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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林箫语气很轻柔,如果说之前他还对唐昙有所怨怼,但到现在却是一点没有了。

她也只是没有选择自己而已,要说对与错,其实本就是没有的。

非要说唐昙做错了什么的话,那就只能是践踏了他人的真心。

世间唯有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一旦真心沦为笑柄,那情意便廉价了。

“你这周末有时间去我家里吃个饭吗?”

唐昙挽了挽青丝,一双美眸直直地看着林箫,不过眼神中却少了从前的疏离感。

刘宏看见这一幕,识趣地没有作声,这两个人的情况让他看得很迷,从之前的男追女到现在的女追男,就好像错了时间一样。

林箫蹙了蹙眉,以现在两人的关系,肯定是不合适去唐昙家里吃饭的,到时候白语嫣知道了,小妮子虽然不会说什么,也少不了会难过。

看着林箫有些为难的模样,唐昙不免心中失落,但是她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任性。

“是我妈妈想请你吃一顿饭,她说很久没见到你了,顺便感谢你上次...背我回家。”

说到此,唐昙略微有点踌躇,好容易才开口。

而林箫则是犹豫了,如果是李兰邀请自己,便不太好拒绝了。

李姨跟自己父母关系颇好,是多年老友,如果自己推脱不去,那么回家肯定过不了老妈那一关。

“好,周末我会去的。”

想了想,林箫还是同意了,不过还是给白语嫣说一声吧,免得小丫头胡思乱想。

唐昙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并没有再过多地说什么,随后便回了座位。

在林箫去天府的这几天时间里,唐昙一直在家里待着,她想了很多的事,从两人相识直到陌路,一桩桩一件件逐渐在脑海里回响。

再加上李兰在旁边的倾听和指正,唐昙的心态也在悄然中发生了变化。

至于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换届大会时间了,林箫跟刘宏招呼了一声便匆匆赶去。

年级组的领导晚自习会来查勤,如果发现学生逃课是会记处分的,如果有不得已的事情,那也要申请请假条才可以。

虽然林箫与年级上的领导交情颇好,但是一些必要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等到林箫走到学术报告厅的时候,台下已经挤满了人,有学生,也有指导老师,只有他这个社长是姗姗来迟。

“林社长,换届大会的流程大概是这样...”

很快,有负责人上来为林箫讲解了整个会议的流程进行。

林箫的发言是压轴的,所以前面的时间他都在幕后办公室休息。

这才使得他松了一口气,要是让他来主持会议进行到结束,不知道会不会累死。

幸好有沐晴代劳了。

坐在办公室里,林箫无聊地玩起了手机,正巧给小丫头发了个微信。

“我这周末要去唐昙家里吃饭,是她妈妈邀请我的,有点不好拒绝。”

没想到白语嫣立刻就有了回信。

“好,你去吧,长辈的邀请拒绝了不太礼貌的。”

林箫笑了笑,他知道白语嫣会这样说,但还是报备一下比较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大抵也就是林箫问,白语嫣答。

“课间休息结束了,我要上课了。”

林箫看着来信,才想起白语嫣是趁着课间给自己发信息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自己这样摸鱼啊。

“加油哦。”

收起手机,外面领导的发言也进行到了尾声,以台下的热烈掌声结束。

随后便是社团新负责人选举,而平常表现优异的沐晴毫无疑问地当选了下一任社长。

沐晴的脸上有些红扑扑的,看起来颇为激动。

最后是由现任社长进行最后的发言。

聚光灯洒落,照着林箫一步一步登上讲台,略微有些刺眼,让得林箫不自禁地伸手挡了一下。

“同学们好,我是林箫。”

简单的开场白却没有冷场,反而是换来一阵善意的笑声,大家都知道林社长的脾性。

“很荣幸,今天能在这里给各位同学和老师们讲话,既然我们是文学社,那么,我也想和大家谈谈有关于文学方面的东西。”

林箫打开沐晴给他的那张演讲稿看了看,然后将其重新放回了裤兜里。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按既定的模式出牌呢。

“文学写作都是要从学开始的,学习前人,然后从中脱胎出自己的路。而若要走远,也只能走自己的路,切忌染上别人的影子,可以学,但勿要仿。

可惜人是有瓶颈的,一旦到达这个点,欲要前进一步便是登天之难,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开始写不出文章,甚至不知道如何动笔,枯坐,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一无所获。

读书万遍,未必文思泉涌。尘土虽微,或可从中取道。挑选能有共鸣之处,便可写出好的作品。”

林箫顿了顿,这是他曾经写过的文章,名字叫问道,意为寻找自己心中的通天之路。

“我六岁时,若问我何为文学,我当答即是作文,我十四岁时,若问我何为文学,我当答读书看人阅世间,我如今十九岁,若问我文学,我无以作答,的确不知,无法解释。

年少狂妄时我觉得自己很了解文学,现在却明白自己一无所知,人最难自视,未能认清自我,总于井底欲目极琼霄,因此不能得真知。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在这条路上,我看不到终点,只能看到脚印,一步一步亘古,那是前贤所走过的路,但我并非要踩着他们的脚印去走。

此途甚远,亦可留我一行脚步,后来者见之,则知曾有我。

故而,这篇文章叫做问道,至于要问什么样的道,向谁去问,我并不知道,答案就在路上,就在心中,文学无相,即便大家各自走了千万种路,但也终究是在一条大道上。

我也有着一个梦想,便如横渠四句,文人自古以来所行之事,即是要筑这万世之基,这才是我心中对于文学的最终解读。

唯求索,古来无人穷尽,后来者也无法穷极,我们是这条路上的行路人,希冀留下自己的烙印,而当时光流转,或许百年,或许千年。

我们走过的路,就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