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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那晚回来和你说了什么?”杜衡问。

“他告诉我,那道长之所以能够救下碧山镇这么多的人命,是因为他的药里是以童年童女的血做引的,这是邪术!”李镇长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然后第二天我儿就不见踪影,那日我明明亲自送他回了屋里。一定就是天成道长干的!你们要抓住他让他偿命啊!”李镇长心中悲痛呜呜的哭出了声。

李让也红着一双眼睛,咬牙看了看李镇长,没有开口说什么。

“那道士最后出现是在哪里?”

“不知,自从柱儿回来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杜衡还是有些不满意,说实话这样的消息对他们帮助不大,他还准备再问,却被紫菂打断。

“阿衡,李镇长情绪激动,我们先去其他几家受害者那里问问吧。”

接收到紫菂眼色的杜衡起身客气着安慰了几句,就带着墩子离开了。

“师叔,你是看出什么了吗?”杜衡出来之后问。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看似什么都说了,却根本没说到有用的东西。这点说明他对驱魔组的盘问是早有准备,你再问也问不出东西,不如去其他几家看看。”紫菂淡淡说道。

“师叔,要不咱们先去找阿靖,然后一起去吧,他刚突破,万一遇见危险。”出门在外,杜衡还是有身为师兄的自觉的。

紫菂欣慰地拍拍杜衡结实的手臂,笑道:“他说了不用我陪同就是有把握,你放心带着墩子去问。”

“好吧。”

紫菂收起笑意,心想:其实去其他几家也不一定有线索,一镇之长的影响力可不小,他们很有可能早就串好了。

但是总得做点事情吸引李镇长的注意。

杜衡和墩子没有多想,一家一家地问过去,紫菂全程陪着他们两个。

就在他们走进最后一家的院子里时,一张符咒纸人爬上了紫菂的肩头,捞着她的头发一荡,趴在了她的耳边说着什么。

紫菂听着眼神闪烁,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

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符咒纸人直接化作灰被她拂了下去。

从最后一家出来,杜衡叹了口气。

“八个人,死状都不一样,从尸体上无法判断是天成道长动的手,而李柱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但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那位天成道长,可这道长早已不知所踪。”

墩子走访了这几家也皱起眉头,感觉脑袋里一团乱麻,一个有用的线头都找不到。

忽然天上传来一阵雷鸣,天空已经变成灰蓝色,眼看着是天阴了。

“你们去找个落脚的地方,我去天成的住处搜一搜。”紫菂听了纸人的消息,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所以让他们直接去找地方住,不必再耗费时间了。

“还有阿靖师兄呢。”墩子摸了摸腰间崭新的储物袋说。

紫菂欣慰笑了,这些孩子人真不错。

“阿靖交给我,你们放心去吧。”

“好,驱魔组下有专门供修士落脚的地方,我们去找找。”杜衡说完示意墩子跟上,一高一低两个人朝远处去了。

紫菂去了天成的住处,心知这里的东西都被转移了,搜不出什么东西,也就只想着转一圈让李镇长知道她来过就行了。

但在经过田圃的时候,她敏锐地朝石桌那里嗅了嗅。

石桌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紫菂眼睛闭起,双指并曲覆于眼前,嘴里振振有词。

忽而她的手指一翻,迅速划开,眼睛也随之睁开,一抹淡金色从她眼中略过。

“通天法眼!”

通天法眼是泽瑞教给她的一门探查法诀,算是一个特殊的瞳术,能看到肉眼看不见或者无法感应到的能量体和灵体。

但这功法受周围环境和使用者本身感知力的限制很大,不是那么好用的,所以很多修士认为它有些鸡肋。

但泽瑞不这么认为。

“对于危险的感知力强,关键时候是能保命的。”泽瑞这么说过。

此时就刚好派上用场。

紫菂在一片淡金色光晕中,发现地上一点的金色格外浓郁,她蹲下身用灵力裹挟着那块米粒大小的东西升到她面前。

只见紫菂收了瞳术,伸手扇风,闻了闻那块东西的味道。

“咦!”

紫菂不由得嫌恶地咦了一声,然后身子往后退了退。

“虽然味道难闻,但这绝对是蛇珠的味道,原来李让说的蛇是这个啊。”

紫菂浑身上下只带了一个阿靖给的储物袋,而储物袋里只放了一把乌铁剑,几本书和药峰的身份玉简,没有东西能储藏这块未燃尽的蛇珠。

原身的储物袋里应该有,但紫菂直接把它放到剑峰的房间里,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当然,换了个灵魂,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打得开那个储物袋。

没办法,她扯了一片田圃中葡萄藤的叶子,把这块蛇珠一包,扔进了储物袋里。

“该去等阿靖了。”紫菂抬头看着阴沉的天,想着他应该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紫菂在等阿靖的时候捋了一遍符咒纸人给她传回的消息。

李镇长的孙子李让果然知道些什么。

那李镇长表面看着悲伤万分,实则心里明镜一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能说。

而李让这样有些冲动的年轻人是最容易被套话的。

纸人悄无声息地趴在房梁上,屋内爷孙二人发生了争吵。

“为什么不和他们说那条蛇?那就是个害人的东西!阿爹就是被它害死的啊!”李让在外不想拆自家爷爷的台已经忍了很久了,一看他们离开,就扶着李镇长进屋质问道。

“反了你,我的话也不听了。”李镇长一改在杜衡面前的悲痛,听到孙子的质问,他生气地拿起拐杖砸向地面,响起笃笃的声音。

李让并没有被李镇长的火气给镇住,反而语重心长地说:“这等妖物咱们镇不住的,留着何用,让他们把那妖收了吧爷爷。”

李镇长脸皮抖了抖,拿起拐杖打向李让,那孩子也不躲,就站在那挨打,李镇长打了几下气喘吁吁地停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妖物,那是神兽!这件事你别多嘴,那白蛇不管是咱们自己留着治病用,还是以瑞兽的名义献上去,咱们都能……”

李镇长说着,眼神逐渐变得狂热,好像已经预想到以后的富贵日子。

李让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泄了气地留下一句“清醒点吧”就离开了这,回了自己的屋子。

“那蛇你见过吗?”

女孩清爽动听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屋子里响起,李让心里一咯噔,他心知世上有妖,遇见必不是对手,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跑去。

“你打不开的。”

李让死命扒拉着门缝,门却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拉不开。

他强装冷静地回头,看向四周,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年轻人胆识不错嘛。”纸人化作紫菂的模样盘膝浮在空中,笑着说:“你见那条蛇?为何说你爹是它害死的?”

李让一看是刚走的驱魔组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妖怪。但马上又警惕起来,她知道蛇,她刚刚偷听他们讲话!

看着李让的眼神一下子防备起来,紫菂颇感好笑地嗤了一声。

“我们来是为了救你们的命,豢养妖物无异于引火烧身,你们怎么敢?”

妖不是能轻易臣服于人的,豢养久了,必遭反噬。

李让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时之间有些动摇。

“年轻人,你的选择才是正确的,你爷爷已经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你难不成要看着他带着碧山镇的人一起去死吗?”

“当然不行!”李让红着眼反驳她。

纸人紫菂手撑着脸低头看他。

“是啊孩子,既然不想让更多的人死去,就乖乖告诉我吧。”

李让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然后抿抿唇,将头偏向一边。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别这么和我说话。”

紫菂诧异这人还在意这种细节,闻言挑眉一哼,笑出声来。

她本是想用长辈的口吻唬他一唬,让他快点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现在看来好像起了反作用呢。

李让看她笑出声来,顿时看了看门口,发现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你看我年轻,我可是已经两百多岁了,小孩。”紫菂依旧是那副和小孩子说话的语气,再次问他:“这是我第三次问你。”

“你见过那条蛇?”

紫菂的语气淡淡,虽然没什么威慑力,但收敛了笑意的她还是把李让这个毛头小子唬住了。

李让心惊地咽了下口水,是啊,她可是修士,还是位驱魔组的执事!

“我,我没见过,但是听我爷爷说,那是条白蛇,能够靠它治病的。

我爹回来找爷爷的那晚,我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听到了我阿爹说天成道长准备把镇子里的童年童女丢去喂蛇。如果被天成道长找到他,他也一定会被喂蛇的。

然后爷爷就让他赶紧收拾行李,连夜逃跑,可是阿爹回了屋子没多久,爷爷去找他的时候,屋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了。”

李让红着眼,声音也有些哽咽,他望着紫菂嘶哑地说:“如果不是被蛇吃了,哪会连全尸都没有!”

紫菂看着他想了想,然后又问:“所以你爷爷打算把那条蛇留下来为你们所用,然后借刀杀人,让我们把天成道长解决掉。

可现在天成道长不知所踪,所以他准备拿这条蛇来诱出天成?看来这蛇来头不小啊。”

看着李让震惊的表情,紫菂知道自己猜得大差不差。有用的消息拿到了,紫菂不再多留,化作一片小纸人,解除了屋子里的禁制消失了。

李让看着她凭空消失,长长呼出一口气,靠着门滑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