚你就在偏殿歇息,咱们母子俩好好说说体己话,你父皇已经同意了,你不许推脱。”

“是,儿臣遵旨。”

这一晚姜萋拉着赵君诚说了好些话,从赵君诚离开开始说起说到他归来的路上有什么趣事,姜萋也将自己这五年的事情说与赵君诚听,但赵君诚并没有将自己这五年频繁遭到皇后的刺客暗杀这事告知姜萋。

赵君诚回来的正是时候,春闱刚结束不久,月灯阁马球会已经在准备了。每年春闱结束都会为中榜的才子们开设月灯阁马球会和曲江宴来庆祝一番,慢慢地这两场宴会就变成了各个王宫权贵以及名门望族间招贤纳婿的搭桥宴了。

月灯阁在还未放榜时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宴上的菜肴、水果、点心及美酒、摆设、每户人家坐的位置和邀请的帖子,各大酒楼每天都把自己招牌的菜肴、点心、美酒和新鲜的水果送到月灯阁盼着自家的能入选,球场上的杂草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宫里,姜萋在替赵君诚选择宴会上穿的衣服,赵君诚已经十九岁了再有一年就要弱冠了,前年大皇子已经娶了公孙太傅的嫡孙女—公孙婧琪,四皇子娶了燕都四大氏族中洛家的嫡次女,姜萋想着月灯阁马球会有许多世家小姐也会去,去瞧上一眼没准就遇见个有眼缘的了。

原本姜萋是想撮合萧怜卿和赵君诚的,奈何萧怜卿定了娃娃亲,姜萋只得无奈放弃了。

不一会儿,萧怜卿来了。

“参见贵妃娘娘。”

“卿卿免礼吧!快来。”姜萋朝萧怜卿招招手。

萧怜卿走上前看见雕刻精致的木施上挂了好多衣服,姜萋一件一件地翻看着,一旁的宫女手上还捧着好多。款式别致,刺绣精巧。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

“马上就要办马球会了,诚儿打小话就不多,身边也没个朋友又离开燕都五年,好多的世家子弟他都不认识,正好借着这次的宴会多认识一些人对他也有好处啊!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该娶一个皇子妃了。”姜萋打趣地说道。

“这件如何?”姜萋让宫女展开一件衣服,萧怜卿看了看,是一件月白色的广陵蟒袍。

“款式和纹路都不错,不过殿下在外征战多年,这颜色过浅与殿下骁勇善战的气质不符啊!倒是觉得它更适合皇世子那类的人呢!”萧怜卿说完心中一惊,怎么想到那个登徒子了呢!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其他的衣裳。走到一个宫女旁指了指一件黑色的衣服,

“这件纹路很特别,精致不繁琐很符合殿下的英姿。”

宫人将衣服展开是件黑色蜀锦锦衣配黑色戏童纹金带,姜萋看了看很满意。

“多亏了卿卿,这件衣裳光是看着便觉得是诚儿应该穿的,快,将衣裳拿去司衣司好好地打理一下。”

“哎呀!卿卿你要是没定娃娃亲的话,本宫哪还用张罗这些呀,直接赐婚你和诚儿便可了,你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姜萋拉着萧怜卿的手,提起这个姜萋就止不住地惋惜,她是真的很喜欢萧怜卿这孩子,这五年要是没有萧怜卿时常来宫里陪她说说话,听听戏,下下棋的话,只怕成天看着元惠帝那张脸她都快腻味了。

二人正说笑着,门口宫女禀报赵君诚来了。

萧怜卿转头看向门口走进来的赵君诚,两人四目相对,五年未见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面色冷峻,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头发一丝不乱地束起,身上的墨色锦袍更衬得他身材挺秀,气宇轩昂,完全没有了五年前稚嫩的少年感。

萧怜卿看着他的脸,脸上虽然有道浅浅的伤痕,但这依旧盖不住他俊逸的脸庞。将他和兰景和放在一起怕是谁都选不出哪一位更加俊俏呢。

萧怜卿回过神来向他行礼,“参见五皇子殿下。”

“郡主有礼。”赵君诚同样向她行了一礼。

“诚儿呀,我们正说你呢,再过几日便是马球会了,母妃替你挑选衣服呢,这是卿卿选的,你看看怎么样。”

赵君诚看了眼衣服,“郡主说好那就这件吧!”

萧怜卿倒是没想到他居然选得如此爽快,不过习武之人大概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吧,自己哥哥也是这般,母亲给他做了再多的衣服,他也只会挑穿着方便的。“不过是随口一提,五皇子若是不喜欢可以再看看的。”萧怜卿两根手指互相搅着。赵君诚看着她这个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紧张就会有小动作。

“就这件吧!”

姜萋拉着赵君诚站在铜镜面前拿衣服比对了一会儿,还说要再做几件冬日的衣服备着,姜萋和萧怜卿聊着,赵君诚也不插话,只安静地听着。萧怜卿望了眼窗外心想该回去了,“贵妃娘娘臣女该回去了。”

“哎呀!瞧瞧,这聊着聊着都忘了时辰了。再不回去你娘又该念叨说我这个贵妃娘娘霸着她女儿不放了。诚儿,你送卿卿出宫吧!记得可得看着她回府才行。”姜萋打趣道,这五年因着萧怜卿的关系,她与沐楚云也是时常有往来的,偶尔还会互相打趣谁最宠爱萧怜卿。

“不了不了,这怎么能劳烦殿下呢!”萧怜卿赶忙摆手想要拒绝。

“无妨。”说完便朝外走去。

萧怜卿见赵君诚这般也不好再拒绝了,向姜萋行礼告退,和赵君诚一前一后朝外走。

姜萋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你瞧连背影都这般相配,要是卿卿没有定亲该多好呀!”一旁的若秋忍不住笑出了声,“娘娘这是多想做婆婆呀!要不咱们去找陛下,让陛下取消郡主与江家的娃娃亲?”姜萋用手肘抵了一下若秋的手臂,“说什么浑话呢,本宫再喜欢也要诚儿愿意才行,以后的日子是他自己过的,本宫不可以干涉太多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瑶华宫的宫门口才进去。

宫门口停着一辆十分气派的马车,萧怜卿看得有些失神,自家的马车已经算宽敞的了,没想到这辆马车更是不一样,感觉都能在里面放张床了,累了直接在马车上躺着睡上一觉。

赵君诚上了马车,转身伸出手,萧怜卿看着眼前的手,那是常年习武的手,手掌心有很多茧以及伤口痊愈后留下的疤痕。

萧怜卿想了想还是扶住赵君诚的手臂一手提着裙子,踩着马扎上了马车。马车里更是奢华得很,书案、茶水、点心还有书籍甚至连棋盘都有,萧怜卿好奇地不停看来看去,赵君诚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

萧怜卿看得有些乱眼,看到赵君诚闭着眼睛以为他睡着了,她开始大起胆子打量赵君诚。

五年未见,她对现在的赵君诚好奇无比,慢慢凑近盯着赵君诚脸上那道伤痕看,不自觉地伸出手还没碰到赵君诚脸上的那道伤痕,就被突然抓住了手腕,赵君诚缓缓睁开眼睛。

“做什么?”冷冰冰的语气把萧怜卿吓到了。想试图睁开但奈何赵君诚抓得有些用力,萧怜卿挣脱不开。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殿下脸上的伤而已,殿下别误会。”

赵君诚看着萧怜卿害怕自己的表情,松开了手。

“抱歉,习武之人对一些举动有些过激。”

“没事。”萧怜卿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赵君诚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伤,“这个是练武时不小心伤到的,过几日便会痊愈了。”

两人再次沉默起来,五年不见萧怜卿已不是十岁的孩童了,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男子无拘无束地玩闹,赵君诚经历了五年的战场厮杀,性格更是沉稳。萧怜卿时不时看向马车外,只觉得回府的路途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