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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我们先走,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南宫瑜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望着他的小星星欢快远去的背影,有些失落。

他独自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席位坐下,以便他能更清楚地看见他的小丫头的一举一动了。

兰芳溪蜿蜒曲折,清秀怡人。

每年深秋红枫遍野之时,更是京都最负盛名的吟诗作对之地。

大胤朝民风淳朴,对女子的约束甚少,只要不是私下相会,男子和女子公开出游或聚会都颇为时兴。

少男少女们沿着溪流席地而坐,一个个盛满美酒的酒觞沿着弯弯曲曲的溪水顺流而下。

酒觞停在何人面前,何人便要即兴赋诗一首并饮酒,是为曲水流觞。

溪水边,一棵红艳似火的枫树下,李若涵轻轻握住苏醒澜的手,眸中满是关切。

“星澜,我一直担心你在千岁爷身边过得不好。今日一见,我总算能放心了。”

苏星澜拍了拍好友的手背,甜甜一笑。

“我不是写信给你了嘛!叫你不要太过忧思!”

“可话是如此,不亲眼所见,难免我会胡思乱想,毕竟…”

毕竟那人是手段残忍血腥、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啊!

李若涵的话并未言尽,只是悄悄抬头打量了一下端坐在高处席位上的南宫瑜。

那人面上含笑,正一瞬不瞬地望着这边,李若涵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星澜看着吞吞吐吐,似是欲言又止的好友,出声安慰。

“若涵,你就放心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瑜哥哥真的对我很好,真的!”

“嘉宁姐姐!”有少年清冽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星澜不用回头,便知道来人便是那沈清辰。

之前他总是隔三差五的扯各种理由来镇国公府见她,如今她嫁作人妇了,那小屁孩倒是消停了不少。

“清辰,好久不见啊!你又长高了!”苏星澜打趣道。

“嘉宁姐姐,你又取笑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明明我已经和你大哥一般高了!”

“苏大哥,你看,嘉宁姐姐她又欺负我!”

沈清辰脸憋得通红,有些婴儿肥的脸庞看起来像个软乎乎的奶团子。

苏荣轩晚一步走过来,轻轻敲了敲妹妹的前额,假意责怪。

“澜儿,你又欺负小弟弟啦?”

沈清辰一听便急了,重重地跺了跺脚,脖子也发烫发红。

“你们兄妹二人怎的如此,如此…若涵姐姐,你倒是帮我说几句话啊!”

李若涵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苏荣轩,只见他正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望着苏星澜。

他一身雪色长衫,笑得若有若无,一举一动文雅俊逸。

但常年的习武,又使他整个人英气逼人。

这两种气质结合得恰到好处,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世人都说,大胤三皇子赵瑾瑜之后,再无如玉佳公子。

可她李若涵却并不这么认为,明明更有公子如玉盘圆月,晶莹透亮,不染纤尘。

“苏世子所言非虚呀!星澜确实是要年长你几个月呀?”

李若涵说起话来也温温柔柔,清丽婉约。

“就是就是,只有小孩子才告状呢!哈哈哈!”

苏星澜不甘示弱,故意火上添油。

这下沈清辰彻底恼了,扭头独自一人坐到一边生起了闷气。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笑成一团,气氛和美又热闹。

南宫瑜斜倚在席位上,慵懒闲适又贵气逼人。

他远远望着苏星澜这边的光景,孤身一人坐在高处,与这边的热闹融洽格格不入。

来参加宴会的人,大多只是迫于压力,同南宫瑜打了招呼后便慌忙走开,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毕竟说多说少都不合适,万一哪句话说错了,恐怕就会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

终于,待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曲水流觞即将开始。

苏星澜这才想起,她已经有一会没看到瑜哥哥了,遂回头寻人。

她乍一回头,便陷入那幽深如深渊的漆黑瞳仁之中。

苏星澜笑得比烟花还要灿烂,扬起白嫩的小手,朝他挥了又挥。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瑜哥哥却像没看到她似的,将头扭向一边。

这,瑜哥哥这是怪她冷落他了吧?

苏星澜心里也有些懊恼与内疚,她刚刚确实是把他抛之脑后了。

可她确实是有一阵子没有与好友相见了,一时有些忘形。

苏星澜圆圆的眼睛转了又转,灵机一动,风风火火地跑到一棵不太高的红枫树下,踮着脚去摘上面的枫叶。

南宫瑜眼角的余光一直跟着他的小星星,见此也有些困惑。

但看到小丫头在那里蹦蹦跳跳,上蹿下跳,就是为了去摘树上的红叶,顿时也觉得颇为好笑。

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啊!

苏星澜花了一番功夫,总算摘到了十来片漂亮的红叶,之后便将红叶展开,用一根青色细藤将红叶绑好。

她捧着这束火红色的“花”,欣喜地朝着南宫瑜奔去。

“瑜哥哥,这是我送你的鲜花哦!”

说完,她还轻轻拽了拽南宫瑜的袖口。

南宫瑜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刚刚的委屈与失落早就化作一袭微风,消失得无隐无踪。

他接住那束不太像花儿的花,细细打量,那颗心如同掉进蜜罐中一般。

这是他的小星星送给他的花啊!

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花!

“哥哥还以为小星星忘了我呢!”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女孩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像宝石一般璀璨,额头上沁出的点点汗珠,宛如荷叶上的露水,晶莹剔透。

南宫瑜一时觉得挪不开眼,呆愣了一瞬,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为她轻轻拭去额上的薄汗。

与此同时,活动已经开始,众人皆沿着溪水席地而坐。

李若涵作为主事人,向众人宣讲规则。

“平常的曲水流觞活动皆是一人一席,今日与以往不同,酒殇里所盛美酒并非是寻常果酒,而是烈酒。”

“故而,我们这次的活动一男一女为一组同席而坐。”

“酒殇停在席前,女子即兴赋诗一首,男子可饮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