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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王府还有个麻烦的白梨在场,为怕消息暴露,唐芸并未选择立刻回到王府,而是转去了三里客栈,想先和唐家取得联系。

没想到,唐芸赶到的时候,正与得了消息过来的封庭昼碰了个正着。

“你……”

看到唐芸容貌的封庭昼下意识怔了一下,才迅速反应过来眼前之人正是自己那个面貌丑陋的正室夫人。

“怎么卸了脸上的易容?可是出什么事了?”

封庭昼下意识问了一句,唐芸来不及多解释,将人拉了就往院后走,避开外人,才皱眉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正是收到了传信才来此处,信上语焉不详,我便猜到是丞相府那里出了变故。”

封庭昼面色微沉,两人说着就来到了后院。

“王爷您总算来了!这位是?”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封庭昼和唐芸一起看了过去,都有些意外。

来人正是救下了唐青枫一行的相府大少爷林霆深。

他看向唐芸的眼神格外惊讶,也因着见了眼前这意料之外出现的陌生女子,原本话到嘴边的林霆深停下了话头,谨慎起来。

可让林霆深感到奇怪的是,眼前这女子他虽然从没见过,可却莫名觉得亲切,虽然心知需要提防,可却怎么也无法真的做到心坚如铁。

看到林霆深迟疑的眼神,唐芸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卸了易容,林霆深从未见过自己的真实容貌,虽然她心里对林霆深颇有好感,却还拿不准在丞相府和自己这个刚刚认回的妹妹之间,林霆深会偏向哪边。

是以唐芸并未解释自己的身份,封庭昼见唐芸没开口,猜到她的心思,便主动解围:“此乃青枫表妹,不知霆深为何在此?”

听到这般解释,唐芸没有否认,林霆深却是心下一松,当即便引两人去内室见唐青枫等人。

“我不知父亲为何如此,又听说云儿也被父亲使人带走了,不知去了何处,只好先把唐兄还有云儿的贴身侍女先带了出来。”

说到这里,林霆深语气有些迟疑,显然也有了不好的猜测。

将人带到,他就不打算多留,原本他也是正要离开的。

此事涉及到林丞相和战王府,林霆深能把人带出来,已经是十分仗义了,若要让他再做什么损伤相府利益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的。

是以几人都未对他多挽留,只是唐芸心里难免有些可惜,丞相府已经是大厦将倾,林霆深生于丞相府,是注定要受到牵累,可惜了他的性情才学。

“英宁怎么样了?”

林霆深刚走,唐芸便迫不及待追问,小翠正在贴身照顾刚刚包扎好伤口的英宁,闻言连忙开口。

“英宁姐姐流血过多,还未醒转,唐老门主刚刚看过,用了药,应是已无大碍,只是还虚弱着,要好好照料。”

唐芸点点头,叫小翠好好照顾英宁,转而与唐青枫、封庭昼和唐老门主商议起接下来的动作。

“既然行迹已经暴露了,接下来更需谨慎行事。”

唐芸眉头微蹙,有些愧疚:“都怪我没用。”

“林修竹心狠手辣,老奸巨猾,心性本就非常人能及,更何况此事有变,全然是因为那福伯隐在暗处,怎能责怪云儿你?”

唐老门主出言宽慰,唐青枫也跟着安慰起来:“没错,这次若非云儿你机灵变通,我们也没法这般轻易脱身。”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恐怕不能善了。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唐芸摸了摸自己的脸,神情坚定。

“如何?”

封庭昼看向唐芸的眼神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唐芸却停顿了一下,语气迟疑:“此时归根结底是唐门与林府的夙年恩怨,本不该牵扯战王府。王爷若是此时抽身,还来得及。”

没想到唐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封庭昼理智上能够理解,感情上却难免觉得有些不快:“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与我撇清关系?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就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唐芸愣了一下,赶紧解释。

唐青枫却是有些意外的看着两人,若有所思。

“我知你意思,不说我与青枫多年兄弟情谊,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林修竹与我战王府利益相悖,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我又如何能够真的独善其身?”

封庭昼难得说了许多话,唐芸见此,倒是有些佩服,也知道自己是轻看了封庭昼,便不再提刚才的那些话。

“林修竹做的这些事情,若是先前不知道原委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他是利用药王蛊血制的毒处处害人,排除异己,便可有迹寻之。”

唐芸缓缓说出自己的发现:“他想找我们的漏处,我们自然也可以去找他的罪证。这些天我在丞相府也不是白待的。”

将自己发现的几处疑点和证据拿出后,唐芸又接着往下讲:

“以林修竹那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恐怕知道我们意在娘的尸身,就不会轻易毁损了,必会借此机会要挟你我,何不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唐芸指了指自己的面容,她与已故唐氏那九分相似的容貌,加上一些刻意的修饰,足以以假乱真。

便是唐老门主见了,也要恍惚是不是姐姐复活了过来,更别说本就做了亏心事的林修竹。

“你是想借鬼神之说,诈出林修竹藏尸之处?”

面对唐青枫的追问,唐芸点头,又补充一句:“林修竹身边并非密不透风,那位继夫人与他早已不是一条心,若是知道娘的尸身还被林修竹‘仔细’保存藏匿起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也会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如此倒是可行,只是于你有些危险。”

封庭昼微微皱眉,唐芸眼神却坚定的很:“这是最好的办法。”

几人被唐芸说动,又商讨了具体细则,才敲定下来。

天色已晚,丞相府已然撕破脸,唐芸自然只能和封庭昼一起回王府。

马车上,两人相顾无言,还是唐芸打破了寂静。

“今日我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

唐芸把那狄戎细作的对话转告给封庭昼:“那个石拔绝对有问题,我怀疑他就是狄戎王位继承人之一的拓跋柘,还有那个叫缇娜的,来历必然也不简单。”

“缇娜?若真的是缇娜,这个石拔必然是拓跋柘无疑。两人实属远房表亲,又自小定下婚约,如此,看来狄戎王廷已经生变了。”

封庭昼面沉如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有林丞相和太子虎视眈眈,后有狄戎细作伺机而动,一旦行差踏错,下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封庭昼先行一步,一跃而下,正要转身搭把手,唐芸还未下车,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娇呼。

“昼哥哥,你回来了?”

白梨嘤咛一声就要挽住封庭昼的手臂,贴上去撒娇,谁知一抬眼就看到马车里坐着的唐芸,脸色唰的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