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烟的声音低低地，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诸葛墨栩，你喜欢的，一直是凤长烟，是吧？”
诸葛墨栩刚才都火力四射了，凤长烟却还是收回了手，还这么平静地跟他说话。
这操作他有些看不懂了，他微微一愣，不过，他很快回神，接着宠溺地笑了，“不！我喜欢的，是你！”
可是，在你看来，我就是凤长烟啊……
凤长烟抬起眸子，认真，并且郑重地跟诸葛墨栩说：“诸葛墨栩，我不是凤长烟，真正的凤长烟…已经死了！”
什么？！诸葛墨栩瞳孔巨震，他震惊地看着凤长烟，惊讶之情无以复加。
过了几秒钟，他轻扯了嘴角，委屈地拉起了凤长烟的手，他说：“烟儿，今天不是愚人节，而且，大半夜的，你确定要给我讲鬼故事么？人家好怕怕哦~”
说着，他将头枕在凤长烟的肩膀处，眼神划过一丝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凤长烟没有被诸葛墨栩拐歪，依旧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
诸葛墨栩见状，也认真了起来，他坐直了身子，直视着凤长烟的眼睛。
他沉声问：“那你是谁？”
他问归问，却还是将凤长烟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不停地揉捏着，像是害怕他一松手，凤长烟就立刻化雾而去一般。
“方疏桐。”凤长烟冷静地回复。
方疏桐？！诸葛墨栩眯着眼睛看向凤长烟，似是想通过她的眼眸看出她在说谎，可是他失败了。
诸葛墨栩微微点了点头，他眸色复杂地看向凤长烟，平静地说：“既然你选择了告诉我，就不要让我一个问题挨一个问题地问了。你说吧。”
凤长烟“嗯”了一声，接着将重生以来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诸葛墨栩。
诸葛墨栩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他淡淡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是凤长烟，可你的灵魂是方疏桐？”
“是。”凤长烟点了点头，她试图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的手被诸葛墨栩抓得死死的，她无奈地举了举手，诸葛墨栩将她的手放到了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是啊，如果凤长烟是方疏桐，那她的很多事情和能力就都可以解释了。
方疏桐是黑客联盟的成员，当初围剿白宫的时候，方疏桐是作为他们的外围主力队员出战的，计算机能力毋庸置疑。
方疏桐是外围成员队长，还跟他有过很深入的交流，所以她才能那么了解当时的细节。
方疏桐获得了哈佛大学金融和计算机的双学位，从小受到了非常良好的教育，听说还游历了很多个国家。
所以，她那优秀的为人处世方式，眼界思想，唱歌和语言能力，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所以，她对秦叔的感情才会那么深厚。
所以，她那么执着于方子羡夫妇的车祸真相，因为方子羡夫妇是她的亲生父母啊！
所以，她才会在米诗音墓前哭的那么伤心，因为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所以，她会阵法，这一切，也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可是，她不是何懿轩的女朋友么？为什么看起来却不像是充满爱意的模样呢？
诸葛墨栩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坦白说，他信了。
不过，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完全超乎了他现有的认知范围！
而且，在这样一个节骨点，凤长烟对他坦白这件事要做什么呢？
诸葛墨栩暗暗垂下了眸子，掩下了心中不安的情绪，他低声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方疏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