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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后,皇太后就进去了,到皇帝处了,徒留这位老王爷被一众大臣团团围住,可他也是个滑不溜的人,不管怎么问,愣是应付了过去。

眼见情况不对,众人心中都有了底,看来是很严重了,要不然这老小子来回就一句话,“皇上一切都好”,还对康顺王态度有些暧昧……

三天后,秋猎就这样结束了,皇帝也回了宫,只是和之前的三天一样,全程没有人见到皇帝到底怎么样。

那些刺客因着‘内应’,参与此次行刺的,一个个的被咬了出来,当天晚上,不少人被下了大狱,这还在审问中。

隔天,消息传开后,面对婆母的闻讯而来,林乐珠神色倦怠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听说为首的是正四品壮武将军。”

边氏一连的震惊,捏起杯子就给自己灌了一杯茶:

“这,怎么会这样,壮武将军不就是杜家吗?他家为何要这样做呀?

哎呀幸好当日安儿向皇上求娶了你,要不然,这杜家闺女真嫁过来,倒是带累了咱们家!”

瞧着林乐珠神情疲惫的模样,边氏连忙安慰道:

“皇上吉人天相肯定会好的,皇太后她老人家肯定是提心吊胆的,还好你陪在身边。”

林乐珠眉间隐忧不散,却还是点了点头。

边氏见此凑近了儿媳,这个儿媳经过上次一事儿后,她还是满意的,随即陪着她闲聊,不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说起来,这壮武将军我之前也见过数次,他怎么就想不开去行刺皇上呢?”

林乐珠还没说话呢,霍安梁就进来了,整个人身上多了阴郁,见自己母亲在这里,缓了缓神情:

“母亲怎么过来了?”

“我听到那事儿心慌的厉害,你祖母娘又不敢打扰,过来找乐珠说说话!”

“母亲,你先离开,我有要事儿要问乐珠。”

“哎,好,好,那你问!”随即她起身连忙向外走去。

见边氏出去了,霍安梁又摆了摆手,让林乐珠屋子里的侍女出去了。

“夫君,怎么了?”林乐珠神情有些紧张的问。

霍安梁走到了刚刚边氏的位子上,眸子紧盯林乐珠:

“皇上可能不太好了!”

林乐珠手中的帕子都掉了,“这,这怎么可能,老王爷那边儿不是说皇上一切都好吗?”

霍安梁微微垂眸,脸上的表情晦涩不明:

“当日,我是在现场的,亲眼看见……”

其余的不便说,霍安梁比了个手势,指向了自己的心口。

林乐珠眼中闪过惊惧,“那,你的意思是姑祖母她?”

霍安梁缓缓的点了点头,可林乐珠立马否决道:

“可,这不符合常理,若是表哥……,姑祖母为何要隐瞒?”

“理由很明显,那就是康顺王参与了谋逆。”

昨晚那位杜将军下狱前,霍安梁得到了一个消息,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提前下手。

“可康顺王不过是一个摆设,他哪里来的人敢对皇上下手?”

“十多年前,康顺王也是皇位的人选之一,是皇太后联合了朝中的保嫡派,这才有了当今的上位。”

“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林乐珠看向凤阳侯,有些不安的问道。

“自然是先下手为强,之后为皇上过继谢氏宗族嗣子。

如今康顺王那边儿,太后迟迟不做决定,怕是顾忌杀了康顺王,先皇便绝嗣了。”

霍安梁说的又快又急,听的林乐珠狠狠的皱眉:

“姑祖母向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若是,若是她将这事儿压下,将康顺王捧上那个位子呢?

就算如逆说的做,现在,现在也缺少一个挑明一切的人。

可除了姑祖母,谁人手中又能有康顺王谋逆的证据呢?”

“我有,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让侩子手坐上那个位置?

乐珠,我有证据,我去挑明这一切!”

林乐珠有些惧怕,“可是,可是……”

“乐珠,我这也是自保,咱们凤阳侯府历代都是坚定的保皇族。

我父亲十多年前就得罪了康顺王,我又是多番得罪了他,若是康顺王想要顺利上位,必然会容不得我。

如今,如今咱们凤阳侯府的前程就要拜托你了!”

说着他柔了神色,“到了今天我才知晓夫妻是什么,之后,我们好好的过!”

林乐珠叹了口气,起身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那匣子中有一个玉佩:

“你去吧,我等你!”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林乐珠弯了弯唇,康顺王那边儿怕是一样要进宫了,狗咬狗,这场戏越发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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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的诸多证据,皇帝眸色冷了冷,皇室待凤阳侯府如此好,他真是不知感恩,还有顺康王,居然私底下收集了那么多大臣的脏事儿!

闭了闭眼,理智告诉皇帝,人无完人,可看着朝堂上往日衣冠楚楚,满口劝谏的大臣,私底下都这般……,他还是忍的辛苦,也惊出了一身汗。

枉他还觉得初步掌握了朝堂,原来,有些人一起演戏,看着两派,实际上敌人是他,这个皇帝!

如今,如果长久这样下去,他,他怕是会成为亡国之君!

心底发寒,皇帝狠狠的闭了闭眼,他真是坐的太高了,高到这些人都在戏耍他!

看来,是该给朝堂换些新鲜血液了,也是时候,杀一儆百了!

……

对于凤阳侯还能回来,林乐珠心沉了沉,原来他不是最要紧的,自此,他怕是要成为皇帝的一把刀了。

随着凤阳侯的回归,凤阳侯府的老太太吞金自杀了……

消息传到皇太后处,皇太后忍不住提醒了皇帝,凤阳侯的冷清。

“那可是从小教养凤阳侯长大的人,他就是个白眼狼,居然,居然逼死了亲祖母。”

皇帝眯了眯眼,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这是最利索的效忠表现,可,那可是他亲祖母,抚养他长大的人,为了活命他居然也能将人毫不犹豫的弄死,就知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对待至亲都如此残忍,还能指望他对他这个皇帝赤忱吗?

对于抚育之恩都如此淡漠,更何况什么知遇之恩。

看来那断肠散不能停,他也只配这样卑贱的活着。

“可惜了乐珠!”皇太后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皇帝轻声道:“她有功于社稷,现在过于显眼,过了这一阵儿,就册封她为郡主吧!”

“你记得她的功就好!”

浩浩荡荡的改革开始了,新一代通过科举步入朝堂的寒门学子开始被扶持了,凤阳侯的名声变得差劲的很,他成了皇帝的鹰犬,还是那种专门对付官员的鹰犬。

而林乐珠,她早已经和离了,踩着凤阳侯的名声上位,开办了女子学院,她也有了一个女儿,一个从小和皇后嫡子玩在一起的女儿。

二十年后,皇帝因着操劳已经是一头白发,若是按照年岁,他也才四十一,正该是壮年有为的时候。

可他无憾,将大梁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便是下去见到列祖列宗,他也是挺直了胸膛的。

他病了,病的很严重,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少年老成’的太子,或许应该说是重生回来的太子,他握住了皇帝的手无比哽咽:

“父皇,您好不容易做到今日盛景,怎么就要离开了呢?”

皇帝叹了口气,气喘吁吁的道:

“这些年朕时常在做一个梦,梦中你过的很不好,朕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朕努力些,你便能过的好点儿了!”

“父皇……”一瞬间,太子红了眼,心中涌起无限的酸楚来。

皇帝眸中带着欣慰,“大梁也算中兴了,至少没再朕手中落败,若不是中间因着匈奴之祸断代,大梁也不会如此。”

“父皇,儿臣明白!”

皇帝见了,越发的心里妥帖:“咳咳咳,你,你记得就好,还有,还有霍安梁,朕下去了,你就用他来安朝堂众人的心。”

“儿臣知晓,以后没有霍安梁,儿臣会建立完善的监察制度。”说着,他眼中浮现一丝柔软。

“太子妃是个好的!”她娘也是个好的,可惜,两人终究是无缘。

说着,皇帝眼前似乎有了一个人,呼吸也重了些:“祖母,祖母,你是来接孙儿的吗?祖母呀,孙儿终于等到您了!”

眼见皇帝如此,独守皇帝身边的太子止不住的掉泪,“父皇,父皇……”

重新睁眼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这一世又是一样的剧本,甚至,为了不让祖母和新皇起冲突,他都不想要这条命的。

还好,他有一个努力改变一切的父皇,还有那位让父皇幸免于难的姑姑,岳母。

岳母确实高见,不但为他护住了父皇,给他带来了太子妃,还为他培养了一大批监察的女官……

很快,太子登基了,林乐珠的女儿林潜也成为了皇后,两人各有侧重点,而林乐珠也不教书了,在自己的郡主府心无旁骛的享受着生活。

说起这郡主府,说起她能顺利的和离,一切还都要归功于皇帝,哦,是先皇了。

“郡主,凤阳侯府夫人白氏过来拜访!”

林乐珠吃着点心的动作一顿,半晌后,才点了头:

“让她进来吧!”整日都无事儿,刚好应该可以看一个大结局。

林乐珠擦了擦手后换了一身衣服才去的正厅,一眼就瞧见了来人,正是白盈盈。

一见林乐珠,白盈盈就反射性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反应过来后,才轻嘲道:

“都二十年了,没成想,郡主比往昔容颜更盛了!

倒是我,早已人老珠黄了!”

说着,她蹲身行礼,一如当年林乐珠要离开凤阳侯府的时候。

林乐珠径直走向上方的座位,很是亲切的笑着道:

“起吧,不用多礼,没成想,你居然过来找 我,可有什么事儿?”

白盈盈突然跪在了地上,垂下泪来:

“姐姐,求求您,您救救侯爷吧!”

见林乐珠无动于衷,她膝行了两步,再次拜倒在地,很是恭敬的模样:

“姐姐,都是妾不好,妾夺了姐姐的位置,让姐姐和侯爷从此……”

林乐珠一瞬间觉得有些头疼,十分后悔将人叫进来了:

“等等,你有事儿说事儿,别胡乱拉扯,还有,本郡主可没有什么亲生的妹妹!”

白盈盈哭泣的动作一顿,才继续道:

“郡主,是妾身的错,一切都是妾身造就的,求姐姐饶了侯爷,饶了他吧!”

林乐珠叹了口气,“你是个痴人,当年我离开侯府的时候就说过,和你无关,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白盈盈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擦了擦眼泪,又做着说客道:

“侯爷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生身父亲,就算郡主不为了自己,为了皇后娘娘,也不该让侯爷祭旗!”

林乐珠此刻很是有耐心,只要不扯什么你爱我,我不爱你之类的,她还是愿意说道说道的:

“皇后是皇后,更是监察之首,何谈祭旗?”

“郡主,妾身知晓皇后娘娘这是在为您委屈,可,这一切的罪过都在妾身,侯爷,侯爷他只是被蛊惑了!”

瞧着白盈盈一脸的视死如归,林乐珠干脆蹲了下来,就蹲在白盈盈身前:

“我之前和离的时候,你便说是你的错,请我留下,不要离开。

如今你又说是你的错,你是干扰了朝政之事儿吗?”

眼见对方不说话,只是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林乐珠又轻声道:

“说起来,我挺感动的,我知晓你的身世,知晓你最讨厌行狐媚之事儿。

可今日,你却如此将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还用的是狐媚的借口,我当真感动于你对霍安梁的情谊。

可是,霍安梁当真对得起你这般的深情厚意吗?值得你这般吗?”

白盈盈抬头了,依旧执拗,眸中含水,重重的点头:

“值得,侯爷他为了我同郡主和离,为了我,从此被先皇不喜失了体面,沦为了众人口中的奸佞。

就连我生不出孩子,他都毫不在意,依旧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郡主,侯爷的深情重意,我不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