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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把手贴在云梦床的边缘。

一睁眼,还是那片斑驳的树影。

清欢从躺椅上站起来,然后看到身边有一个画架,画已经画了一半,是一个身材挺拔的背影,站在云端上。

那身影慢慢转过身,是玄机的脸。

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一种冷漠睥睨的眼神看着清欢,然后,他脱离了画框飞向天空,离清欢越来愈远。

清欢没有阻拦,只睁大双眼看着,直到太阳光把她刺的泪流满面。

清欢再睁眼已经回了云梦殿。

眼前一片烟雾蒙蒙。

她擦了擦眼睛,再次进入幻境。

清欢再睁眼,是在一个空旷的大殿,大殿中央铺上了一层漂亮的红色绒毯。

然后她看到绒毯上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子,穿着红色的长袖舞蹈服,化着精致的妆容,步摇轻晃就是一曲柔美的舞蹈。

然后她对清欢一礼。

来吧。

一起。

好啊。

清欢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长袖宽摆的舞服,清欢随着她的步伐与她一起跳啊笑啊。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是在一个高耸的山顶。清欢感觉自己好像站在了云朵上面。

然后她就看到云朵上的另一个人,他穿着清欢最熟悉的月华法衣。却是玄机的面容。

他踏云而过慢慢走到了清欢身前:“你跳舞真美”

“那我再为你舞一曲吧”清欢抬手。

下一刻,她跌进重重云雾。然后跌进一片如镜的湖面。

湖里的涟漪很快平静,清欢在湖面中看到无数的魂魄飘过,他们挣扎着嘶吼着:“凭什么!幽冥河又不是我害,凭什么要用我们填”

清欢说:“我没办法,我是在拯救这个世界”心里确隐隐有个声音越来越响,怪只怪你们太弱。这是由强者制定规则的世界。

“骗子”湖水渐渐沸腾翻滚着变成一片血色“骗子!骗子”

“骗你,什么了”清欢掐了法诀悬浮在湖面上“我确实没办法,要是能用别的填我肯定用别的,你与其怪我不如怪那个小魔头。他才是罪魁祸首你们找他去啊”

“用你自己填…用你自己填…用你…”那些游魂的面容变得扭曲他们扑了上来抓住了清欢的脚。

清欢一挥手斩断了他们的胳膊,他们渐渐沉入湖底化作一滴滴水花。湖面渐渐重归平静。然后清欢看清了自己的脸。红面獠牙宛如恶鬼。

清欢抬头,徒手撕了那张脸:“若我能填,就填我”

若不是戾气太重的鬼魂不能进去,清欢至于到处找游魂,没有游魂就把一些厉鬼放到轮回池里涮么。

清欢再睁眼,又回了云梦殿。

她摇头失笑。

她想,应该不用测了,她的心已经很明白了。她已经放下了。

她悬浮落在云梦床上,盘腿打坐。功法游遍前身经脉运转了一圈。然后她忽觉的胸口郁结,一口气卡在那里。生生给她憋出一口血。

再睁眼。

眼前一片黑暗。

周围闹哄哄的伴随着一阵恭贺的声音。清欢掀开了遮盖眼睛的东西。

然后世界一片寂静。

她看到所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男女女都张大嘴巴,讶异的看着她。

清欢没管他们的眼神,只看到刚刚掀开的居然是一个绣着龙凤的盖头。而她身上穿着的也是红色的喜服。

她是新娘,那新郎是谁?

清欢转了一圈,三刻钟都过去了那些人还是一动不动。

清欢没管他们,扯着红绫一步一步向前,然后她就看见了烛殷的脸。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来是不是心甘情愿。

清欢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环抱住他的脖子。

这里是幻境,这里很安全。

清欢靠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烛殷,你要成神啊,这不仅是你的期望也是我的期望”

然后周围的一切都消失,清欢感觉到大量的仙力围绕着她。冲刷着她的身体往她的经脉中汇聚。然后她就睁开了眼。

于是清欢又呕了一口血。

她还以为她顿悟等级三连跳。果然,做梦啊。

清欢擦了擦血,走出了清玉宫。

烛殷就站在大门外面,他还是一如即往的端直挺拔,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见到清欢也只是淡淡点头:“玉清”好像丢下惊天炸雷的不是他一样。

“去神月宫,我有事和你谈”

清欢在神月宫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熟门熟路的从茶室拿出一整套茶具,在月华树旁边的石桌上摆开。然后用仙力凝结水珠加热倒进茶壶,再倒进杯子递给烛殷倒了做了个请的姿势。

烛殷庄重坐下,肩背僵硬的直挺,他未喝茶只是认真的看着清欢。他以为清欢想通了,要和他谈结契的事。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清欢恬淡一笑,把茶递到烛殷唇边:“你放松点”

烛殷接过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你要…说什么?”

“我很好,你不用弥补什么”

“什么?”

清欢不疾不徐道:“你扮成老妇,扮成天玄女仙,扮成……你知道我孤僻,不会和同龄人相处,你觉得这都是你的原因,是你的忽视才导致我…导致我偏执。所以你想弥补我,治疗我,改变我,对吧”

烛殷低头沉默。他确实是在弥补清欢。她身上的情感缺失的太多,所以才会对自己拥有的格外执着。他想让她变‘正常’,他希望她不再为外物所扰,不再纠结、痛苦、神伤。

烛殷是真的被清欢在凡世的所作所为吓到了。明知道无果,却还是…五百七十一次,甚至都不能说是偏执,而是疯狂。

“已经迟了”清欢接着道:“我的性格已经是这样了,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烛殷眉头微皱:“总是戴着面具生活,不累吗?”

烛殷也是想了很久才明白。清欢的本性不向她表现出的那般纯良。那些年他的冷脸,她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她只是习惯性把真实情绪深埋心底,把自己都骗过了而已。

“不累”清欢保持微笑“习惯了,面具已经长在我脸上成了我性格的一部分。若是没有这一层保护,我才会觉得累,才会惶恐、恐慌,会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其实”清欢端起茶抿了一口:“其实我很自私。我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活的轻松,所以,不用为我担心,我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