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景烟没想到的是,秦叙的这支单曲mV竟然要到好几个地方实景拍摄,这意味着她要跟着秦叙在外拍摄好多天。
晚上一家人在月湖吃饭时,景烟便将此事说了,家里人都知道秦叙对景烟事业上帮助很大,也都纷纷支持她,说会带好糖糖卷卷,让她放心的去。
吃完饭回家后,景烟觉得该给孟淮之说一声,于是便打了电话过去。
“喂,烟烟。”
景烟笑着抿唇,现在叫得是越来越顺口了。
“淮之,我要帮秦叙拍一支mV,要去外地取景拍摄,可能要好几天才回帝都。”
电话那头沉默着,好一会儿孟淮之才问道:“就你和秦叙吗?”
“怎么会,还有拍摄组的工作人员啊。”
“哦。”孟淮之简单的说了一个哦。
景烟有些纳闷,哦是什么意思?怎么态度这么冷淡?
“哦就完了?”
孟淮之想了想又说了句:“注意安全。”
???
景烟皱着眉,男人态度变化这么大的吗?
“我还有事要忙,你走的时候给我说。”孟淮之见景烟没说话,便自己结束了这通电话。
景烟听着“嘟嘟”的电话声,简直无语了好伐?是哪根筋不对啊?
不过景烟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事,就收到了鹿绮发来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和一条语音消息。
照片里是鹿绮的自拍,身后巨大的显示屏上写着岭东机场四个大字。
景烟坐起身,随后点开了语音。
“烟烟,我好像没有想象中洒脱,所以我决定了,再努力一次,如果还是一样的结果,那我也无悔了,祝福我吧!”
景烟听完语音立刻编辑了一大段消息,说了南非现在的环境有多恶劣,说了那边有多危险,说了要考虑叔叔阿姨,密密麻麻的一大段话编辑到最后景烟却没有发送出去,反而是全部删除了,只发了短短一句话。
“祝你好运,我会多照看叔叔阿姨。”
坐在候机室里的鹿绮看见这句话,忍不住潸然泪下,没有指责没有大道理,只有最贴心的一句话。
即便是和景亦行没有以后,她也一辈子认定了景烟这个朋友。
飞机的轰鸣声滑过夜空,景烟看着漆黑的窗外,只盼着大哥不要辜负鹿绮的一片心意。
————
到了和秦叙约定好出发的日子,景烟已经将自己的工作安排妥帖,苏可还需要和新团队磨合,景烟便没让她跟着,自己独自跟着秦叙出去。
秦叙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到了景烟家门口接她,第一站鲁海,车程五个多小时。
幸好秦叙的保姆车宽大,又贴心的准备了护腰和护颈,景烟在车上美美的睡了一觉起来,路程已走了一大半,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秦叙见她醒了,笑着问道:“怎么样?睡得舒服吗?”
景烟伸伸懒腰,心情愉悦:“太舒服了,第一次觉得坐车这么安逸。”
“哈哈,后面坐车的时候多着呢,你先别把话说太早。”秦叙翻动着手里杂志,打趣景烟。
景烟闲着没事,也伸手拿了一本杂志看起来,忽然看见了一则新闻,于是将杂志递到秦叙面前问道:“今年的流行音乐典礼就在帝都举办啊?”
秦叙点头:“嗯,是啊,已经发了邀请函了,巨星云集。”
“羡慕,你肯定是去拿奖的。”景烟一脸艳羡,毕竟这个典礼的奖项都是含金量十足,是每个歌手梦寐以求的。
秦叙笑道:“你今年成绩不俗,说不定能斩获最佳新人奖啊!”
景烟摇摇头,自己入场邀请函都没有收到,当观众都没资格,别说得奖了。
秦叙见她有些失落,又开口安慰道:“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站上领奖台只是时间问题,精雕细琢作品就好,我相信你的。”
“嗯,得秦顶流这句话,那我必须得拿个奖啊!”景烟本就不是妄自菲薄的人。
两人聊着天,一路上倒不觉得枯燥,时间也过得飞快。
司机将车停在鲁海附近的停车场,景烟跟着秦叙下了车,小吴赶紧上前帮景烟拿行李箱。
“谢谢。”
“景小姐客气了。”小吴脸皮薄,见景烟朝自己笑拉着行李箱就跑。
司机上前帮秦叙推着行李箱,带着两人朝住宿的酒店走去。
刚一进酒店大堂,景烟就看见了大堂沙发上坐着的清贵男人,一脸冷厉。
景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呆站在原地。
秦叙率先和孟淮之打招呼:“孟总,好巧。”
“嗯。”孟淮之仍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不愿多说半个字。
“那您忙,我们就不打扰了。”秦叙并不是喜欢攀附的人,见孟淮之神情冷淡便直接告辞。
景烟哪里能直接将孟淮之晾在这,只好让秦叙先去酒店房间休息,自己留下了下来。
秦叙本来不放心景烟独自一人面对孟淮之,但又觉得自己没有干涉景烟生活的权利,便一脸担忧的上了楼。
景烟随后坐到了孟淮之对面,轻声问:“淮之,你怎么会在这?”
“这酒店是我的,我在我自己酒店有问题吗?”
景烟只觉得孟淮之话里句句带刺,听着格外刺耳,仍旧耐着性子回答:“当然没问题。”
孟淮之眼尾扫过景烟,只觉得心中烦躁异常,只觉得刚刚看见景烟和秦叙一道进来的画面十分刺眼。
“是我打扰你们了?”
景烟听见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便想明白了孟淮之忽然说话夹刀带棍的缘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孟淮之见景烟笑得前俯后仰,脸色更冷了:“有什么好笑的?”
景烟忍着笑凑近孟淮之:“淮之,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可能。”孟淮之立刻否认,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的窘迫。
景烟心里甜的跟蜜一样,知道孟淮之素来高傲自持,并不想逼他太过,自己知他心意便好。
“淮之,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我和秦叙只是朋友,干干净净并无其他。”
孟淮之有些不自在,只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自是知道景烟品性,只是想到景烟和秦叙两人要相处那么些日子便觉得心中不安,第一次撂下一堆事务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