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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婳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得老高了。

她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居然十点半了。

她手指梳着头发,从床上起来,整个人还有点迷糊。

不过,她昨晚意外地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不说,居然还睡了这么久。

卧室里,小景儿和权景肆都不在了。

白色的沙发上,有一条折叠得像豆腐块的毯子,上面放着一个枕头。

云婳盯着看了会儿,他昨晚,真的睡沙发了?

推开窗,院子里传来小景儿欢乐的笑声。权景肆抱着小景儿,旁边围着几个女仆,在逗他玩,小景儿难得这么给面子,谁逗他都笑。

精雕玉琢的奶娃娃原本就格外惹人喜欢,笑起来更是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此前照顾小景儿疲惫不堪的女仆,这会儿一下子觉得一切都值了。

暖洋洋的太阳光洒在抱着孩子的男人身上,云婳看着看着一时入了迷,恍惚间,竟然产生了一种格外奇异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不过眼前的画面和谐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怔在那儿,一时间连去洗漱都忘了。

直到权景肆发现了她,抱着孩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举着小景儿的小胳膊学着孩童的语气跟她说妈妈早安。

云婳淡淡笑了下,转身去洗漱了。

收拾完,云婳下楼吃早餐。

外头溜达一圈的云老正好提着鸟笼回来,往餐厅方向走来。

“爷爷。”

云婳和他打招呼,“爸爸他们到了吗?”

“下午才能到。”

云老坐下,目光盯着她打量。

今天是小景儿百日,他们在当地一家华人酒楼预定了宴席。云嘉诚,以及容家的亲戚都在往这边赶。

因为在国外,所以也就一切从简,只邀请了一些亲戚和亲近的好友来参加。

云老将鸟笼交给一旁的女仆,又看向云婳:“婳婳,昨晚睡得怎么样?”

云婳喝豆浆的勺子顿了下,掀眸看向对面的云老,“挺好的。”

她这才想到,这些天她起夜给小景儿喂奶的时候,爷爷关心她,也会跟着去,过来瞧瞧情况。

昨晚……她破天荒睡过去了。

小景儿也没哭闹,大概率是那个男人喂的了。

爷爷看见了?

云婳莫名一阵心虚,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小景挺喜欢肖肆的。”

“嗯。”

“肖肆带了他一上午,他一下都没哭。”

“嗯。”

“我和薛首长聊过,薛首长说肖肆现在是少将军衔……”

“嗯……咳咳……什么?”

云婳险些被呛到,放下勺子,眼底挂着惊诧的神色。

云老倒是异常平静,继续说:“三十岁的少将,开国至今也找不到几个。”

权景肆是什么军衔来着?

云老当初问过,但他没说,只说自己已经退役从商了,那些都不重要了。

云婳脸上的惊讶久久不退,放下勺子,愣在座椅上。

云老年轻的时候也当过兵,云婳自然知道部队里这些军衔的晋升有多难。

一般而言,晋升少将至少需要二十年的军龄,而且还要等空位才能往上晋。

而现在能升到这个位置的,至少也要五十岁的年纪,这还算是一路走来比较顺利的情况。

而薛首长五十岁时,已经是最高的上将军衔,他已经算的上是传奇了。

不过,薛首长这种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立过军功的,晋升自然也要比旁人快些。

但肖肆……

他才三十岁,居然已经是将官了……

难怪,薛首长那么器重他,甚至不惜把小他一轮的女儿嫁给他。

这样的人才,怕是前没什么古人,后也没什么来者了。

云老眼睛亮着精光,继续说:“婳婳,他这样前途无量的人,跑到异国他乡给你当保镖带孩子,你没想过是为什么吗?”

云婳对上云老殷切的目光,茫然摇头,“他……他之前在薛家躺了半年多,是我把他唤醒的,所以他说,他来报恩。”

现在知道这个人的军衔有多高之后,云婳说这句话都没什么底气了。

“唉。”

云老轻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话题一转又问:“昨晚怎么忽然睡得香了?”

云婳耳根莫名红了,面色紧绷解释:“可……可能是肖肆帮我守夜,有安全感,就睡得比较好……”

话说到最后,云婳声音越来越小。

她不知道那男人有没有和云老说什么,但应该不会把他上她床的事情说出去。

别说是他,云婳现在自己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是怎么允许那个男人上她的床的?!

“你好好吃饭。”

云老语重心长落下这句话,起身离开了。

云婳埋头继续吃饭,脑子出神地想着什么,连带着肢体动作都有些僵硬了。

云老让权景肆把小景儿抱去了他的画室。

云老年轻时经商,但一直有画画的爱好。后来公司交给云嘉诚,他独当一面后,云老也就早早退休,沉浸于自己的绘画事业了。

云婳每回生日,云老都会给她画上一幅画。

现在到了小景儿,这个传统也不能丢。

权景肆把小景儿放到摇篮上。

难得这小家伙乖巧点,不哭不闹的,云老自然抓住机会,好好给他画一幅百日肖像图了。

这幅画画了几天,最后不需要多少就画完了。

权景肆正要把孩子抱起来,云老忽然看着他道:“肖肆,不然我也给你画一幅吧?”

权景肆淡淡:“不用了,我脸上有疤,画了也不好看。”

“没关系。”

云老微笑着,手上已经麻利地拿了一个新的画板,在上面涂抹颜料,“我自有办法。”

权景肆抱着小景儿,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的云老。

面具下,男人的黑眸闪过一瞬异样,“云老,真的不必麻烦。”

权景肆想,云老大概怀疑他的身份了。

哪怕他有薛首长替他遮掩身份,也精心易容乔装了,可画家的眼睛是最毒的。

皮相容易伪装,但骨相却是生来注定的。

云老给他画画是假,试探他的真假才是真。

云老笑容不见什么波澜地继续:“你脸上的疤痕,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