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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唐芸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立刻起身警惕起来。

她环顾一圈,虽然不知道外面的人此时进来是为了什么,可这也是她难得的机会,唐芸不再犹豫,立刻躲回马车下面。

下一刻,库房大门被打开,昏暗的室内被外头的日光照亮。

拓跋柘并未进屋,他只使了一个眼色,旗旗尔便立刻牵了一匹健壮好马上前套住马车,驱使马儿将沉重的车厢拉了出来。

唐芸将身体紧贴车底,牢牢攀附住车身,平息静气,只听外头有脚步声匆忙由远及近,还未站停,就听有声音传来:

“大人,不好了,战王的手下不知怎么查到这里,已带着人查上门了。”

拓跋柘的担心果然成真,他冷冷看了一眼办砸差事的旗旗尔,沉吟一瞬,眼神一厉:

“封庭昼的人咬的紧,这累赘的东西一时不好销毁。你先带着它从后门走,我留下来会会这个老朋友。”

拓跋柘在边疆与封庭昼交过几次手,但却从未正式打过照面,仗着封庭昼不认识他这张脸,拓跋柘才有把握留下拖住封庭昼。

旗旗尔自知理亏,更是不敢反驳拓跋柘的安排,立刻带着马车从后门离开。

唐芸躲在马车底下听完这几人的对话,对这个被众人称作“大人”的男子十分好奇。

能被这些狄戎细作尊奉为大人或许还不算什么,可他口中提起封庭昼却如此玩味,以“老朋友”自居,虽然多有讽刺,却也能感受到此人极为自负,自觉与封庭昼算得上平起平坐。

这样的人,恐怕在狄戎定然也是个位高权重的。

唐芸心中暗暗记下,此时却并未暴露身形,任由着自己被那旗旗尔驾驶马车从后门带离。

等出了巷子,远离了危机四伏的宅院,唐芸这才放松一些。

仓促之下,旗旗尔身边并没有跟人,他又自恃武力,不怕偷袭,一心只想着将马车里的东西转移,屡屡挥鞭策马,使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

唐芸注意到这一点,心中很快有了个主意。

为了隐蔽行踪,旗旗尔专挑无人的巷子穿行,但却并非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唐芸猜测这些狄戎细作恐怕在京城里不止一两处据点。

唐芸可不能等着旗旗尔找到帮手再出手,马车行进过快,她攀附在车底不好贸然脱身,必须想办法令马车停下。

这疾驰的速度,令唐芸想起先前康乐巷内的事故,她将手脚牢牢卡在车厢底下的几处凹槽内,固定住自己后才腾出手取出袖间银针,向着疾驰的马车后腿处甩去。

唐芸的准头极好,银针精准刺入马腿上的穴位处,引得那条马腿僵直起来,下一瞬旗旗尔驱赶的鞭子挥下来,马儿嘶鸣一声,便失控的摔倒在地。

旗旗尔一时不查,被从马身上甩飞出去,马车也跟着侧翻在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旗旗尔懊恼的怒骂一声,在半空中几个翻转便稳稳落地,并未受伤。

好端端的马为什么会摔倒?旗旗尔脸色难看的上前查看。

唐芸却已经借助着侧翻的马车滚落在地,她轻巧的卸去马车猛烈撞击下的惯力,顺势躲藏在侧倒的车厢后面。

从旗旗尔落地的姿态看来,这人也定然是个高手,唐芸不敢硬碰硬,她最拿手的是暗器和毒术,趁着旗旗尔的注意力被翻倒的马车吸引去,她毫不犹豫的掏出飞叶七星镖打了过去。

飞叶七星镖不愧是唐门传家的独门暗器,精巧锋锐,以旗旗尔的本事甚至连破空声都没听到就已经中了镖。

当他意识到不好时,已经晚了,他大张着眼睛不甘心的倒了下去,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刺客手上。

唐芸确认旗旗尔倒下后,才从躲藏处现身,她脸色有些不好,但想到上次的纰漏,还是强忍着不适上前取回了扎在旗旗尔身上的飞镖。

抓活口固然更好,可唐芸没把握不被反噬,只能出手就是杀招。

她从这人身上搜了搜,只摸到一块巴掌大的黑色令牌,上面写着个不认识的蛮文。

时辰已经不早了,这巷子人迹罕至,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发现,但唐芸却是必须回府了。

她从旗旗尔身上撕下一块布条,用他的血简单写了位置,便转身向来处赶去。

封庭昼尚且不知唐芸正要给他送上一份大礼,他带着唐青枫和几个手下查到拓跋柘的私宅,正与化名番邦商人的石拔打了照面。

“战王殿下,鄙人只是一介小小商贩,做点香料生意罢了,不知犯了哪条律法,您这样带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要搜查,恐怕有些不妥?”

拓跋柘的这个假身份正是康乐巷里众人提到的那位大商贩,他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的与封庭昼说话,也是有所凭依。

石拔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在京城定然也是有靠山的,那人正是四皇子的舅舅,丽妃不成器的亲弟弟李源。

每年被大笔银子供着,连带着丽妃和四皇子都受益,得以大手大脚的享乐花银子,他们自然要对石拔这座金山提供庇护。

可封庭昼却并不把这些名头放在眼里,看着拓跋柘玩味的笑容,封庭昼微微皱眉,眼中却是毫无所动。

“搜。”

见封庭昼干脆利落的下令,拓跋柘眼中隐隐有些气恼,却很快镇定下来。

那些推车的商贩已全部处理干净,观音像也早就运了出去,封庭昼什么也不可能找到。

唐青枫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充满邪性的番邦商人,总觉得有些古怪,他只以为是因为这人身后站着四皇子和丽妃,所以有恃无恐,也并未多想,只跟着搜查的侍卫一同去查看。

果然如拓跋柘所说,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堆满一库房又一库房气味呛人的香料。

唐青枫揉了揉鼻子,忍不住被呛的打了个喷嚏,有些不甘心:“难不成又扑空了?”

正在思量间,外面忽然跑过一个急匆匆的侍卫,手里捧着一张血淋淋的布条。

“这是何物?”

唐青枫上前跟住那侍卫,打眼瞅去。

“是方才忽然被人裹在石头里投掷过来的,已派人去追,可惜那人躲的太快。”

侍卫也弄不明白布条上的意思,只能立刻呈报封庭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