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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园长最后还是被带走了,那句如果可以后面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沐漓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她大概也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走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似悲似喜,蕴含的情绪深不见底,沐漓一时看不懂她的想法。

没过多久一场举国震惊的儿童拐卖案被查破,没想到令人尊敬的育英幼儿园园长竟是最大主谋,她创办幼儿园期间会总会有些孩子失踪,她从来不会挑那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他们的父母都非富即贵,一旦惹上麻烦她也不好脱身。

所以那些条件一般的家庭就成了她的目标,那些孩子的去向都被她整理在了一个小本子上,警方通过上面的地址找到了很多被拐的孩子,有些已经长得很大了,他们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被拐来的,看到警察的到来他们甚至有点紧张,在他们的认知里或许他们早就已经把那当成了家。

还有些孩子一直都很想回家,警察把他们救出来后一个个通知了他们的父母,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人都团聚了。

至于一些不幸的,那些被卖到国外失去联系的孩子,沐漓只能为他们默哀,祈祷他们能平安,能幸运地逃脱那些可怕的牢笼。

因为张艳芳的事,幼儿园也被封了,这本来就是她出钱创办的私立幼儿园,她走了,幼儿园自然也就办不下去了。

这下沐漓就成了无业游民,刚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有点多她也想休息休息,也就没忙着找工作,天天就去沐母的甜品店里帮忙,而江以安也还在执行任务,两人也只是偶尔联系一下。

张艳芳被抓走后,沐漓联系了几次沈淮之,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就在沐漓以为他可能出国散心的时候,她接到了沈淮之的电话。

接通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沐漓无奈叹了口气,心情复杂地说道。

“你还好吗?”

“沐漓,我们见一面吧。”他的嗓音很是嘶哑,就像好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声带像是被玻璃划过一样,和之前清隽温润的声音天差地别。

“就在上次的河边,好吗?”

“好。”

沐漓换好大衣走出门,不知不觉就又到了秋天,深秋的天已经很冷了,道路两旁树枝上的枯黄的树叶风一吹就颤颤巍巍地落下,在空中幽幽旋转了几圈,最后缓慢落地,结束了它短暂又寂寥的一生。

江边的风吹得很冷,沐漓瑟缩了下脖子,将围巾往脸上捂捂,看着前面车前独自喝酒的男人缓缓走上前。

看到沐漓到来,沈淮之久违地露出了一个笑,他随意的拿出一罐啤酒给沐漓,接着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沐漓抿抿唇,将易拉罐打开也小小地喝了一口,很凉但是意外的有点舒服。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会,沐漓酸涩地艰难开口。

“张园长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淮之的喝酒的动作一顿,随后仰头看天,笑得散漫不羁,那笑意里透着一股苍凉之意流露出一抹无限的寂寞。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股魔力将沐漓带入了那个他曾经的过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亲疼爱母亲温柔,小男孩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以为这样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

沐漓知道他讲得是他自己,对于他的过去沐漓从没探听过,没想到看起来风光无限清风霁月的沈淮之竟然会是那样的过去。

和世界上很多人的情况一样,他的父亲在他五岁那年出轨了,之后那个男人就很少回家,而他的妈妈在知道沈父出轨后精神就一直紧绷着,以至于她开始责怪自己的孩子。

她怪他不听话所以沈父才不愿意回家,她把在沈父那里受的气全都发泄在了孩子身上,她疯狂怒骂他,歇斯底里,即使沈淮之再努力她也看不见,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出轨的男人。

她会把小沈淮之故意弄伤,然后骗沈父回来看孩子,一开始沈父还会担心他回来看看他,后来他也不回来了,沈母变得更疯狂了,最后精神抑郁受不了,在当时还是十岁的沈淮之面前跳楼自杀了。

亲生母亲死在自己的眼前,对于还是孩子的沈淮之来说冲击实在是太大,往后很多年他总是会因为这一幕做噩梦。

在沈沐死后的第三年,沈父终于还是把那个小三刘莉莉带回了家,并且还带回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几乎享受着沈父所有的爱,如果弟弟有什么受伤,他就会把脾气发在沈淮之身上,在外面遭遇了不顺也会打他。

久而久之小小的沈淮之身上就被打的遍体鳞伤,他被赶到了佣人住的房间,小小的他缩在墙角抹着眼泪,他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那样对他,明明以前他最喜欢他了。

他想大概是因为那个私生子的原因吧,如果没有他爸爸就不会那么对他了,而且那小子还总是挑衅的看着他,小小年纪就知道陷害他。

好几次都是他故意受伤想让沈父打他的,真是坏死了,所有在公园的时候他看到那个孩子被陌生人带走他什么也没说,甚至在心里恶意地想他要是再也回不来就好了。

果然那个孩子再也没回来过,即使派了很多人出去也没找到。

沐漓不知是何心情,一方面她同情沈淮之的遭遇,一方面她又觉得他变得冷漠了,但是她也不会圣母心,就是觉得稚子无辜。

她知道他还没说完,于是静静等着他说后来的发展。

沈淮之眼神淡淡,对于江边的冷风毫无知觉,但看到女孩瑟缩了一下皱皱眉,心下一阵懊恼,把身上的黑色毛呢大衣脱下给她。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去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