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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荆武抓到内鬼

荆武大手一摆,道:“刚刚看了地形,福虎帮一定会在广场中央搭个台子,李雄胜和五虎分堂的头目位列其上。四周则分布各个分堂人马,我打算从山顶飞到台子上去。”

邹清惊得张口结舌,赞道:“大哥此计甚妙,只是这么高,万一弄不好用脸着地就难受了呀?”

荆武觉察到对方尴尬和紧张,道:“放心,我一个人去,贤弟负责在外围接应我。”

邹清笑起来了,道:“大哥,小弟甚是恐高,架着风筝下去的确很帅,只是我难以平稳降落,还请大哥包涵。哈哈哈哈。”

荆武宽慰道:“贤弟无须烦恼,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两个风筝派人分别送到两处山顶等候,我要如此如此……”

听了荆武悄声讲述,邹清道:“大哥诚然是艺高人胆大,此番独闯龙潭虎穴,若是有差池,千军万马中如何脱身?”

荆武大义凛然,道:“李雄胜将欺师灭祖、叛逆罪名加在我头上,终须有个了断。贤弟勿忧,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在远处准备接应我就好。”

邹清慨然道:“大哥说哪里话,刀山火海,小弟也追随大哥。到时候,你落到台子上,趁乱我就摸进去。”

两人同时伸手,单掌相击,哈哈大笑。

时光如电。转眼到了大会那天。

这一天,天空晴朗。荆武、邹清、邹婵押着石生登上东侧山顶。

大雪团一般的云朵浮在空中。下面草地上整齐地坐着两万多人。

鼓声响过,中央方台周围虎纹旗帜迎风招展。李雄胜在前,五虎镖局头目紧随其后。另有几个贴身武士跟着,众人一起从南边快步登上高台。

荆武道:“可以准备了,等时机成熟了就动手。”

邹清、邹婵领诺而去。

山峰上只剩下荆武和石生二人。荆武看着石生微微一笑。解了绑绳对石生道:“脱光衣服。”

石生闻言大惊。他的哑穴被封,突然又瞄见地上一床雪白棉被,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用疑问眼光看着荆武:“在这?”

荆武明显理会错了他意思,点头道:“对,马上脱光衣服。”

石生望着眼前貌赛潘安的少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能地双手抱肩,扭扭捏捏地脱衣。心道:“这大白天的,还是在山顶上。这家伙怎么还有这种爱好。”

荆武见他慢慢吞吞,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立即拔剑抵在石生喉咙。

石生慌了,毕竟保命要紧,闭上眼睛。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双手捂住红脸。

荆武淡淡地道:“钻进被窝里。”

石生顺从地钻了进去,那被子甚大,足以将他包裹住。石生心怦怦乱跳,静静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荆武伸手一戳,轻轻封住了他的穴位,让其暂时无法乱动。撩起被子,像包饺子一样将石生包的严严实实。用白色绸子捆了三道,又将一块大红绸布四角绑在上面。

荆武从石头上抓起大风筝,伏在风筝的横杆上。探手拎起捆石生的绳子,如同提着一朵彩云。从顶峰纵身滑翔而下,驾着风筝翱翔,在云雾之间向西面山顶飞去。

话说李雄胜带着众人上了高台,望四方门人打个招呼。众人齐声高叫道:“教主英明,天下第一,虎虎生风,造福一方。”

李雄胜听了,心中欢喜。他用余光瞄了一下火虎堂总镖头吕九江、土虎堂总镖头许义士,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众人坐定。李雄胜兴致甚高,清清嗓子,正准备开始自己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忽见头顶一团白色物件从天而将,上面红绸被风鼓动,减缓了下降速度。

嘭的一声。物件摔在台子中央,震起一阵烟尘。在场众人吃了一惊。抬头看天上,并无巨鹰大鸟踪影。此时荆武已经稳稳落在对面山顶。

石生被荆武扔下来,只觉凉风飒飒。摔在高台上嘎的一声,翻了一阵白眼。身体穴道被震开了。哑穴却还被死死封住。

四周的人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快看,是一团云落在台子上了,福虎帮当真有神灵相助。”

“不像云,倒像是一张棉被包着个什么东西。”

“咦,被里的东西,莫非是仙女下凡了?”

“为什么要带着棉被下凡?对了,定是仙女睡觉翻身急了,从天上掉下来了。”

“仙女长什么样,好看吗?”

“还没出来,看不清楚。”

众好汉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凑,队形几乎成了一锅粥。领队的也凑过来看,场面一度失控。

李雄胜皱了皱眉,给木虎堂的钟卫、水虎堂的元伟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战战兢兢凑上前,端详了一阵,见棉被里有物在蠕蠕而动。听到微弱哼哼声,胆子立时大起来了。

钟卫解开绳子,元伟扒开棉被一条缝。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两半雪白大屁股。原来石生生长在漠北,整日骑马,头脸四肢皮肤甚黑。只有此处不见天日,所以皮肤特别白。

众人更是吃了一惊,元伟被晃得后退了两步。台下有眼尖的人看了,和身边同伴说道:“仙女果然不同凡响,真是肤白赛雪。”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全都笑开了锅了。

话说石生那里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冷战。他本能地缩进被子。一扭头钻了出来,露出一张黑漆漆的脸,正好和李雄胜四目相对,俩人都惊呆了。

他探头环视四周,没见到荆武。心中大喜,呵呵冷笑起来。

台下众人见冒出个黑脸大汉,嘘声不断,笑声不止。

吕九江认识石生,跳起来大喝一声:“石生,好小子,苍天有眼,把你这个贼子送到这里来了。”

许义士附和道:“没错,你石狼帮害了我们多少兄弟,欺凌了多少百姓。今天要扒了你皮,吃了你肉,啃了你骨。”

台下有不少人听到了,也叫道:“啃了他骨。”

石生心里欢喜的小火苗刚燃起一指长,就被当头一盆冰水浇灭。眼见着要横尸就地,也顾不上羞耻,裹着棉被冲到李雄胜面前,满面陪笑。支支吾吾,依依呀呀,跪在那里磕头求饶。

李雄胜本打算借着这次大会时机,撤了吕九江和许义士职务,让自己心腹上位。再慢慢透露和石狼帮合作的事。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打乱了节奏。石生的出现几乎让他乱了方寸。李雄胜有太多秘密掌握在石生手里,惊得一颗心几乎从口中跳出来。

他细细观察局面,见石生无法言语。当即冷笑一声,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计上心来。

吕九江、许义士都是耿直汉子,跟着丁老帮主几十年,恨透了石狼帮。此刻见到石生如小狗一般向李雄胜求饶。二人面面相觑,十分不理解。

吕九江抱拳问道:“帮主,此人如何处置?”

李雄胜看也不看石生一眼,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恶贯满盈,天理难容,说的正是此人,交与你处置吧。”

石生闻言,脸色惨白,口唇发黑,如遭雷劈。心里大骂李雄胜不是个东西。忽觉背后恶风骤起,赶紧滚向右侧,躲过了许义士长剑。随即甩开棉被,撒腿逃命。

石生赤条条地在台子上左蹿右跳,躲避对方长剑。突然他打心眼里,开始盼望荆武出现。许义士提着剑追石生,口中大叫:“别跑,小贼,纳命来。”

台下众人见了,哈哈大笑,倒也暂时忘记了与石狼帮的血海深仇。

石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许义士大喝一声,提剑便刺。

石生心里一凉,闭目待毙。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空中飞下一粒石子弹丸。击在长剑背上,长剑横着脱手,掉在台上。许义士大惊失色,跳到一旁,问道:“什么人发暗器?”

荆武从云端翩然而下,轻轻落在台子中央。连根头发丝都没乱,好像神仙下凡一般。

众人见是荆武,尽皆骇然。

李雄胜一双瞳孔猛地一缩,陡然射出一股杀气。如今,他偷偷修炼芳华神功,已经成为四十四级武者。今天荆武出现,让他找到了斩草除根的机会。他端坐不动,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石生总算盼来了救星,欢天喜地。爬到被子旁边,顺手扯下一块白布系在腰间。像见到亲人一般,凑到荆武身旁,抱住其大腿。压下腹中千言万语,对着荆武满面堆笑。

荆武抬手在石生肩头轻轻一拍,解开了他哑穴。

石生清楚自己只能站荆武队了。他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他支起獠牙,指着李雄胜骂道:“李雄胜,你个忘恩负义小人。咱们哪次吃花酒都是我付账,好啊你,转脸就要杀我灭口吗?”

此言一出,台下众皆哗然,议论纷纷。

元伟、钟卫、吕九江和许义士纷纷沉默了。

荆武微笑着观赏狗咬狗,一嘴毛。

邹清、邹婵已经趁乱混到了台下。台上一切,他俩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佩服荆武果然了得。

吕九江、许义士本就对荆武既敬佩又亲近,不相信他会害丁帮主。怎奈福虎帮大部分徒众认定此事。他俩不好当面力挺,只得微微点头以目光打招呼。

石生又高声道:“我知道福虎帮里谁是内奸。”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更是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对于内奸恨之入骨。众人高呼:“揪出内奸,揪出内奸。”

李雄胜如坐针毡,站起身叫道:“快将这两个败类乱刀剁碎。”

金虎堂总镖头段宾、木虎堂总镖头钟卫、水虎堂总镖头元伟、带着身后十几个武士各拉兵刃,围上来乱砍。

吕九江、许义士在后面幺幺喝喝,虚张声势,并没有真动手。

荆武一把剑飞舞如电,将自己和石生罩在当中。荆武高声道:“这里有福虎帮两万人马,我们俩插翅难飞,不如听他说完。找到内鬼,再杀他也不迟。”

钟卫、元伟等人闻言略一迟疑。李雄胜气急败坏地叫道:“别听他胡言乱语,扰乱人心,有放过荆武的,以叛徒论处。格杀勿论。”

众人又开始挥兵刃乱砍一阵。

石生手无寸铁,但是他有一张嘴,高声叫道:“李雄胜,你就是最大的内鬼,害师篡位,要杀人灭口,没门。”

接着就开始巴拉巴拉地大讲特讲。他一来气恼,二来受惊,讲起话来总不在点子上。净讲些什么李雄胜吃花酒怪癖,什么结账时候总是脚底抹油。

这些花边新闻像磁铁一样,牢牢地吸住了众人耳朵。

台下的汉子有憋不住的已经笑出声了。众人见石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私下里开始嘀嘀咕咕地议论起来。

荆武使出幻云腿法,快似闪电。霎时间,封住了段宾穴位。夺下段宾长剑架在元伟脖子上,道:“都别过来,否则先斩此人。”

台下众人投鼠忌器,只得围着台子舞舞扎扎

石生见形势大好,三魂七魄慢慢归位了。他开始娓娓道来。从李雄胜叛帮投敌说起、如何在烟叶中下毒、如何陷害荆武,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时不时穿插一些李雄胜见不得人的怪癖。

他武功平平,只是善于口舌。此刻生死攸关,打起精神,把浑身的劲儿都用在嘴上,俨然成了一个说书先生。只讲得口沫横飞。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竟然忘记了对敌。

李雄胜毕竟是老江湖了。他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呵呵一笑,道:“一个是忘恩负义、残害师父的叛徒。一个是残忍好色、杀人无数的蛮人。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跳梁小丑一般人物,几句虚言妄语就想抹黑别人,洗白自己?果然天真又可爱啊!”

李雄胜此刻的表演,完美地演绎了道貌岸然君子形象。众人一时间全都被折服了。不知道该相信谁。

石生惊的目瞪口呆,好口才的他一时被噎住了。张口结舌,思路完全乱套了。

所有福虎帮弟子几乎被蒙蔽,立即高喊要抓住荆武和石生严惩。

荆武从怀里掏出三封信,递给许义士、吕九江:“两位读一读内鬼写的信件就全明白了。”

二人认识李雄胜的字迹,读完了信,怒气昂昂,毛发全都立起来了。

荆武解开段宾的穴道。元伟、钟卫、段宾三个人看了书信,一时低下了头。退到一旁,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吕九江转身瞪着李雄胜问道:“李雄胜,老朽有一事不明,可否告知在下?”

李雄胜未料到,吕九江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其名,心头一惊,脸上却丝毫不惧,道:“什么事?”

吕九江向前走了两步道:“丁老帮主仙逝,你为何托病没有去灵堂祭拜?到下葬时,你为何也未曾露面?”

李雄胜自从丁老帮主去逝那天晚上。每天梦见老人家魂魄来找他索命,心里惴惴不安。整日疑神疑鬼。哪里有胆量去灵堂,更别说送葬了。

到后来与丁美玉成婚,洞房之夜就梦见老帮主用剑戳自己肋下。自此再不敢与夫人在一个房间内休息。

这件事始终是他内心的痛处。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最柔弱伤疤,经不起一点触碰,最好办法就是永远不要提起。

李雄胜心跳加速,脸色煞白,无言以对。满脸窘态,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一扫而空。

许义士又问道:“为何在福虎帮宗庙里,你命人将丁帮主牌位用黑布罩住?”

李雄胜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渐渐慌了手脚,再也坐不住了。他缓缓站起来,两只眼骨碌碌乱转,喝道:“大胆,这是你们该问的吗?你二人要以下犯上吗?”