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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潼看着夜洹那望向远处的幽深目光,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大魔王又在预谋什么呢!

回过神想想,哎!

担心他干啥,闲得蛋疼了……

应该多担心的是那些被他盯上的兽人才对!

夜洹也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的兽,山雨欲来,大厦将倾。

不待艾潼转过弯来,人已经被一阵风拉走了……

没错,就是一阵风!

风……

一阵夜洹刮起来黑风……

这家伙怎么每次都不说一声,老是冷不丁地带她飞,好吧~_~

那飞就飞吧,好歹她现世飞机都没坐过,体验一把空中飞人也不错。

可是这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啊!只有刮在耳际的强风呼呼滴,撕拉得她的脸皮都要掉了……

还好她的脸皮不是画的,还记得以前看过的《画皮》,两女在一起换皮面部撕拉的场景,现在想想,还是很可怕。

这波操作,⊙▽⊙直男鉴定无疑!

没过多久,艾潼就听到了下面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各种冲天而起的气浪翻腾的爆炸声。

离得近了,血腥味更加浓重,熏得她都要吐了。

终于落地,久违的地面触感回归,艾潼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脚都软了,还好夜洹右手一直搂着她的腰。

而她也没有最开始时那样的抵触,好像渐渐习惯了一点,也不再排斥他的接触。

此时抬眼,眼前堪称兽山兽海,一群兽人混战在一起,对面的在不停地后退,而森兽则在前进。

遍地都是残肢,血液,还有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无法被族人带走的兽人。

他们被踩踏,被收割,就此一倒不起。

艾潼睁大了自己的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现世的她生在一个和平发展的的时代,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纷乱,极少见到听到的杀人事件也没有如此大规模战役给她的震撼大。

这——

就是战争的残酷!

想来夜洹带了她来森城城西,是他觉得自己很关注战况,所以才带自己来的吗?

不,应该不只是这个原因。

他可能要做一件事情,一件触犯他的威严而必将遭受到的后果。

边战本来将该杀的兽杀了,该抓的兽也抓了,此刻正在悠哉悠哉跨坐在城墙夹角的台上无语看天。

心里还在吐槽着,什么时候这样的差事是头儿啊……

他的实力都没处展现,憋死了。

突然身侧好像有一股冷气袭来,正想扭头训斥,哪个兽敢在他面前瞎放威压?

他都这么平易近兽,这个兽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看来日后升阶,没他的份儿了!

一转头,我滴兽母啊,王来了!

于是赶紧起身站得笔直,肃声道,“王,您吩咐的事情属下皆已办好。”

夜洹没有说话,淡淡地撇了他几眼,便走到了城墙中心。

边战低着头尴尬地用几根脚指头扣地,装作没看见,看王动了,随后跟在夜洹身后一米处等待吩咐。

随着夜洹的到来,双方停止了交战,森兽们也退回到城墙下等待进一步命令。

白啸雪峰等人自是看到了森王,他们目露探究,想知道夜洹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但他们心底隐隐有不好的感觉,白邪和雪独一直没有消息,这让他们很是担忧。

兽人视力都非常好,白啸一双虎目原本凶厉地望向夜洹,但却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异常貌美的雌性。

他短暂地停留了几秒打量着。

只见眼前高墙上雌性皮肤白皙,一头黑褐色毛发很整洁得梳着他没见过的发型。

的确是比他部落里的那些雌性的爆炸头好看,整个身体站在城墙上好像在闪闪发光。

不过没有惊艳很久,好歹他也是一族之王,转眼间眼底的贪婪和占有就被他不动声色地掩下。

看来白邪说的机会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雌性。

之前从未听说森王身边有任何雌性,白邪也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如今看来,白邪是想抓鱼,却被鱼吃了。

真是没用!竟然还连累他!

不过还好,他也不是没有收获。

雪峰则在暗暗担心,雪独久久无信,雪狮族也一直被针对,好像整个大战就是为他们雪狮族设下的套!

这个猜测让雪峰不住愤怒,看来千防万防,终究是中计了!

可是,到底是森城,还是白虎族……

亦或是双方联手!

雪峰目光深沉,等待着森城接下来的举动。

城墙上。

艾潼极力克制自己呕吐的冲动,她不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糗,绝对不能!

夜洹垂眸见他的小雌性整张脸都要皱成个包子了,不由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你继续。”艾潼仰头看着夜洹笑了笑。

“给王后拿水,安排座椅!”

一声命令,冷冷地自夜洹薄唇轻吐。

……

底下的森兽,“王沉默了这么久,开口第一句却是王后……”

“看来以后咱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嗯,对对对。”

“这雪狮族被我们收拾地服服帖帖的,怪不得王瞧不上,都不理他们……”

对面的几大部落。

“看来这森王这回的计策是个雌性!”

“不会要我们进贡雌性才能休战吧……”

“本来咱们是有机会打赢的,可现在救出来的雌性也没影儿,也不知道救没救出来,派去偷袭的兽人也没信儿……”

“多半是折在里头了……”

……

身后的边战听到王的声音,身体一个绷直,正待听令去下面大开杀戒,没想到等来的是“拿水?拿座椅?”

夜洹沉默一瞬,森黑冷气自然散发。

边战立马化身战雕腾空而起,不消几个呼吸,便将拿来的座椅放到城墙中心,他特意贴心地拿了一张双人椅,上面还铺了狐狸兽皮。

随后将水放至座椅旁的宽大扶手上。

做完一系列事情后,便利落地退到后面没有说话。

夜洹见此,方满意地牵着艾潼的手走向座椅,“来,坐下喝水,好好看戏。”

看戏?

艾潼坐下,拿起水杯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才终于将心口的呕吐感压下。

这水杯也不叫水杯,就是一种类似杯状的树叶,这种树叶叶片很硬,不易破损,兽人便将它拿来盛水。

此刻夜洹看艾潼脸色好了很多,正在一脸好奇地研究喝水的杯子,无奈地笑了笑。

起身,便已然面无表情,眼眸发冷。

只见他右手扬起,五指随意张开,一个泛着黑色的深洞里面便渐渐显现出一个雌性。

黑色雾气化成的锁链紧紧缠着她的脖子,让她从里面升了起来,被提到半空。

只见那雌性满头乱发,但隐约可见脸上的白色条纹。

随后,夜洹一个用力,雌性已然被掐死,那挣扎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随后夜洹一个甩手将其钉于森城城西正门上方。

幽幽道,“暴晒其尸,百年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