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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玩到夜色已经渐黑的时辰,慕容婉婉索性不回自己的府邸了,吵着要和音楼一起睡觉。

音楼也完全不管慕容星屹,带着自己的小姐妹就往房间而去了,

慕容星屹还看见彤云端着几壶小酒,还有几盘子小菜一起进房间去了,想必今夜是不醉不睡了。

慕容星屹却是带着阿起和阿飞向梦庐而去,至于为什么阿飞还能动,

那是因为他如今皮糙肉厚,且打军棍的人不是阿起就是他其他的兄弟,自然不会下狠手。

因此也就能跟着慕容星屹一起去那梦庐了,谁知道阿飞内心其实比慕容星屹还好奇梦庐呢....

慕容星屹等人来到梦庐的时候,梦庐门前已经聚集一大堆男人了,这些人堵在门前,人人手中拿着一枝花,

阿飞上前询问道:“劳驾问问诸位为何人手一只花。”

那人见阿飞发问,一副你这个土包子的模样,回答道:“一看你就没有来过梦庐,

那是因为这梦庐有规矩,将你的花扔上二楼,这梦庐主人选到哪一朵,那人就能上楼了。”

阿飞挠了挠头,心道这梦庐还真是奇怪,回到慕容星屹身边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阿起听后,拱手道:“少主,属下去买花。”

慕容星屹伸手拦住阿起,说道:“不必了,今日既然有人邀请我,那有无花也并不重要了。”

话音刚落下,梦庐二楼走出一名女子,其上身穿着暗红无袖夔龙锦曲袍,下身是吉祥缎纱绣裙,披了一件浅梅红绣画雾縠披风,头发高高绾起,

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发簪,耳上挂着抛光东陵石耳坠,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冲压虎睛石手链,

细腰曼妙系着粉紫色如意流苏腰封,上挂了个折枝花的荷包。

但脸上却戴着红色面纱,使人看不清其面容。

此女一出,顿时楼下的人全部沸腾起来,纷纷将手中的花朵向二楼扔去,

喧哗声多是喊着女子的名字,其名为梦解语。

梦解语没有理会扔上来的花,而是缓缓说道:“今夜我已约一故人,诸位回去吧。”

说罢便转身回去了,楼下的人更加喧哗了,一个个垂头丧气般,可却无人敢生事,最后纷纷散去了。

阿飞看着慕容星屹询问道:“少主,我们直接进去吗?”

阿起却是没有阿飞那么多废话,上前对着守门的人道:“我家主人便是来赴约之人,请禀告一声。”

那门子拱手一礼后向内走去,不一会便出来说道:“请赴约之人独自入内。”

慕容星屹踏步入内,入目是满屋子的粉红色纱带,从屋顶顺延到地上,

纱带下则是一汪蓄水,形成了一池水,周围有着铺石向中间而去,

慕容星屹掀开眼前的纱布,继续向内走去,池塘的中间则站着一位女子,

看其穿着,正是先前上二楼的女子,只是现在他褪去了身后的披风,只着粉红色衣裙内衬,玉足也赤裸的站在地上。

慕容星屹开口道:“梦解语,你可是写信之人,我并未见过于你,为何约我来此。”

里面的人却并没有回答,反而随着鼓声响起,在其中翩翩起舞,

她舞姿轻盈曼妙,飘忽若仙,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不经意间向外望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的肩头不时露出一二,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虽艳丽至极,但却有一股清冷的气质,给人两种感觉。

一曲舞毕,她从帐内缓缓走出,行至慕容星屹身前,拿下脸上面纱,

曼妙的声音响起:“公子可还曾记得我,当年我被花楼之人抢走,想要逼良为娼,

我逃脱不得,正巧公子打马而来,我无奈之下跪倒在公子马前,是公子搭救于我,

我感恩至今,苦等公子数年,后经人打听得知公子身份,本已不报希望,没想今日能够相聚此间。”

慕容星屹突然想起来,当年他受封凉王,就在出城之际,遇见一个女子蓬头垢面,衣衫也是破烂不堪,

拦在他的马前求救,他随手发了善心,庇佑了她,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巧事,当日之人竟然就是梦解语。

慕容星屹回忆着道:“当日你不是叫梦娇,没想到竟是你。”

梦解语点头道:“正是奴家,当日公子发话庇佑于我,花楼之人不敢得罪,便赔了我一笔银子,我将这银子开了这梦庐,却是没想到红火至今,得到众人追捧。”

慕容星屹点了点头,当日他可是有着为国为民的大义在,在众人眼里更是为国赴死,

路上恰好碰见这事,朝中多少人闻之此事,可能威压那花楼背后之人,因此也成就了梦娇,现在的梦解语。

可最难消瘦美人恩,他已有预感,怕是待处理蜀地叛乱之后,便会离开这个世界,

如今他已有音楼,却是不能在承诺什么了。

慕容星屹看着梦解语,说道:“当日不过我率性所为,没想却让你苦等多年,只是你我,”

慕容星屹还未说完,梦解语便打断道:“公子不必为难,我能在见到公子,已是三生有幸,解语不敢在奢求其他,

如今身处这梦庐,解语本就配不上公子,只求公子能够时常来这梦庐看看解语,我便已经满足了。”

慕容星屹叹了口气,梦解语虽如此言语,可泛红的眼角,眼泪已是忍不住,

不过他也并非那浅薄之辈,梦解语以风尘女子自比,想必心中更是不好受,

便开口安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在我眼里,无论是当日的梦娇,亦或者今日的梦解语,既是依靠自己而活,那便是堂堂正正。”

梦解语将手臂抬起,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开口道:“公子站了许久,也是累了,请公子入内歇息一二,容解语抚琴一曲。”

慕容星屹点了点头,随着梦解语向里间而去,这房间是雅的很,琴棋书画样样都有,可见梦解语即便见人也是谈论雅事罢了。

慕容星屹坐下听着梦解语的琴声,他坐在外间,而琴则是在里间。

慕容星屹虽不懂琴如何弹奏,可也能听出琴声中的意境,似有一丝欢喜,一丝悲鸣,更有一丝清冷。

曲奏过半,慕容星屹起身走向书案,拿起毛笔挥墨而下,写罢放下笔便转身离去了,

梦解语一曲完毕,在出来便已不见心中之人,只得看见所提诗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白头并非雪可替,相识已是上上签。

念着念着,梦解语的脸上已经滑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