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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外飘落丝丝细雨,站在教堂的门外,姜宿走出被雨伞遮盖的空间,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峰漫不经心的扬着,倒着一步一步走到雨中,朝面前的男人张开了手臂。

下一秒,穆怀璟没有任何犹豫,松开手中的伞,拉过姜宿的手,将她嵌入自己怀里,低头吻上姜宿。

教堂外,神明静守,玫瑰灿然盛开,手风琴的声音透过窗传来,雨中拥吻,浪漫至死不渝。

......

回到别墅,他们开了一瓶marlborough酒庄的白兰地长相思,西柚青草的气味伴随着gooseberru的香气在客厅轻轻飘着。

姜宿坐在纯黑色的地毯上,半窝在男人的怀里,垂眸看着茶几上的香薰冷漠而热切的燃烧着。

昏暗的客厅没有开灯,只有角落里昏黄的灯光懒洋洋的亮着,窗外的雨声稀稀落落,敲打在花园的玫瑰上,而后会聚在一起,顺着带刺的梗滑落。

姜宿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钢琴上,黑白色的琴键折射着暖红色的灯光,静静的等待着弹奏者的光临。

“要听吗?我弹给你听。”

姜宿扭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目光和他无可避免的对上,任由男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脖颈处游离,纵容这偏爱。

“要。”

穆怀璟跟着姜宿起身,两人将酒杯放到闪着冷光的黑色钢琴上,穆怀璟倚着钢琴琴身,视线从未在姜宿身上偏离,挺拔的肩背似乎遮挡了窗外的喧嚣,线条流畅的手臂搭在钢琴上,指尖随着姜宿的琴声在上面轻点着。

他很久前就脱掉了西装外套,此时的他伸手将早已经扯松的领带解开,简单的黑衬衫都衬得矜贵而随性,袖口在臂弯处随意的堆着,手臂上的突起的血管性感的撩人,一身气场锋锐张狂。

男人眼眸下的姜宿敛着眸子,浓墨般的眼睫扑下阴影,眼里带着几分醉意却不深,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弹奏着一首专属于两人的曲子。

“我听过的,对吗?”

一曲终了,穆怀璟俯身吻过姜宿的唇角,低声问着她。

“新生舞会的那一首小提琴曲,我改了。”

不再是荒芜寂寥的冰冷,而是迎着烈日而生的玫瑰,不再是在云层求救却终于被太阳淹死的余晖,而是黎明中划破溺水黄昏的曙光。

“因为你。”

姜宿曾经坠落着破碎,掉入深渊,但她最终被眼前的男人托起,被治愈,变得无所畏惧。

“它以前没有名字,但现在有了,elope for sun。”

“there are spots in the sun,you are the only faith and rose.”

(太阳也会有黑点,你却是我唯一的信仰和玫瑰。)

只有你才会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我对你的爱意永远不互枯竭,你是神明,浇灌我生命的养分。

......

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春雨萧萧落下,穆怀璟看着怀里已经半醉的姜宿,低声的唤着她,低沉性感的音色带了几分哑,在寂寥的夜色中沉沉的撩人,不疾不徐的问:

“姜宿,成为我的穆太太好不好?”

他知道姜宿会答应,但他必须也只能听到肯定的回答,恶劣的占有欲和偏执不允许姜宿有一丝一毫想要离开他的讯号,纵使他知道她爱他,也依旧选择诱惑半醉的小狐狸。

从上次手术之后,姜宿的酒量变得很浅,原因或者是自身本能的保护,亦或者是不再追逐酒精麻醉后的反噬,无论是那个原因,穆怀璟都选择卑劣的投机取巧,无论重来几次。

他的眸色沉下,喉咙微微发紧,眯着眸子懒洋洋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最后的审判。

“好。”

姜宿没有犹豫,眉眼微微掀起,慵懒散漫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仰头吻过他的喉结,宽慰着她感受到来自男人的不安。

“要娶我吗,穆先生?”

“要。”

穆怀璟起身,从书房拿过一个文件,放到姜宿面前,将钢笔放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因为醉酒而蒙了一层水雾的眼镜,低头吻过她的眼睫,蛊惑着:

“那宝宝签字,好吗?”

姜宿没有回答,钢笔在手中转了个圈,而后稳稳的落到手心,姜宿直接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合上文件,推到男人面前。

“开心吗?”

“嗯,开心。”

穆怀璟看着姜宿的动作,呼吸不由得放慢,直到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心脏杂乱无章的跳动让他的血液仿佛在无法抑制的逆流,情绪在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们吻了多久无从得知,窗外的雨一夜未停。

......

接近凌晨,穆怀璟看着姜宿的睡颜,心里的空缺被全部填满,在额头处落下一吻,起身走到书房。

那份文件已经被锁到保险柜,第一页的结婚协议字样让穆怀璟本能的珍视,它和姜宿的户口本保存在一起,这将是他们结婚,厮守最初的底牌。

他站在落地窗下,高度的兴奋让他的手有些不稳,微颤着拿出一颗香烟,放进嘴里,拿出打火机,不知是风还是什么原因,颤抖的火苗无法点燃同样颤抖的烟。

不知过了多久,橙黄色的火焰终于肯亲吻糜烂的烟草,穆怀璟垂眸看着燃烧的烟纸,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那一点猩红在昏暗的室内或明或灭,穆怀璟轻轻吸了一口烟蒂,微微仰头向上空吐出白色的烟圈。

在烟雾的笼罩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有些模糊,一双深邃的黑眸微敛着,忽而,轻笑了一声, 骨节分明的手遮盖住他的眉眼,上身微微转过几分,看着书房角落的保险柜,目光却仿佛透过漆黑的柜身,看着安静的被放在里面的东西。

他知道在姜宿被云翊带到公海那一次,是姜家默许的,那是姜家对姜宿未来丈夫的考验,如果没有能力,无论是姜洛亭,亦或者是霍骁都不会让姜宿成为自己的太太。

但很显然,他通过了,在姜宿去魔都的这五天,他动身前往F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他的小祖宗一样也不会少。

......

“不解释一下?”

姜洛亭垂眸将杯中的清茶放到唇边,不急不慢的吹着,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摆满客厅的箱子,便收回了视线。

一旁的墨亭收到穆怀璟的视线,抬抬手让人将箱子都打开,里面的物品完整的展现在众人眼里,这里面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是拍卖场上趋之若鹜的存在,现在却像廉价的残次品随意的摆放在偌大的客厅。

“报告姜总,这里一共有三十个箱子,里面除去拍卖会上的拍品,各位名师大家的孤品,以及世界各处的房产,地产之外,还有m洲中所有属于穆总掌握的各大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当然Z国传统现金,但因为箱子装不下就被换成支票了,每一个箱子中都有一张为一个亿的支票来补缺现金的部分,还望姜总体谅。”

墨亭将由专业团队最终汇总的文件递给穆怀璟而后站回到穆怀璟的身后。

“聘礼。”

穆怀璟将手中的文件推到姜洛亭和叶清秋面前,低声说到。

“呵,你的聘礼确实让人挑不出错,但仅凭这些,”姜洛亭顿了顿,轻笑一声和对面矜贵淡然的男人对视一眼,而后缓缓说到:“就想要迎娶我们姜家最宝贝的女儿吗?”

姜洛亭将文件推到茶几中间,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姜衍随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说道:“不和姜宿一起来?呵,那你的胆子也挺大啊,穆大少爷。”

听到姜宿的名字,穆怀璟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单手支在太阳穴附近,姿态是嚣张的随意,“哥不会伤我的,她会心疼,不是吗?”

姜衍闻言顶了顶腮,眼眸微微眯起,将手上的眼镜摘下来放到桌子上,一边解开手腕处的袖扣,一边继续说道:“那就伤在我妹妹看不见的地方,以穆公子的高傲来说,总不能是喜欢告状的那种人吧。”

穆怀璟对姜衍这幅准备随时动手的模样丝毫不担心,也没有任何附和的意思,只淡笑着将手上的茶杯轻轻放到茶盏中,慢条斯理说道:

“不好意思,我是。”

“艹。”

穆怀璟的一句话成功让一直被人誉为风光霁月的姜衍爆了粗口,后槽牙被他咬的吱吱作响,但他不得不承认穆怀璟能做的出来那样的事。

“关于聘礼,因只听闻过长辈的教导,按照Z国流传的习俗准备,若哪些不符合岳父岳母的心意,还望能够海涵。”

这段话,礼仪谦卑皆被穆怀璟拿捏的极好,世家培养的风度尺寸此时展露无遗,一段话若是常人来讲,少不了几分妄自菲薄的意味,但出自穆怀璟的口中却平白添了些闲适随意和微不可察的压迫。

“聘礼无错,人也无,但我很好奇,明明在上次见面,我已经应允你和姜宿的婚事,却仍旧前来下聘呢?”

坐在沙发中间,一直没出声的叶清秋此时淡淡开口,状似随意一问,但眸色中却藏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试探。

也正是叶清秋的一句话,让一旁仿佛下一秒因为那声“岳父,岳母”就要将穆怀璟请客出门的姜家父子噤了声,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只能暗暗的将“核善”的目光落在对面的要拱了自家翡翠白菜的猪上。

姜洛亭,姜衍:谁是你岳父!\/谁是你哥!!╰(艹皿艹 )(╬▔皿▔)╯

“无论是三书六礼,还是明媒正娶,我的穆太太不会缺任何一项。”

叶清秋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轻轻合上手上的折扇,俯身靠近几分面前的茶几,目光定定的看着穆怀璟,说道:“那如果我不接受姜宿远嫁呢?”

“如你所见,我只有一个女儿,而F洲喜欢她的世家公子有多少想必也不用我告诉你,那我为什么不选择他们而选择你作为我女儿的先生呢?”

“因为我会在您选择他之前将他丢到非洲采矿。”

叶清秋随意的问,穆怀璟便随口作答,只是在懒散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危险让人不得而知。

“难道在偌大的F洲,没有一位能和你相比的吗?”

“他可以试试。”

穆怀璟淡淡的笑着,唇边一如既往的挂着几分懒散的笑,但说出的话却极度的狂妄和嚣张,却也正因为是他,便让人无端的信服。

“如果您舍不得我家太太,我们每年都会前来拜访,前提是她同意的话,什么时候,多长时间,也全看她的心情。”

穆怀璟说着,不知是因为提到了姜宿还是怎样,周身的锐气被他收了个干净,重新回到懒散贵公子的模样,而后,眉梢微挑,淡淡的说着:

“当然,如果您不满意,那我完全可以入赘。”

叶清秋看着穆怀璟今日不达目的却不罢休的模样,便也起了几分兴趣,随意问着:

“你入赘,到也不错。不过....穆家愿意吗?”

“我的决定还轮不到穆家左右,至于我的长辈.....”

穆怀璟顿了顿,想到盛女士穆首长和自家爷爷一副只要姜宿不要自己的模样,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手腕处的腕表,漫不经心的继续:

“他们到更希望眼前只有姜宿一人,我倒显得有些多余。”

叶清秋想到那晚一起吃饭的场景,倒也笑了笑。

“时间。”

“一个月后,2月13号。”

叶清秋和姜洛亭几乎是下一秒便明白这个日期的含义,姜宿出生的时间,十一月二十一日凌晨两点十三分。

叶清秋有些意外,没想到只是在那晚见面时和盛瑜绾闲聊时提过一次,便被他记住了,明明那时在给姜宿挽着头发。

“你倒也不嫌着急。”

不知是自家老婆的态度让姜洛亭改了态度,还是刚刚两人的对话让他没有那么抗拒,轻嗤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

“成为她的穆先生,是我见到她第一眼便认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