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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紫菂就不着急了。

大赛规则既然是最后宣布,她现在就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安心修炼就好。

“墩子,等你有空了,耍两套剑法给我看看呗。”紫菂看着诸葛墩说完,又转头看向其他几人,说:“你们也可以来。”

作为长辈,最是要一碗水端平。

当然,一点点的偏爱也不是不能有。

紫菂在心里暗暗肯定,只有一点点。

三个月的时间对修士而言,不过眨眼便过,一个小闭关罢了。

但在这期间紫菂没有闭关专攻修为,而是发展了其他的业务,趁着空闲赚了一笔。

紫菂落下太多药峰课程,所以她先去恶补了一番理论知识,通过了考核之后才开始跟着掌事们学习制作药散还有疗伤法诀。

跟着掌事们学习了这两个流派之后,紫菂下定决心,以后要专修法诀。

药修内部也分有流派,大体有三类:一是专门培养药草灵植,二是炮制药材、制作药散,第三种就是专修法诀。

紫菂的药理知识比较扎实,学习制作药散其实更有优势。但她毕竟是主攻击的修士,学习疗伤法诀不仅可以提高自己的生存率,还能帮忙治疗队友。

在确定了方向之后,紫菂的学习就步入正轨了,没有刚开始那么忙碌。

恰好,杜衡和屠薄也把债还得差不多了,两人就时不时地来找紫菂切磋讨教一下。

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忙,不过按杜衡的话来说,年轻就是好。

诸葛墩忙了一天,还依旧有活力去练一套剑法,不过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和精力的过度消耗让他没撑太久。

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的诸葛墩,面色酡红,嘴里还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什么。

被杜衡匆忙喊来的紫菂先是看了一下他的情况,然后才松一口气。

杜衡这家伙,传个话把诸葛墩的情况说得严重到不行。

可把紫菂吓了一跳。

刚好,前段时间她制的药散还没被她挥霍完,紫菂找出对症的药给他吃下去,又施了两个法诀在墩子身上。

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诸葛墩不一会就睁开眼睛,有些迷瞪地看着紫菂和杜衡。

“师叔来了?”

“你病了知不知道,修炼赚钱也不能这么拼命啊,都把自己累倒了。”紫菂看他慢慢清醒,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其他问题了,才微皱着眉说。

紫菂也不想批评他,上进本来是好事,不能打击孩子的上进心,只是她还是要多叮嘱年轻人爱惜身体。

“是啊,你看你早起天不亮就要练剑,晚上狗都睡了你还在练剑。”杜衡附和道。

“阿衡,你和他住在一起,要多看顾着他,墩子年纪是小,但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来。”紫菂无奈地拍拍杜衡的肩膀,想瞪着两个人,但又觉得他们也都没错。

“师叔知道你在外欠了债,如果真有难处,要开口和我们说,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们这些同门,还没有飞升离开呢。”紫菂在床边坐下,给墩子掖掖被角,说。

修士,尤其剑修,在外欠债很正常。他们既能花钱,又能赚钱,像屠薄和杜衡,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所以不觉得有很大压力。

但诸葛墩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头上顶着一笔欠债的他,总是有些寝食难安。

这会听了紫菂的话,诸葛墩的脸有些红,他将下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话说你之前一直在喊你大哥,墩子是不是想家了?”杜衡笑着揉揉墩子的头,被诸葛墩气鼓鼓地拍开。

“我才没有!”墩子的情绪都写在脸上,那别扭的小模样让紫菂和杜衡心照不宣地哦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墩子才瓮声瓮气地说:“这几天我确实挺累的,然后我就想到我大哥,他肩上的责任比我重得多,他是不是也每天都累得要死呢?”

看着情绪明显低落的墩子,紫菂想了想,开口说:“小孩有小孩的压力,大人自然也有。不过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情绪低落的时候那就调节它,绷不住的时候就发泄出来。墩子不开心的时候会想去做什么事情吗?”

墩子认真地听着紫菂的问题,没多做考虑,他就说:“不开心的时候我就放风筝。”

“那阿衡呢?”紫菂又问。

“我?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嗑瓜子?”杜衡迟疑了一下,说。

紫菂:我看你开心的时候也挺爱嗑瓜子的。

不想因为吐槽破坏此时良好氛围的紫菂,继续说:“你看,大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调节方式,如果真是压力大到你一个人承受不了,那就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帮你承担。”

“可我大哥不会说那些给我听的。”墩子摇摇头,不太开心地说。

涉及到世家继承的事,紫菂也不好说得太多,正要委婉些把事情将给他听,就听见杜衡的快言快语。

“他不说,你可以直接问啊。”

墩子一拍手。“对啊!师兄你说对!”

紫菂:微笑。

是她想多了。

紫菂的玉简亮起,她拿起一看,是阿靖的消息。

“我之前叫了阿靖来找我,他已经在等了,你们这边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紫菂又叮嘱了一番不要逞强的话,才起身准备离开。

“找师弟?你们要切磋吗?想观战!”杜衡眼睛一亮,快速说道。

这段时间屠薄,杜衡和墩子三个人都和紫菂交过手,就是没见过阿靖和紫菂切磋。

紫菂把听了杜衡的话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起身的墩子按回去,说:“没有的事,你今天给我好好休息。我只是炼了一些药散,给阿靖一些备着而已。”

“噢。”杜衡兴致缺缺地噢了一声,又坐回去,然后立马弹起来。

他看着紫菂,眼珠子快速对着紫菂上下扫视。

“师叔,为什么只给阿靖师弟,没有我们的?”

“呃……”紫菂顿了一下才指指诸葛墩,说:“我炼的不多,一部分都用在墩子身上了。”

“所以剩下的就要给师弟?”杜衡眯着眼问。

倒不是他在意这些药散,只是紫菂向来对他们这几个同门一视同仁,从不偏颇,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给某一个人开小灶送东西。

“咳,所剩不多,不够分的,你们有需要去药峰报我的名字,让他们给你算便宜些。阿靖还在等我,我先去了。”说完紫菂就推开门出去,直接御剑离开了。

杜衡托着下巴做思索状,他边摇头边说:“不对劲。”

他刚要和墩子说说自己的发现,就看见墩子已经裹好被子呼呼睡过去了。

杜衡轻笑一下,把窗子关好,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