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再识黄埔,就要提及古人以及笔者的家乡增城。仍记得小时候,老一辈儿提到“增城的永和、镇龙划给黄埔,当地人摇身一变成省城人(广州人)”。诚然,相比于1953年第一次建立区级建制的黄埔,增城2015年“撤市改区”,区级建制资历尚欠,但各花入各眼,作为兄弟区,两地实属邻居,亲密关系古来有之。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此次采风行,笔者惊喜地发现了“熟面孔”:南宋名臣崔与之。崔与之,字正子,宋理宗赐号“菊坡”,出生于增城中新镇坑背村崔屋社清贫的医生家庭,其开创的“菊坡学派”被认为是岭南历史上的第一个学术流派,留下了“八辞参知政事,十三辞右丞相”的佳话。此行,因季节关系,虽未能一睹香雪美景,但漫步在香雪公园梅林深处,书院熠熠生辉。走进玉喦书院大门,左右各有一座楼阁,左边刻有“种德”,即为“种德庵”,就萝峰脚下绿荫萦绕的玉喦是钟玉喦与崔与之同窗共读的地方。当年,彼时的玉喦书院名唤“种德庵”,时年9岁的崔与之被父亲送来,与钟玉喦共度了24载苦读岁月。二人后来为官均政绩卓着,官声清廉,彼此经常相互书信往来,至死两家的交情匪浅。钟崔二人情谊延续至今,有古人示范带动在前,增城和黄埔尚德崇文、友谊千古。笔者此行收获的“熟面孔”除了崔与之,还有增城新塘籍的明代大儒湛若水,在异地遇到熟人还凑成了“好事成双”,顿时对钟玉喦、玉喦书院、乃至黄埔多了几分亲切之感。绕过古朴的麻石路,来到书院的最高处便是文昌庙的所在之处,它高两层,寓意出人头地。相传湛若水在玉喦书院赏梅期间,认为此地是一块风水宝地,便想购下书院一侧的空地作为自己日后长眠的墓地。钟氏族人碍于湛尚书的权势地位,计从心来,在此地修建了祠堂供奉读书人备受推崇的文昌帝,以此婉拒湛尚书的要地之请。得悉此事的湛若水不但不恼,反而欣然题写了“山高水长”牌匾送予书院。以上种种,先贤们的君子之交、高风亮节留给后人巨大的精神财富。让人不禁莞尔一笑的是,前段时间采写当季稀有食材“五月春”(荔枝菌)时,笔者了解到晚晴重臣张之洞少年时期竟是个吃货,曾写下洋洋洒洒五百余言的《鸡枞菌赋》,来到玉喦书院,没想到还偶遇了张大人的墨宝,惊悉他还是“旅游达人”,为欣赏此处的梅花胜景,不辞辛劳,曾乘船沿珠江而下,至黄埔港登陆后,改乘轿马,沿乌冲新围一带的崎岖山路,经萝岗的火村辗转来到萝峰山脚的十里梅林,最终抵达书院,还即兴吟诵长诗一首,后人用云石刻成诗碑,矗立于“山高水长”亭内,供世人观赏传诵。这里的文人轶事之多,言之不尽。(三)深识黄埔,黄埔港自古以来就是我国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海上丝绸之路存在2000多年,并且不断地发展,它不可避免地对广州城市的文化风格产生非常大的影响。一种文化能够容纳2000多年的历史积淀,这种文化会有很多特点。可以说,海上丝绸之路是形成、造就广州文化的一个最大动力。”笔会上,作家陈崇正指出,珠江笔会的第一期之所以选择在黄埔举办,是因为黄埔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这里孕育着城市发展的未来力量,用珠江这条母亲河来凝聚广州文学的新动能。作家王威廉则认为,在黄埔,南海神庙有着隋唐时代的胸怀与面向海洋的气魄,波罗诞的传说跟南海神庙的关系,让大家对古代文明有了全新认识,也说明了古代文明不仅是大陆文明,更有海洋文明。宋朝诗人杨万里有诗云:“南来若不到东庙,西宫未睹建章宫。”一句话:来黄埔,到南海神庙去!“快来呀,捡红豆!”唐朝诗人王维曾写下百姓口耳相传的诗篇:“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值此采风行,笔者欣喜发现南海神庙内栽种着一株海红豆,这颗古树竟有280多年的历史,是南海神庙最古老的树,赠送红豆自古以来就受到世人青睐,此时此地,笔者和一众文友也情不自禁地争相捡拾这人间晶莹红亮的“宝石”,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作家蒲荔子表示:黄埔是一座能把紧张和安静结合在一起的城市。诚然,在安静祥和的书院和神庙之外,仅一隅之隔就是现代化的生物岛、科学城。在喧嚣中存放着沁人心脾的安宁,这里有世俗,也有诗,以及我们想要的远方。在南海神庙的正门,“海不扬波”石牌坊附近,种植了高大魁梧的波罗树,相传是古波罗国的朝贡使达溪带到南海神庙并亲自种下的。当下正是波罗成熟的季节,阵阵浓郁的果香传来,这是不是一种冥冥中的召唤?未能乘船返回波罗国的达溪,注定留在这里,留在黄埔,成为中外友好历史的见证。南海神庙作为我国古代皇帝祭海的场所,蕴含着古海丝路、古建筑、古碑刻、古树名木、岭南民俗、民间故事等丰富历史人文元素。“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轼在这里写下名篇《南海浴日亭》:剑气峥嵘夜插天,瑞光明灭到黄湾。坐看旸谷浮金晕,遥想钱塘涌雪山。已觉苍凉苏病故骨,更烦沆瀣洗衰颜。忽惊鸟动行人起,飞上千峰紫翠间。”诗人有感而发,大笔一挥,索性将此地的“看海亭”更名为“浴日亭”,“浴日亭”自此沿袭至今。笔者自认没能做到大文豪东坡先生的超脱,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潮起潮落,人当有海一般的胸怀和胆识,方能从容不迫面对来时路。朋友们,埔上行,来一场与历史和海洋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