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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之间,血流如注!

我被他自残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本能“蹬蹬蹬”接连后退好几步,生怕血溅在自己的裤管上一样。

都说日本人宁死不降,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选择切腹自尽,以此效忠天皇。

以前我觉得可能是电影电视剧的需要,现在看来,还真是确有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人都是切腹,你用手戳肚子算怎么回事儿?不觉得恶心?

仅仅只在几个呼吸之间,长岛川一就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好在是这人没有恶心到把肠子内脏什么的拽出来,要不然我就该恶心干呕了!

“哼哼哼,你的身上有那个佛门的封印物,我知道硬碰硬不是你的对手,你们和我们民族之间有不可调节的矛盾,你绝对不可能放我走,所以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做个垫背的!哈哈哈哈!”

长岛川一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哗啦”一声撕扯掉自己胸前的衣服,用沾满血的手指,在自己的胸膛上画下了一个奇异古怪的符号。

我心说,拉我垫背的?这是什么意思?恶心死我呗?

刚想到这里,只见到长岛川一手上结了一个印诀,恶狠狠的瞪着我目眦欲裂的沉声道。

“咒杀术,给我死!”

咒杀术?这是个什么?

而就在我还没有搞懂,咒杀术究竟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小腹突然间传来一阵剧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时而顺时针,时而逆时针在我的肚子里面来回搅动一样。

五脏六腑仿佛在一瞬间被扔进了水泥搅拌机里,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扭曲倒地,蜷缩在一块儿,伴随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溢出,浑身也不受控制的颤抖抽搐。

“哈哈哈哈!我以我的生命为引发起的咒杀术,你又该如何应对?要死,咱们一块儿死!”

我现在整个人疼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哪里还有功夫去在乎他究竟用了什么术法。

在那种仿佛灵魂被生生抽离的疼痛之中,我的内心深处涌起一种,死亡也许也是另外一种解脱的想法。

“咒杀术,脱胎于北疆的巫师,本质上是一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术法,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会轻易使用!”

就在这个时候,禅术和尚的声音在我的心里响起。

从语气上我却没有听出一点儿急切的意思,就好像在禅术和尚看来,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我狠狠咬紧牙关说:“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禅术和尚见多识广,能一语道破咒杀术是脱胎于北疆的巫师,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都说了,这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术法,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会使用咒杀术?”

我说你个臭和尚,这种话能不能等我恢复过来再慢慢儿说?

考虑到这会儿禅术和尚是我的全部仪仗,我有些气短的追问:“为什么?”

禅术和尚说:“因为除了咒杀术,他的其他术法对你基本都不会奏效!这说明,他知道实力远不如你,所以他所说的死前拉你垫背,也不过是给你制造心理压力的手段罢了!”

嘶,听禅术和尚这语气,好像在说我不会死?

可我现在明明就很难受,而且是那种濒死的难受,我有种预感,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我必死无疑!

禅术和尚接着说:“屏息凝神,调动你丹田的气息在体内运行周天,危机自然便会解除!”

这是让我以体内的先天罡气来对抗?

我现在也顾不得多想,单手撑地强行坐了起来,深吸口气,颤抖着缓缓吐出,于脑海中冥想禅定吐纳的状态。

慢慢儿我感觉到丹田之中的先天罡气缓缓覆盖全身,伴随着先天罡气在体内运行完一个大周天。

我身上那种疼痛的感觉得到了明显缓解,但是那种疼痛的感觉让我清晰感觉到,并且在脑海中自行脑补,我的肚子上好像有一条狰狞可怖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

而每当这条伤口刚刚开始愈合,就会有一个无形的力量试图将其撕开,在接连对抗了好几次后,那股无形的力量终于消失不见,最后伤口开始不断愈合,直至最后被彻底抚平。

整个过程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即便我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那种疼痛的感觉也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已经到了我所能够承受的范畴以内而已。

我深吸口气收回心绪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时候我才看见,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长岛川一,早就已经断绝生机死得不能再死。

他利用自己的生命发动了咒杀术,想要借此机会跟我同归于尽,还好有禅术和尚及时提醒,要不然说不准我还真就阴沟里翻了船。

也是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假如我没有先天罡气护体的话,在面对咒杀术的时候,完全只能凭借自身的生命力与长岛川一相抗衡。

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儿,那就是相互之间比谁的命更硬,谁会先死在对方之前。

可如果体内存在着先天罡气,便可以利用先天罡气与之抗衡。

举个例子,同样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如果双方的兵力都一样,那最后的结果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就是一方惨胜。

但如果对方的兵力远多于你,在你已经消耗殆尽的时候,别人却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支援,虽然过程都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但结果却截然不同。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下意识的反应让我觉得,肚子上就是有一道伤口,所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肠子就流了一地。

虽然我知道伤口不存在,但是那种脱力身子被掏空的感觉却真实存在,所以我的脚步显得有些虚浮。

我歪歪斜斜的朝着洞口方向走出去十好几步,又觉得心有不甘,于是回过头走到长岛川一的身边,狠狠踹了两脚。

然后,又往他脸上吐了两口唾沫,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要不是因为我现在赶时间,我非得滋泡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