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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咱们兄弟能遇到您这样的大好人,这辈子值了!”

王猛伸手胡乱抹着泪,随即笑道,“你放心,这事儿小的一定办好!”

袁朗摆了摆手,“别小的小的喊的难听,就自称属下吧!早些出发把人带过来,我也早做安排!”

“是!”

王猛向其拱手行礼,随即带着刘”洋上了田埂快速离开,袁朗见人走了,便抬眼打量着正在远处除草的汪家小儿子。

汪显非常敏感,在感觉到有人看他后,便低着头,双手举着一把青草,半蹲着小步小步的往他爹身边移。

汪海察觉他的异常,立马抬头望去,就见袁朗站在不远处,连忙笑着打招呼,“主子!”

“嗯!”

袁朗跨步上前,在一家人几步之遥站定,“后日你们手里的活儿安排一下,跟着我进城,回春堂的金大夫医术高明,我请他给汪显看看!”

汪海惊慌且感动地瞅着他,“主子!我,我没钱……”

“谁让你给钱了?”

袁朗不耐白了他一眼,“我这是员工福利!等过些时日,给你们办个五险一金!以后老了也有保障!”

汪海与自家妻儿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疑惑看向他,“主子,这五,五险一金为何物?”

袁朗开口解释,“这“五险”,就是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至于“一金”嘛,那就是指住房公积金喽。”

汪祖摇头,“主子,可否说的细致些?”

“改日吧!”

袁朗笑着指了指日头,“你主子我还有事,等我忙完这阵,把章程拟定出来,给你们说一遍就懂了。”

汪祖感激道谢,“好的!谢谢主子!”

“不客气!记得后日之事!”

袁朗向躲在汪海后面的汪显抬了抬下巴,转身快步离开了田间。

“主子慢走!”

汪家三人向已经走远的袁朗挥了挥手,随即互相对看着,又笑着看向汪显,汪娘子伸手呼噜了下小儿子的脑袋,有些哽咽道,“咱家遇到了好主子!”

“可不是?”汪海伸手轻拍妻子的背脊,“显儿会好起来的!”

“娘,别哭了!”汪祖扯着袖子,翻出里侧给她揩着眼泪,汪显看着哥哥那么做,也学着他踮起脚尖,伸手去给汪娘子擦眼泪,结果却把手上的泥蹭在了自家娘亲的脸上,逗得汪娘子破涕而笑。

“乖儿子!”

汪娘子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看着丈夫和大儿,“干活儿吧!”

“好!”

袁朗回到家,见宋子安还未起身,想着好些天未关注邓斌那边的进展了,便给苏哥儿,清哥儿简单交代了几句,随后自个儿赶着马车走了。

一路出村,他找了没人烟的地方,收起马车,利用空间瞬移,没一会儿就到了边城附近的林子,他这才把马车放出来,赶着悠哉悠哉地进了城,一路去了邓斌那里。

到了牙行,便见邓斌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嘴角都撩起了泡,袁朗一问才知,芦花巷和鱼水巷拆迁之事进展困难。

目前明面上才买下十几套房子,而邓斌和秦文忠,还有和袁朗交好的那摊子人,私底下都是花了大价钱,才各自买到一两套,还是那种破破烂烂的。

袁朗听了,沉思片刻便道,“这两处相当于贫民窟,里面的百姓除了住着的房子,基本一无所有。

突然让他们卖房子确实是异想天开!那些会卖房给你的,估计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是好赌好嫖,没有担当之人。”

邓斌苦笑,“兄弟猜的分毫不差!”

袁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气馁,万事无绝对,这事儿说难也不难,我来想办法,到时候,你配合一番就好!”

“如何配合?”

邓斌顿时来了精神,袁朗嘴角勾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先让人帮我去“大食小趣”把林泽叫了出来。”

“行!”

邓斌走到门口,叫了个人吩咐几句,便又倒回来,与袁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过多久,林泽就跟着下人进了门。

“袁大哥,你有什么事儿要让我做?”

袁朗看着识趣的林泽,突然觉得,把这人放在店里当服务员,有些埋没人才了。

他笑着打量了林泽几眼,心里有了些想法,“林泽,哥交给你个任务,如果事情办成了,我会按照相应的规定,给你一笔佣金,怎么样,有兴趣吗?”

林泽一听有钱挣,立马来了精神,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有!哥你说!”

“臭小子!”

袁朗看着他那财迷样,与同样失笑的邓斌对视一眼,随即正色道,“你家不是住芦花巷吗?我最近要在那搞个大生意,你这样……”

林泽越听越心惊,同时对袁朗的想法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事儿换别人给他说,林泽绝对骂那人坑货,但如果这人是袁朗,他会毫不犹豫选择相信。

虽然他不太懂里面的道道,袁朗也只说了些片面的东西,可他就是觉得,听袁朗的话不会吃亏。

这事了林泽一口应了下来,袁朗便给他批了三天带薪假,让他回去把事情办了。

当天收铺,林泽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家,进屋就扯着嗓子大喊,“阿娘,阿娘!您明天能不能去问问舅舅,我们去他那住一阵儿,我想把咱家房子卖了!”

正坐在院里抽旱烟的林阿爹听到他说那么不靠谱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举着烟斗就追着人打,“你个缺心眼儿的死孩子,好好的把房子卖了,咱们住哪儿?”

“哎呀!哎吆!阿爹别打!”

林泽一边躲,一边尖叫着转身往外跑,林阿爹是个爱脸面的,见儿子还跑出去嚷嚷,气得更失理智,也跟着追了出去,“兔崽子,你给我站住,再跑打断你的狗腿!”

“不跑是傻子!”

“你们爷俩干嘛呢这是?”林泽娘害怕儿子被打坏,也急匆匆地跟在后面追着劝,“孩儿他爹,教训一下就算了!”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芦花巷内的百姓都是几十年老街坊,有的甚至世世代代都是住在此处。

听到吵闹声,纷纷端着饭碗出来,蹲在院门口边吃边看热闹,有那年纪大的,见不得小辈儿被打骂,就张嘴劝了几句。

“林泽他爹!有事儿好好说!别打孩子!”

“是啊是啊!你家林泽又乖又孝顺,还能挣钱,还有啥不知足的!?”

林泽爹见大伙儿偏帮儿子,更加气不顺,当即站定脚步,与说话的几人数落起林泽起来。

“伍大爷,涂大嫂,你们是不知道,这兔崽子不知道发啥疯,回来就说要把主宅卖了,你们说我能不急吗?”

“什么?卖主宅?”伍大爷杵着拐棍上前两步,指着站在不远处,撑着膝盖直喘粗气的林泽怒骂,“你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是不是最近听了那些人的话,就做起了发财梦?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你把房子拆了,还给新房子住,这是骗鬼呢?”

“谁说我是听那些人的话!?我那是有人提点……”

林泽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懊恼地抬手拍了拍嘴,随后站起身,面带慌乱地块步走向自家老父和刚刚追上来的老娘,对着二人眨了眨眼。

“爹娘!有事儿咱回家说,别在外面吵闹,这样影响不好!”

林阿爹见儿子这副模样,立马反应过来此事里面有猫腻,便没再多言,只是点头拉着老伴儿往回走,“好!好!回家说!”

众人不是傻子,看这架势,瞬间就明白过来林泽知道些什么,其实大伙儿说不想卖房子是假,毕竟,谁喜欢几代人挤在这破屋烂房里待一辈子。

只是,他们大多没有来钱营生,都是出去做工赚些辛苦钱养家,房子要是能卖高价,那他们还能赌上一赌。

可那些人价格给的极低,就前面街口李广林家,六个房间带个小院儿都才给2两银子,说是后面会给他家一套能住8口人的新房子。

那李广林缺心眼儿当即就卖了,他婆娘为此气得当天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大伙儿也觉得他傻,虽然他家房子破烂,但好歹在城里,怎么也值个十二三两银子。

牙行说是后面会分房子,但谁知道会不会给?那些个奸商说话惯不讲信用,就算签了契约,只要与官府通了气,一口咬定契约不算数,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无处说理,到时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可现在看林泽这架势,说不定卖房这事儿真有赚头,于是,众人立马上前将一家三口团团围住。

伍大爷跺了跺手中拐棍,不高兴地看着林泽,“林泽!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有啥事儿不能在这儿说?

你这是不把大伙儿当自己人啊?想当初,你爹娘出去干活儿,我还给了你个高粱窝头……”

又来了,又来了!林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事儿伍大爷隔三差五就拿出来说。

老人就不记得,林泽阿爹阿娘从刚成婚,因着他家过得苦,就经常送东西,包括林泽长大了,自家卖的馒头包子,也送了伍家许多,可伍大爷就只记得他送给林泽的那个高粱窝头。

不过,这会儿老人家提这事儿也好,林泽也能把事情进展的顺利些。

他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老人,笑着摆手,“好了好了!都停下听我说,伍大爷,恩情我都记着,大伙儿的好我也没忘记!

这样,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事儿,但乡亲们得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商业机密泄露,我到时候没法跟东家交代。”

“你意思是,这事儿跟袁东家有关?”

林老爹一听儿子的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当即伸手拽住儿子,就要往家走,“儿子,那还是别说了!”

他们一家受袁朗恩惠,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众人见他如此,当即不高兴了,尤其是伍大爷和涂大嫂,纷纷指着他鼻子骂,“林泽他爹,你这不厚道啊?都乡里乡亲的,有事儿怎么也要帮着一把,是不是?这些年大伙儿待你家不薄……”

林阿爹梗着脖子生气道,“可我家待你们也不差!袁东家是咱家大恩人,我们不能做这事儿!”

“嘿!你咋那么死脑筋呢?我们都是自己人,又不会说出去……”

林阿爹怒瞪着众人,“不行!我不信你们!”

“林大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众人见他如此油盐不进,气得一个个把手上碗筷往地上一放,也不管过路土狗偷吃,上去就要薅人。

“别别!”

林泽连忙伸手隔开众人,蹙眉大喊,“我告诉大家就成!别为难我爹!”

“林泽!你今儿个要是敢说,就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林阿爹见事已至此,气愤地用烟头重重打了儿子几下,转头就拉着老伴儿气呼呼地走了。

林泽娘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儿子直皱眉。

林泽无奈看着爹娘远去,直到他们进了自家院子,重重摔上院门,他才转头看向一脸期待的邻里,面色不善道,“我今儿也算是因着大伙儿对爹娘不孝,背弃东家,希望各位想着这点儿好,别把事情说出去,否则我在“大食小趣”的工就别想做了!”

伍大爷激动地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林泽!我们记着你的情,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其他人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那好吧!”

林泽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他抬头左右打量了下,指了指伍大爷身后的涂大嫂家,“咱进去说,免得被人听到!”

“好好!就去我家!”

于是,一群人跟着涂大嫂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去了堂屋,随手把门抵得严严实实,便在里面压着嗓音小声讨论起来。

林泽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我东家看中我你们也知!”

“是是是……”众人点头附和,心中焦急不已,但又不好催促,只能耐着性子听他吹牛。

林泽巴巴讲了半天,看着猴急的众人,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屑,见差不多了,便压着嗓音道,“昨日,东家让我回家赶紧把房子卖了,说虽然得钱少,但后面真能赔房子。

而且,他自个儿也找人买了六七套,那地契我都看着了。

听东家口气,应该是官府想在边城建立新城区,所以很多破旧地方都要拆了重建。

而咱芦花巷和鱼水巷是算是在边城中心,又是第一批拆迁点,所以还能分套不错的房子,后面的,就算有房也只能选剩下不好的边边角角。

很多商贾得到消息后,已经让手底下的人开始收购这两处房子,并且着手落户此处,就想等到时候好分新房,再高价卖出,又或是留着做生意,总之稳赚不赔!”

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们想想,咱边城这些奸商,那可都是狠角色,到时候万一谁家倒霉,被他们看上了房子,再以权压人,给个更便宜的价钱逼着咱卖了,或是钱都不给,直接找人把你们……”

林泽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面带忧色地看着众人,见他们也是一脸后怕,连忙狠掐自己一把,眼中顿时溢满雾气,随即哽咽起来。

“咱平头百姓,可斗不过那些人,所以,我才急着喊我爹娘卖房子!一来能挣钱挣房子,二来能保命,大伙儿现在明白了吧!”

“明,明白了!”

众人感激地看着他,“林泽啊!多亏你告诉大伙儿这背后的弯弯道道,不然,咱们还自以为聪明呢!”

伍大爷儿子伍忠宝羡慕地看着他,“你那东家是大好人啊!这等机密都告诉你!”

林泽点头赞同,一脸崇拜道,“咱东家那是活菩萨在世,跟着他,我这辈子值了!”

“要是我们也能跟着他就好了!”

“林泽,你们店里还缺不缺人啊?帮我引荐一下呗!”

“咳!嗯!不缺!”

林泽正色看着大伙儿,“这事儿我说了,你们也别到处嚷嚷,否则我前途不保,各家回去想想,房子要卖就赶紧,别到时候成了烫手山芋,那就麻烦了。”

他冲伍大爷摆摆手,“伍大爷我得先走了,咱家房子问题还没解决呢!”

说完他快步走到前头,伸手拉开大门一溜烟儿跑了,等众人反应过来,人早已看不见影儿。

大伙儿心里有事儿,也就没再多留,与涂大嫂道谢后,便各自急匆匆地回了家。

这一晚,鱼水巷与芦花巷灯火通明,各家讨论声不断,第二日,牙行的人才打开门,就见外面站满了百姓,一个个都嚷嚷着要卖房子。

邓斌喜得不行,连忙把人迎进去,以防夜长梦多,他带着手下所有人,加班加点地给大伙儿办手续,直到七日之后,芦花巷和鱼水巷的房子通通收入袁朗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