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还是雾蒙蒙的,就已经有很多人在路上走着了。
有担着菜的有担着材的,估计是要赶到集市上去卖。
杨秀和清欢两人背着背篓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我们要不在山下盖间屋子吧,这样以后就不用麻烦别人了”清欢说着。“还是得买一匹马,这样来回跑才快”
“其实我们可以直接住这边,没必要住城里”杨秀说道。
“村子里哪儿有城里安全啊,城里有卫兵,有官差巡防,而住村子里就惨了,万一有山匪流寇下山,在梦里都能给你咔嚓了”清欢故意夸大其词。
不住村子里主要是因为村子里消息比扬古小镇里还要闭塞。
而总这么两头跑也不是个事儿。
杨秀觉得清欢说的太夸张了,山匪流寇他是没见过,只是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她去吧。
怎么可能做到在睡梦之中就把人杀了。
可是到底还是觉得襄城比村子里安全,也就不再提了。
只是道:“还是买匹马吧”并不想买房子。
“好吧,我们再去牲畜市场看看”
两人聊着闲话就回了襄城,吃了一顿早饭又去牲畜市场逛了一圈。
这次就没那么挑了,买了一只长得略丑的矮脚马。唯一的优点就是年轻无残疾。
然后就是回家晾晒草药。
后来两人厌烦了上山采药的生活就开始学着做生意,先开一个小药铺,招了一个坐堂大夫,她们就跟着抓药。
杨秀跟着老大夫学了两年就会看病把脉了。清欢还是偶尔去采药,偶尔在药店里帮忙抓药。坐堂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女子抛头露面就已经够遭人嫌的了。
清欢倒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大不了互不来往罢了,这时代多可笑,男人压迫女人也就罢了,更多的确是女人在为难自己。
就这样的日子又过了整整一年多,才有消息传开丰城那边发了大水。
清欢是在茶楼听到的这个消息,那些愤青还在慷慨激昂地说着丰城县令的不作为。堤坝年久失修,几场大雨之下彻底崩溃,直接冲垮了下游的房屋毁了几万人的家园。
清欢觉得自己不能等了。
下午就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往丰城那边赶去。
襄城距离丰城不算远,快马扬鞭不过两日就可到达,因为乘的马车所以速度不算快,路上还遇见了几波迁徙的流民。
一路上有吃草根树皮的,也有去偷去抢的,只要没有犯到清欢面前来她也不去管,说到底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杨秀并不理解清欢为何要去封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路上一切事宜都办的妥妥当当。
在快要到达丰城与夜城交界处清欢还是找到了木香。
此时天已经黑了,两人赶了一天的路还是错过了驿站和客栈,路过一个山神庙就打算进去凑合一夜。
山神庙里的人还挺多,十几个人挤在一起,不过都穿的灰扑扑的,蓬头垢面看不清相貌。
两人刚进来就被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清欢本来打算离开的,可是外面风越来越大,估计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