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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依旧是瞪得大大的,却没有了一丝生气。

南宫瑜无情地将那具身躯随意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走到铜盆前净手。

他沉默地盯着自己铜盆中的那双手,那双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

可正是这双看起来洁净如玉的手,却做着世上最残忍血腥的事情。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亲手剥过多少人的皮、削过多少人的骨了,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面人皮鼓。

即使那些人皆是死刑犯,亦或是罪大恶极之徒,但这些都不能掩盖他嗜血病态的本质。

不!他的小星星不会知道!也不能知道!

“哧啦…”

“咚咚咚…”

没过多久,密室里传来久违的利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和锤子敲击骨头的声音。

在天色朦胧即将破晓之际,密室的鼓架上摆上一面新制的美人鼓,是一面极精致漂亮的怀鼓。

南宫瑜拿起一方帕子,轻拭着鼓面上的血迹,不禁自言自语地称赞。

“果然,用美人皮制得的鼓面,的确是要比用那些臭男人制成的鼓面,更要精致得多呢!”

……

澄湖两岸,垂柳摇曳,倒映水中。湖面风光甚好,绿水逶迤,芳草长堤。

这一日,阳光明媚,春暖花开。苏星澜和好友李若涵相约来此踏青游湖。

每年春意盎然时分,京都的小姐贵人以及文人墨士都会泛舟湖上,赏景作诗,亦或是谈论时事。

苏星澜和李若涵也预订了一艘虽然不太大却精致典雅的画舫船,泛舟湖上。

明镜似的湖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川流不息,湖面波光粼粼,水波荡漾,像一块被揉皱了的绿缎子。

苏星澜坐在窗边,一边品着茶,一边和好友闲聊。

一艘两层的画舫船缓缓驶来,恰恰好好紧挨着她们的画舫船停下。

两层的画舫船上,聚满了年轻的文人学子,正在吟诗作对、开怀畅饮,好不快活!

苏星澜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也没听到什么惊艳的诗词,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没了兴致。

“这样吟诗赏景的好日子也不知还能有几日了!今日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

“是啊!听闻前些日子,朝廷已经派使臣出使戎狄国议和。”

“可不知为何,西鹰军的陈巍大将军却公然违反圣旨,擅作主张在两国议和谈判之际偷袭敌营。”

“什么违反圣旨啊?谁不知道皇上都多久不理朝政了啊!议和不就是那个人的意思吗?”

“可叹我泱泱大国,却要向蛮夷小国赔款求和,真是奇耻大辱!果不其然,没根的东西就是软骨头一个!”

“民间都传遍了,据说这么重要的军国大事竟然是通过拔河比赛来决定的。真是奸宦误国!朝纲败坏!”

“只是不知,如今陈巍大将军战况如何呢?”

“不管陈巍将军是胜还是败,违背了那人的意思,恐怕他将来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几个学子喝得酩酊大醉、大放厥词。

这些胡言乱语,尽数被相邻船上的苏星澜收入耳中。

她频频蹙眉,粉嫩饱满的唇瓣上,甚至都被她生生咬出几丝血痕。

苏星澜气不打一处来,随手便将捧着的青花瓷茶杯重重地拍在桌案上,茶水瞬间倾泻而出。

“一群愚蠢自大的东西!真真是蠢而不自知!”

李若涵心下了然,刚刚那些话她也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也难怪星澜会生气了。

可听她这话里有话的样子,难道是另有隐情吗?

“星澜何出此言?”

苏星澜不慌不忙,反而问她。

“姑且不论瑜哥哥到底是主和还是主战,他都完全没有必要用拔河这种荒唐的法子来决定军国大事吧?”

李若涵点头表示赞同,这荒谬的行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存心而为。

“确实,若是实在难以抉择,让主和与主战的两方投票即可。”

苏星澜都要气炸了,胸腔也随之剧烈起伏。

“可他却偏偏选择如此荒唐的法子,就怕天下万民不骂他似的!”

“所以,星澜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此事透着许多古怪,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苏星澜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瑜哥哥表面上主张求和,并派出使臣与戎狄议和,实际却并不一定如此。

哼!管他会不会被百姓骂呢!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可真是不争气啊!总是本能的想要维护他。

“算了星澜,你也莫气了!这等军情大事也不是我们这些闺阁女子能够决定的,如今只希望陈巍将军能够凯旋而归吧!”

“哼!谁气了啊!挨骂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才不会怄气呢!”

李若涵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气得连茶杯都摔了呢!

真是个自欺欺人、口是心非的丫头!

与此同时,远处的澄湖上有一艘三层画舫船正在朝这边靠近。

这艘三层的画舫船装饰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船身四周刻着浮雕祥云,有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四角亭赫然立于船中央的高台上。

雪色的纱帘垂落在四角亭的四周,遮住了亭内的光景。

只能隐约看到亭内的长凳上似乎坐着一个身如玉树的男子,而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子正在激动地讲着些什么。

张护气咻咻的,眼睛似乎都要冒出火花,他怒不可遏地大声喊道。

“主子,那群书呆子几杯猫尿下肚就敢胡言乱语,当真是狂妄自大!属下请命,去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今日湖面上的游船甚多,船只之间相隔得并不太远,因而听到一些侮辱谩骂在所难免。

只是不知,为何主子丝毫不见动怒呢?

南宫瑜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轻轻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又抬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白玉发冠,温声问道。

“本座今日这身如何?”

南宫瑜一早便得到消息,小丫头今日会来澄湖游玩,便想着和她来一个偶遇。

为此,他特意换下惯常穿着的华贵蟒袍,换上许久未穿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