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撒在树梢，扶摇已经起来练剑了。
思索一夜，她还是没能睡着，最终选择爬起来练剑。
嘿哈(??_?)?
修炼完毕后，扶摇坐在树下吐纳灵息。
疯帝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会引来界域的注视，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打穿过去……
然而，这个想法也不妥帖。
界域要比秘境强太多了，甚至有不少功法还是从界域里出来的，但都是简化版本。
既然自己现在非“界域人士”，那么给秘境提供一点帮助也不为过。
想到这，扶摇开始默写各大功法略去的部分，补齐了部分心法。
找来了蔡老、白长老等人，将功法分发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星子元到底要做什么，但都保持了一致地沉默。
只要她对这片星空好，他们不会有任何阻拦。
……
过了些许时日，外宇宙有传来界域使者之事。
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内外宇宙，哑了火，都躲了起来。
可惜，没用……或者说，下位秘境无法与上位界域达成交易。
这名上位界域使者，扶摇认识、褚长怀也认识，不少内外宇宙都清楚这名使者是谁——白夏。
白长老之女，也是褚家通缉之人。
偌大的一方秘境，居然没有觉察到“白夏”这个外来人员，想来是界域的手段又升级了。
白夏着月白色官袍，说明了来意——
“我为帝朝使者，一来是寻回女儿，二来便是想问问你们可愿随我一同前往帝朝学习仙法。”
在界域中人看来，秘境中的修士真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太过幼稚简单。
或许，对于他们那复杂到炸裂的术法而言，秘境还是太过低端。
哪怕延长了岁月，增长了实力，在他们看来他们比孩童还要孱弱一二。
白夏口中的“仙法”，是成神之法。
是的，每一名界域人士，都是能成为神的潜力股。
秘境一开始的确是供给帝朝人士修炼的，可随着其他大世界碰撞、战争的爆发，让帝朝更改了对秘境的处置方法。
秘境本土修士的确孱弱不堪，但他们的基数够多，甚至能产生比肩一级神明的天才。
既然共同生活在这片天空之下，战争不可避免，虽说曾经的伤痛的确无法消灭，但还需要向前看。
秘境为大世界提供了不少人才，建立了不少相关据点。
上位大世界与下位秘境是一样的，都有兴盛期、衰弱期、灭亡期。
在秘境进入灭亡期之前，拉一把，是帝朝经常做得事情。
白夏来意便是帝朝对这方秘境的搭救之意。
若不是灭亡，这方秘境怎么可能会让带有疯帝子气息的扶摇介入，只能说事情紧急，不得不使用强硬手段。
白夏见到了扶摇，但母女二人似乎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思，都静静地坐着，对眼前之人都很陌生。
等到白夏身边的侍从清走本土人士后，白夏径直走了过来，向扶摇行礼。
“见过少帝。”白夏不卑不亢，行礼极为规范。
“……先不用称我少帝或者帝子，叫扶摇就好。”扶摇没有隐藏身份，直接承认了。
算计已成，她为何还要不承认呢？
扮猪吃虎？装无辜？……虽然有这打算，但她并不想实施。
她有势力也有能力，不需要唯唯诺诺躲在背后。
白夏自然应允了下来，随后将帝朝的玉令金策双手递给了她。
“母亲没有批吗？”扶摇翻开玉令金策，眼里微微划过震惊。
“帝主近期闭关，两位帝嗣无心政帝朝，所以玉令金策由少帝暂理。”白夏传达了帝主口谕，扶摇也没说什么，翻出玉笔批改了起来。
疯帝子的疯，除了在战争和突破界域两方面以外，其余地方她都当得起帝子之名。
太阳西沉，扶摇才堪堪改完。
小事自然不需要帝子或者帝主做决策，大多是一些边境事宜，尤其是帝子部署需要帝子或者帝主的指令。
疯帝子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相处的。扶摇在心里默念道。
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儒雅，扶摇回了星殿。
没人知道扶摇同白夏一下午说了什么，白长老三四次想要提及什么，却还是没敢问。
界域秘术，扭曲认知。
昔日疯帝子的最佳创作术法，他们已经在侍从口中得知了。
只要认知一旦扭曲，哪怕是生死之敌也能化干戈为玉帛。
想要反抗帝朝的秘境天才们，早早被打入地牢，否则就凭帝朝恨不得将秘境修士抽髓食骨的做法，别说一致对外了……内部先乱起来倒也不是不可能。
大世界本就想要吞噬秘境，所以对秘境修士的遭遇从未同秘境意识提起过，甚至还刻意遮掩。
失去了天命之子的秘境，自然而然地垮台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被大世界吞并。
大世界得利，帝朝得利，秘境失利，秘境修士失命。
弱肉强食，是这方世界的基本准则。
白长老找白夏聊过，但事后一直都提不起精神。
……
或许知道了白夏非自己女儿的身份吧。
作为界域使者和星族人是不一样的。
白夏如是说。
虽然带有疯帝子的认知扭曲，但白夏进入秘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进入，白夏是为了让帝子诞生以及回收分身的。
分身就是白长老的女儿，是大世界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分裂白夏所得。
吸收分身后，白夏的人性增加，神性减少，让她拥有了各类不一样的感情。
但以界域使者的身份进入，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或者说在大世界中有关白夏的情感全部剔除，只留下了毫无感情的记忆。
就像是死记硬背那样，灌入到了白夏的脑海里。
白长老知道，他那个乖乖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褚长怀也试图同白夏沟通，可白夏对他比白长老还要冷，甚至算得上不待见。
扶摇同样收到了褚长怀的访贴，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星子元需要，扶摇并不需要。
万千分身的经历确会让扶摇多出某些情感，却不代表唯一。
帝子选择之路，早已有所打算，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止。
哪怕她曾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